正是這一眼,就是一輩子。
寧王抱得美人歸,因著自己的不願意京中經曆著爾虞我詐的日子,周芷若也是義無反顧的跟著他離開,從未有過埋怨。
他是感謝她的,可惜,最終沒能夠跟她走到最後,她先一步離他而去。
“王妃,她是本王這輩子見過最為溫柔的女子,可在她的身上,又有著不屬於男人的堅韌。在楚兒出生的那年,因著公事繁忙,本王並未陪在身邊,她從來都沒有因此埋怨過本王。後來,本王才知道,原來她在生楚兒的那時難產了,身子也虧損了許多。”
這事兒就是慕容楚歌也不知曉,畢竟事情發生在她出生那年。
“那時,吳氏可已入府了?”
寧王被獨孤澈說的一愣,想了許久這才繼續開口道:“那時的吳氏已經入府,想來也沒有什麽根基。”
兩人都知曉在兩人在懷疑什麽,獨孤澈卻對寧王說的話不以為意,越是不以為意的人,反而越是被忽略。
既然找到了疑心的點,抱著寧可不過不願放過的心,獨孤澈吩咐了下去,務必從慕容楚歌出生那年發生的事,乃至今日的事,查個一清二楚,一點兒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因著獨孤澈接到消息,慕容靜近日一直在求著陸羽,想要讓他幫忙跟皇上求情,為此甚至還用上了苦肉計。
想必陸羽怕是在不久之後,就會答應下來。
這樣一來,留給獨孤澈的時間並不多,他更是下了死命令,將暗處的人都調動起來,兵分兩路。
一路趕到寧王曾經呆過的封地,去搜尋證據,而另一路,則是在京城中著手從吳氏的身上調查了起來,凡事跟她有關的,一個都不許放過。
眼見著已經過去了兩三天,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獨孤澈倒是還有心情幫著尚且還在昏睡中的慕容楚歌按揉著小腿,胳膊處,這還是何老的吩咐。
主要是他看不過去,獨孤澈日日幫著慕容楚歌擦手。
每日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哪裏就髒?照著獨孤澈這種擦法,怕是要將二小姐的皮擦掉一層不可,所以何老就說了這個法子,總算是給他找了點事做。
無事,獨孤澈每日例行公事,從擦手。改成了幫慕容楚歌按揉筋骨。
“不好了,不好了!皇宮來人了!”紫蓮大聲嚷嚷著衝進了院子。惹得穆管家不悅,這要是吵到了小姐可怎麽是好,再說了,世子還在裏頭!
“嚷嚷什麽,皇宮來人了,那也是前頭的事兒,你一個丫鬟,沒事別亂跑,等小姐醒了,我非得好好揪著你磨磨你這急躁的性子!”
穆管家一邊說著,一邊給紫蓮使眼色,試圖讓她能夠明白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可紫蓮腦子裏全是漿糊,根本注意不到穆管家的異樣,“皇宮來人了,說,說……要將二夫人放出來!”
“什麽!”不是說二夫人吳氏,藐視皇威,被當今聖上給禁了足,這才過去多久,竟然又放出來了?
聽到這消息的,不僅僅是在門外站著的穆管家,紫蓮這大嗓門,讓在裏頭的獨孤澈都聽得一清二楚。
對於吳氏被解除禁足這一回事,獨孤澈並不覺得意外,隻是沒想到這麽快罷了。
這皇上,還真是寵愛代王陸羽啊!
“世子,屬下有要事稟報!”還不等穆管家和紫蓮兩人冷靜下來,從院門外匆匆走進來一個做侍衛打扮的人,找到慕容楚歌在的屋子,就認定了他要找的人在裏頭,如此說道。
吱呀!
門從裏麵推開,獨孤澈走了出來,紫蓮和穆管家立馬閉上了嘴,隻因他淡淡瞥過來的一眼。
“莫要擾了楚兒的安睡,凡事有我。”拋下這麽一句,獨孤澈就帶著侍衛走向了書房。
穆管家連同紫蓮慌亂的心不由自主的安穩了下來,莫名的,她們就是信獨孤澈說的話,閉上了嘴,安安靜靜的進了屋子,陪在慕容楚歌身邊。
“說吧,何事稟報?”獨孤澈在書桌前坐了下來,提起筆沾了點尚未幹涸的墨在宣紙上書寫了起來。
侍衛很是熟練的拿過邊上的小盞,滴了一滴清水在硯中,拿過一旁的墨錠磨著墨,嘴裏不停,“依照主子的吩咐,前往寧王封地的小分隊查到了些東西,這是他們送過來的書信,請主子過目!”
獨孤澈拿著毛筆的手一頓,一滴墨汁滴在了已經書寫了一部分的宣紙上,一張紙就這樣毀了。
索性放下筆,接過侍衛遞過來的書信,拆開一目十行的瀏覽起來。
直到最後一個字不落的看完後,獨孤澈很是滿意,“他們還需幾日到京城?”
“兩日。”侍衛一說完,就緊緊的盯著獨孤澈臉上的神色。
“也罷,讓吳氏暫且再開心個兩日。城中的人可有找到些什麽?”獨孤澈可記得不不僅僅隻有一隊人馬。
“回主子的話,不知為何,在京城中的搜查並不順利,似乎遇上了些阻力,如今正在想法子,相信不久後,就會有好消息!”
侍衛在獨孤澈的審視下,額頭不免冒出了薄薄的汗水。
主子的威亞一如既往的強悍,過了將將兩個呼吸的時間,他的背後已然濕透了。
“兩日,我在給兩日的時間,我要知道所有的結果和證據,否則,就不想今天這樣簡單了事了!”
獨孤澈收回視線,不再看已經幾乎要軟倒在地的侍衛,背著手走了出去。
從尚未關起的櫥窗外吹進來一陣風,將被鎮紙壓著的宣紙吹了起來,上頭寫的字,更是讓侍衛感到一陣惡寒。
那上頭隻有一個字,吳。
而那字的最中間卻被一個墨點給連在了一起,看起來,甚是可怖。
侍衛從書房走出去的時候,還在感歎,真是惹誰都不能陪他們主子,否則,就要做好花樣死的準備,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
比如吳氏,比如慕容靜。
……
三日後,獨孤澈正站在皇上的下首距離他最近的位置,這可是皇上第一次讓他上朝的時候,指定的位置。
不說別的,這個位置的視線還是一頂一的好,輕而易舉就能將眾人的臉上的若有所思,亦或是盤算盡收眼底。
就比如現在,大理寺卿似乎正在糾結,是否要站出來。
“啟稟皇上,臣有事要奏!”大理寺卿最後還是決定挺身而出,就是他的性子都不允許他將那事兒吞入腹中,不見天日。
縱是興許會得罪皇上麵前的紅人代王,他也是要奏!
“哦?呈上來!”皇上從上頭就可以看到,大理寺卿手上的奏折,可是非比尋常的厚,似乎在其中夾了不少的東西,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禦前公公快步接過大理寺卿手上的奏折,交與皇上的手上,這才退開,眼睛不著痕跡的瞥向陸羽的位置。
陸羽顯然是接受到了這眼神,眉心微微一皺。隨即又鬆了開來,等著皇上的吩咐。
要不是獨孤澈一直在注意著周圍人舉動,興許也不會知曉,這陸羽竟然在禦前埋下了人,就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這可真是大膽啊!
https://www.biqiuge8.com/book/58081/509393101.html
biqiuge8.com。biqiuge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