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暗中相助
距離與耗子接通電話相差一小時,陳風和柯宏澤來到江城北部郊區的一個城中村,原本白靈兒也要跟來,但基於陳淩濤已被陳風列外危險人物,所以他直接拒絕了對方的要求。
因為不清楚村道的路況,陳風將車停在了導航儀顯示距離目的地大約100米的地方,是一顆大榕樹下,旁邊還有一個類似公家祠堂的建築。
“喂,耗子,我們到了,在翁家祠堂門口,你們在哪?”
陳風等人沒冒然進去,而是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哥,一直朝前走,前麵有個超市叫‘英德超市’的,超市旁邊有條小巷,一直往前走就到了。”
耗子一字一句地解釋:“我現在出去路口接你們。”
陳風聽得稀裏糊塗,又是超市又是小巷的,壓根就不清楚什麽跟什麽。
他鬱悶地呼了口氣,帶著柯宏澤按照耗子電話裏的指示一直往前走,果不其然,耗子所講述的建築物都清晰於前,一路走去,很快就到了耗子所說的小巷,而再走沒多久,就看到前往接洽的耗子。
“這什麽鬼地方?這麽偏僻居然也讓你們找到?”
陳風皺了皺眉頭看了四周環境,周邊全是六七十年的土瓦房,腳下踩的是泥土路,坑坑窪窪的,周邊還保留著不少村民飼養豬的豬圈,好在豬圈裏都沒養豬,變成了堆積雜物的小倉庫,否則那味道估計臭翻天。
“哥,隨我來。”
耗子沒回答陳風的問題,而是直接指著前方,帶著陳風就往前邁開腳步。
陳風跟柯宏澤對視一眼,對耗子的故弄玄虛有些不解,但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幾人順著村道又走了幾分鍾,終於在十分鍾後抵達了一個小區樓前麵,說是小區,其實也就是舊房改造而成的三棟小樓圍成的,小樓約莫十層左右,簡簡單單,但對比周邊其他舊房,環境顯得要好很多。
“哥,諾,就是這,在602房。”
耗子指著那棟小樓很肯定地說道。
“你上去探過了?見到人了?”
陳風狐疑問道。
“嗯,上去探過路了,沒見到那個男的,但是看到昨晚相片裏的那個女的,應該錯不了。”
耗子自信地回答。
陳風和柯宏澤環視一圈四周環境,七彎八拐的,如果不是有人帶路,還真找不到,他好奇地看著耗子問道:“你們怎麽找到這地方的?”
“嗨,還不是咱兄弟們本領大,要找個人還不容易嗎?隻要……”
“說人話!”
耗子還想繼續吹噓,陳風瞪大了眼睛凶了一句,耗子趕緊縮了縮脖子乖乖答道:“嗬嗬,其實是有人暗中相助,不然還真找不到這龜孫子。”
“有人暗中相助?”
柯宏澤和陳風同時問了出來。
耗子點了點頭,沒半點隱瞞解釋道:“我將那群兄弟四散出去打探消息,因為江城不是我們地盤,很難找,可神奇的是在即將放棄的時候,負責北部區域的一個小弟居然說有人給他塞了紙條,說明了陳淩濤躲的位置,我們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態來查了一下,居然發現了那個老女人。”
“耗子,你他媽拍電影呢?”
柯宏澤忍不住對著耗子的後腦勺一拍說道:“說得這麽玄乎,對方怎麽不去醫院告訴我?”
“哥,真的,我沒騙你。”
耗子揉著腦袋有些無奈,甚至直接舉起三根手指對著天發誓道:“如果我耗子有半句假話,那就晴天被雷劈死。”
“去你的,發誓也不正經點。”
柯宏澤踹了對方一腳:“晴天去哪找雷劈……”
“行了,你們倆別鬧了,我們暫時不去管誰通風報信的,反正不是敵人就行。”
陳風阻止了兩人,接著問道:“金剛呢?屋子裏就麥銀霞在?”
耗子收起笑臉,點了點頭:“金剛在樓上盯著,輝哥跟幾個小弟在村道盯著,暫時還沒發現陳淩濤的蹤跡。”
陳風砸著手掌來回踱步了幾下,想了想說道:“我們先不動聲色,繼續盯著,爭取抓到陳淩濤,這小子跟泥鰍一樣,又毒又滑,再跑了下次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逮住他。”
針對陳風的意見,柯宏澤和耗子都表示認同,那接下來就是守株待兔的活了。
陳風為了證實消息的可靠性,甚至還偷偷去出租屋探視了一番,而沒有故意裝扮的麥銀霞,陳風一眼就能認出來。
既然麥銀霞在這,那麽陳淩濤估計也就不遠了。
安排好相關工作,陳風又讓柯宏澤回公司蹲守,自己獨自回了醫院陪護。
女兒的病情沒有好轉,陳淩濤遲遲沒有出現,遊戲上線在即,銀行貸款始終不批,資金即將麵臨短缺,事趕事堆在一起,陳風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
終於,在苦守了一天一夜之後的一個傍晚,耗子突然再次來電,看到耗子的號碼,也意外著陳淩濤可能出現了。
“喂,哥,那小子出現了。”
果不其然,電話一接通,耗子就興奮喊了出來。
“嗯,他自己一個人?”
陳風問道。
“對,那小子挺小心的,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手裏提了不少吃喝的,應該是給他老媽送救濟品。”
耗子在電話吭哧吭哧答道。
“沒發現你們吧?”
陳風再問。
“嗨,哪能啊,要是讓他發現,我還能叫耗子?”
耗子大大咧咧地吹噓了起來。
“行,別吹了,牛都被你吹漲了。”
陳風隨口一說:“你和金剛看好時機,把他給我包了餃子,我現在立馬過去,千萬別讓他給跑了。”
在得到耗子的承諾後,陳風簡單跟沈慕雪打了個招呼,緊接著就奔出了醫院。
一路疾馳,陳風終於在半個多小時後抵達了陳淩濤所在的出租屋,沿途道上站了好幾個人,有些臉生,但那些人一見麵都客氣地跟陳風打起招呼,一口一句“風哥”喊著,陳風知道這群人是耗子的小夥伴,他也沒生分,全都一一回應。
“怎麽樣了?抓到那小子了沒?”
一踏進門,陳風就對著耗子問道。
小屋氣氛有些怪異,金剛悶聲不吭,耗子耷拉著腦袋沒有絲毫興奮,牛也不吹了,陳風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妙,莫非又讓他給跑了。
扭頭一看,此時窩在牆角邊的還有一名婦女,正是許久未見的麥銀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