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幫你擦背
洗手間花灑嘩嘩地流著，熱水持續冒著熱氣，氣溫不斷升高。
兩人沉默不語，整個環境安靜而尷尬，靜乎可以聽見兩人砰砰的心跳聲。
沈慕雪似乎想了很久，終於抬手掀起了自己的裙擺，陳風透過玻璃意識到對方想幹什麽，突然發聲：“你想做什麽？”
沈慕雪聽到對方的聲音，止住了手上的動作，支支吾吾回道：“我…我幫你擦背……”
陳風歎了口氣，心道類似沈慕雪這樣的女人，能做到如此舉動，肯定是受到白靈兒的打擊不小，雖然對方習慣逆來順受，不會潑婦罵街，但不代表她一點不在乎，她隻是在靠自己的方式來留住“老公”。
“不用了，你大著肚子，別摔了，我很快就好。”
陳風隔著玻璃拒絕。
沈慕雪有些愣神，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最後隻是哦了一聲，然後退了出去。
陳風看到對方的舉動，有些黯然神傷，自己也不知道何時起，似乎也開始注意她的感受。
經對方這麽一攪和，陳風也沒有了淋浴的快感，心裏隻想著快點出去，看看那個憨丫頭怎麽樣了，是不是又在偷偷的哭。
果不其然，陳風踏出客廳的時候，沈慕雪正獨自坐在茶幾旁，眼神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麽，眼眸邊上有些泛紅。
“你…你也去洗洗吧。”
陳風突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麽，結果隻蹦出這麽一句。
聽到陳風的話，沈慕雪抬起頭呆呆地看著陳風，隻見對方穿著大背心，四角褲，頭上的頭發濕答答，還沒來得及擦幹。
她沒有說話，準備起身去拿毛巾。
路過陳風身邊的時候，一雙大手牽住了她。
沈慕雪愣了一下，回頭迷茫地看著陳風，嘴角似動非動，低下了頭。
“你…你是不是很在意我跟白靈兒的關係？”
陳風想了想，還是直接了當問道，他不習慣拐彎抹角。
沈慕雪顫了一下，抬頭驚訝地看著陳風，或許她沒想到對方說得如此直白，對視一會，她微微搖頭，可意識陳風一直盯著自己看，最後點了點頭。
“其實我跟她真的沒關係，就是機緣巧合救了她兩次，僅此而已。”
陳風將沈慕雪拉了過來，一起坐到紅木椅上：“如果你覺得不合適，我就拒絕她的工作邀請吧，找工作也不是太難。”
聽到陳風的解釋，沈慕雪有些動容，眼淚不由自主地從眼眸裏流了出來，這還是陳風第一次這麽認真地對自己解釋，關心自己的感受。
“哎，你別動不動就哭啊。”
陳風趕忙拿著紙巾幫她擦了擦眼淚，心裏有些抓狂：“咱有意見溝通行不？你一哭，我就急。”
沈慕雪吸了吸鼻子，愣愣地點頭，眼淚依舊止不住，唯一不同的就是臉上的梨渦若隱若現。
“真的別哭了，否則妞妞看見，又以為我欺負你呢。”
陳風再次幫她擦了眼淚，輕輕幫她捋了捋淩亂的頭發柔聲說道。
沈慕雪嗯了一聲，再次點頭，跟著就要起身離去。
“你去哪？”
陳風拉住了她。
“我…我去拿毛巾，幫你擦頭發。”
沈慕雪應了一聲，跟著就走進了衛生間。
陳風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不讓對方做點什麽，她始終無法心安，所以他也就不再阻攔。
看著對方一手捂著肚子，一邊忙活，陳風心裏特別踏實。
其實沈慕雪這樣的女人很容易征服強大的男人，尤其是那一滴滴的眼淚，無聲勝有聲。
不知不覺中，陳風特不希望看到她哭，每次隻要她一掉淚，自己就會莫名的心酸。
……
一夜無語，次日清晨，陳風按照規定時間輾轉來到了市中心cbd的白氏企業，一座30多層高聳入雲的商務大廈。
“你好，我叫陳風，我約了白小姐。”
站在前台，陳風禮貌地向前台小姐說出了目的。
前台是一個婀娜多姿的年輕小妹，身著標準的ol職業套裙，將完美身材展現無餘。
前台審視了陳風一番，臉上表情有些複雜，出於職業操守，對方微微點頭：“請稍等。”
前台認真地翻閱著往來邀約表，陳風則漫不經意地環視四周。
白氏大廈地方寬敞，每層至少2000平，一樓大廳高貴奢華，不僅裝修高檔，甚至角落有著假山竹林，清泉池塘。
陳風還來不及分辨竹子真偽，前台就禮貌地說道：“陳先生，白小姐交代帶您上去32樓，她在上麵等您。”
陳風微微頷首，跟著前台小姐走進了電梯。
“咚咚咚。”
五分鍾，前台小姐帶著陳風來到一個高檔的紅木雙開門前，敲響了大門。
“進來。”
裏麵稍過了半餉，傳來了一聲銀鈴般的聲音。
相隔著門，陳風無法分辨是否屬於白靈兒，隻是隨著前台小姐推門而入。
入室之後，映入眼簾的除了奢華還是奢華。
辦公室足有200平左右，歐式裝修，巨大的全景落地窗，地上鋪著金黃色的地毯，頭頂吊著金燦燦的水晶燈，擺設著高檔的米色沙發，一塊一米多高的紫晶石，無一不顯示出主人身份的尊貴。
“您好，我是白小姐的秘書，我叫邱燕璿。”
邱燕璿禮貌地朝陳風伸出了芊芊玉手：“白小姐需要晚點才到，特地交代我在此等您。”
陳風微笑著跟對方握了下手問道：“白靈兒還要多久才到呢？”
或許聽到對方直呼老板其名，邱燕璿微微皺眉，看了看手表答道：“白小姐在20分鍾前已經出門，應該在5-10分鍾內會到達。”
陳風努著嘴聳了聳肩，自顧自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了二郎腿。
看到陳風毫無顧忌的樣子，邱燕璿臉色不悅的表情更加凝重，正當對方不解為什麽老板會重視此人時，辦公室大門再次開啟，跨門而入的正是白靈兒。
白靈兒微卷的秀發披肩，臉上帶著淺笑，黑絲襪，細高跟，一身白色緊身小西服更顯身材，豐滿的位置更加明顯，配上纖細的腰肢，是最迷人的葫蘆形九頭身。
感受到對方異樣的目光，白靈兒不但沒覺得厭惡，反而有種勝利的快感。
她一步一步扭著細腰來到沙發上一坐，翹起了二郎腿，笑眯眯地看著陳風，掃了掃肩膀的秀發問道：“怎麽樣？好看嗎？”
“哈哈，秀色可餐。”
陳風也毫無避忌，直言不諱。
邱燕璿有些詫異，驚訝地看著兩人，似乎總覺得這裏麵有些文章，起碼從她跟著白靈兒起，從未見過她可以容忍一個男人對她如此。
“好了，玩笑到此為止，咱言歸正傳。”
陳風端坐了身體，認真問道：“上次說要我入職來幫你，說說你的問題吧。”
白靈兒也收起笑容，轉頭看著邱燕璿說道：“去把公司的架構圖拿來。”
邱燕璿有些愣神，節奏轉化太快，呆立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然後退了出去。
……
“這就是白氏集團的組織架構圖。”
白靈兒將一張a4紙鋪在茶幾上說道：“集團業務分四塊，乳業、酒業、房地產、酒店業。”
“集團是由我爸和二叔創立，但三年前，老人們均已退位，目前我哥是董事長兼分管酒業，我分管乳業，我二叔的大兒子白盛廷分管房地產，二兒子白盛軒分管酒店業。”
“當然，集團還涉及餐飲，廣告，投資等行業，但相對前四塊，不值一提。”
2008年職業經理人這個名稱才慢慢被私企接受，在此之前，老一輩的大私企諸多以家族企業為主，關係錯綜複雜，這樣的關係在創業初期有利於發展，但中後期就會成為瓶頸。
“家族內鬥？”
陳風皺著眉頭問道。
“昂？”
白靈兒愣了一下，笑道：“你想多了，白家雖然離不開家族企業的框架，但家裏關係甚好，沒那麽多勾心鬥角。”
“哦？那我的作用呢？”
陳風疑惑地問道。
“第一個作用當然是氣我哥，我不喜歡他處處管我；第二個嘛，是我所分管的乳業有些問題，我懷疑在采購環節有人吃回扣，亂摻假。”
白靈兒認真地回答。
“這有什麽好查的，采購部門吃回扣，基本每個公司都會有，防不勝防。”
陳風撇著嘴說。
“當然，如果適當占便宜，我們白家也不會完全封殺，但為了錢謀財害命，那就絕對不允許。”
白靈兒少有的眼神裏出現狠戾的神色。
“謀財害命？”
陳風皺著眉頭，感覺這個梗一點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