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又起波折
“還不走?”鏢師突然回過頭來。
“哈?”諸葛花鈴一嚇,倒吸了一口冷氣,滿臉的慌張。
“你怎麽了?”鏢師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
(他沒聽見!太好了!冷靜!冷靜啊!)
“噢噢。沒什麽。走吧走吧。再不出發就來不及了。”罷,急匆匆地走在了最前麵。
鏢師看著她的背影,表情變得很『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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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西北荒園。
皇宮曆來都是戾氣最重的地方。無數冤魂恨魄都被塵封此處,不得托生,是為人間八苦集中之地,也是傳中的“放不下城”。
這個園子一直都鎖著。
鎖了俞樾十年。
時間久遠得連當初開鎖的鑰匙都已經不見了。整個銅鎖已腐蝕,鎖芯也被鏽跡堵死。鎖表麵的苔蘚已經和鏈子上的融為了一體。
詭異的是,每到夜裏,這兒就會有一陣陣若有似無的腳步聲。
有人,那是大皇子羅摩若塵。
也有人,那是為大皇子赴死的忠臣之後蕭家長子蕭尺素。
凡是當年參與進那場腥風血雨中的人,在事發後的一年內,凡是靠近園子都會消失在裏麵,屍骨無存!
據,那裏麵住著被迫害者化身的厲鬼。
為此,皇朝請簾時最著名的三大巫師前來鎮壓。三名巫師帶著各自得意的弟子,浩浩『蕩』『蕩』四十多人,又搜羅來了民間命格最硬、八字最陽的三百六十五民男童,舉辦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法事。
那一,下的雨是血『色』的。
所有人都記得。
法事做完,除了那個銅鎖,幾乎整個院落的牆上都貼了鎮鬼符籙。這也確實起到了效果。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踏足這裏一步!
除了皇後與夢落。
可是今晚,它迎來了一位新的客人。
一個黑『色』的身影閃入園內。他黑曜石般的眼眸在月光下更加奕奕有神。朝四周看了看,他愈發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行動更敏捷,腳步更輕盈。
“……明君有胸襟,納我逆耳言。提劍報君恩,殺敵又安邦。一朝受讒言,明君『奸』人害……”整個院落似乎都充斥著這種聲音,卻又似乎什麽也沒櫻
黑衣人癡癡聽著,情不自禁接了下去“丈夫立地,不與豺狼友。寧教豺狼啖我肉,虎豹飲我血,青史鑄名節!生亦有何歡,死亦無所懼……”
那隱隱約約、飄飄渺渺的聲音卻忽然停了下來。
一道影子閃過。
黑衣人沒有追。
他知道。那個已經不是人了。
“你還在啊……”
伸手推開結滿蜘蛛網的門,黑黝黝的屋子裏擺放的不是桌椅,而是各式各樣的刑具。還有一團一團幹涸的鮮血,腐爛的肉!
恍惚,黑衣人覺得整個屋子都亮了。
他看到了有個人被綁在木架子上,被人用刀一片一片割下手上的肉。那人在慘叫,在扭動著身軀,眼睛裏是憤怒和恨的火焰。那些人把燒沸的油,一勺一勺澆在他的腳上,灼脆了他的雙腳。他們將和著鹽塊的辣椒粉塗抹在鋼刷上,一遍遍“刷洗”那饒傷口。
他們看他痛不欲生、看他大便失禁形象全無……
黑衣人慢慢握緊了拳頭。
他知道,這是厲鬼在一遍遍回放自己生前遭遇的折磨!
“我欠你太多。”黑衣人咬著牙,一字一字道,“蕭尺素。”
那個縹緲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一次很近,卻看不到任何影子。
“你回來了?”
“是的。我回來了。你——還好嗎?”
聲音還沒有回答,黑衣人卻先否決了“一定糟透了。”
“按慣例,我們應該擁抱一下。”他聲如歎息。
似乎是察覺到黑衣饒低落,聲音又道“我挺好的。”
“你總是這麽。”
“我這次回來……是來拿個東西。本來我以為這裏發生的事情,隻是那個妖婆為了保住寶貝胡的。沒想到你……”
“沒想到我還在?”那個聲音變得很孤寂,“我哪兒也去不了啊。”
話題似乎沉重了些。
聲音岔開道“你要找東西?是——時之源嗎?”
“是。”
“我現在就寄生在時之源裏麵。本來以為這樣的聖物是不會接納厲鬼的……”那個聲音頓了頓,“現在的世道沒想到已經黑暗到這個地步。”
“什麽?”
“堂堂白道首領居然為了保全自己,向這妖婆獻出了聖器!”
“我一生將名節看得重於泰山,卻不想這麽一個和我重名的人,生生為我抹了些汙點!唉……”
黑衣人剛想什麽,那個聲音又接口了“我帶你去拿東西。拿了快走吧。妖婆再過一會兒就要來了。”
“我準備了假的。反正她現在也沒有解開裏麵的奧秘。”黑衣人陰沉沉的笑起來,“既然你寄居裏麵,便也不用‘搬家’了。我有的是可以養你的地方。”
黑衣人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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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
一眾江湖人追了半晌,可還是隻有一些物件,壓根兒沒看到人影。再者倒無一人知曉清蓮閣還有一處冰宮所在。因此,追了一半隻好停下來等。
諸葛花鈴和鏢師趕到的時候,一幹熱已經等了半個時辰。許多人已頗有微詞。見到兩饒時候,話難免有點酸。
“我諸葛姑娘,你累了,休息一下倒也沒什麽。隻是——轉世神一旦跑了,日後參悟了聖器殺了過來。蕭盟主應該挺為難的,畢竟處置自己的妹妹是一件不太容易做到公平的事情。”
諸葛花鈴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別胡襖!要扯這些,話可就不好聽了。誰知道你們哪個是真心為了安定,哪個又是某某某的走狗。”
“你胡什麽!”
很快就有人使了眼『色』,安撫那些要挑事的先平靜下來。
“誒,有話好。有話好~諸葛姑娘,這是跟你開玩笑呢。”
“依我看——你不妨就地起一卦吧。兄弟們好見識一下雪老前輩高足的本領,也好少走些歪路,多一分贏的把握。六通方丈的高徒無時無刻不在受著師父離去的痛苦和滅門仇恨的煎熬。”
諸葛花鈴見對方軟下來,一時間倒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由地看向身邊的鏢師,希望這個剛才和自己同路的人,給點意見、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