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等待驗證
楚月寒折腰翹袖，平貼地麵飛了出去。他憑著感覺和那個快得驚饒影子過了幾十眨摹地，攻擊又沒了……他幾乎在一瞬間要脫口而出兩個字。
可是，理智的分析又在刹那攻占大腦。
不可能是他。）
來人在他念頭剛剛升起的時候，很適時地從一處角落裏緩步而出。
“你好像退步太多了。”絕塵還是一副慵懶而又狷狂的姿態。
“你怎麽來了？”楚月寒極為平靜地問。
這種平靜就好像知心故人之間豁然相遇的“打招呼”。平靜到連他自己都有些意外。但如果做得“合理”些，楚月寒反倒覺得有一絲絲別扭。
絕塵斜睨了他一眼“我花那麽多心思和代價，好不容易培養出一個像模像樣的人來，蕭尺素就這樣糟蹋了。我是該他人傻錢多、神經粗大條呢？還是找他打一架？”
楚月寒皺了皺眉頭，沒話。
他到現在都沒雍摸』清楚絕塵的意圖，隻是隱約覺得，絕塵今日好像了些廢話……
“你看看你，打架不行，吵架也不行，紈絝更不校我倒真該謝謝你沒自己是從我這‘大魔王’手底下逃出來的。不知道你琴技、做菜是不是也都兔沒邊了。”
“絕塵。”
絕塵斜斜丟過去一個眼神。
“你到底想什麽？”
絕塵從鼻中輕輕哼出一聲。
楚月寒瞬也不瞬地盯著他。他好像看到絕塵歎了一口氣……
那一瞬，他有一種麵前的人是蕭尺素的錯覺。蕭尺素會笑會歎氣。可絕塵除了之前昏『迷』中的無助，似乎一直隻有一種狀態——老子下第一！
他怎麽就歎氣了呢？
絕塵若不是遇到令他絕望的問題，應該不會這樣。到底會是什麽事情呢？）
蕭尺素最近變得也很厲害。）
這兩者之間……會有什麽共同點嗎？）
楚月寒一念三千，無數猜測在腦海裏流轉。
能讓兩人同時改變的——恐怕隻有碧雪了！）
絕塵也曾對她一往情深。雖然，他嫉妒蕭尺素可以得到碧雪的垂青，卻從來不曾展『露』落敗失意。莫非碧雪要嫁給蕭尺素？）
可如果是這樣，蕭尺素不該是這失魂落魄的樣子。不會是碧雪出事了吧。回來後，我就一直沒見到她……）
“這點倒是沒變啊。心裏的九九都可以唱一台大戲了。”絕塵冷笑。
“你今來到底為了什麽？”
絕塵突然斜眼怒瞪了一下“嗬，拿我的東西救人，我難道沒有權利在旁邊看著嗎？”
“救人？！”楚月寒的猜想得到了驗證，“碧輔閣！”
絕塵一皺眉“你不知道？”
楚月寒正想解釋，卻不料，絕塵已如逆鱗之龍般狂躁起來。深紫『色』眸子裏暈開一抹抹殺戮的光。
“絕塵！”
“滾！”
“我也是剛剛回來。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才剛猜到……”話都沒來得及完，楚月寒便已經開始疲於招架了。
絕塵似乎憋了一股近乎不合常理的怒氣。楚月寒甚至感覺這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真暴躁”。
“騙了我的生死簿！奪走我的感情！你們統統都要付出代價——！”
“什麽？！”楚月寒乍聽到“生死簿”三個字，有些走神。
一支金『色箭，須臾便『插』入他的胸口。楚月寒悶哼一聲，手捂著傷口單腿跪倒在地，有一聲沒一聲地咳著。
幸好，絕塵隻是想發泄一下怒氣，所以，楚月寒還活著。
見到汩汩鮮血和臉『色』愈發蒼白病態的楚月寒，絕塵總算有些冷靜下來。
他寒著臉“廢物！這都躲不過！”
“絕塵，上我屋裏坐會兒吧。”他欲言又止，頓了頓，“我累了。”
絕塵冷哼，既沒同意，也沒反對。但楚月寒拖著步子回房的時候，他還是慢悠悠地跟了過去。
“絕塵，你肯定誤會什麽了。”楚月寒在床邊坐下，靠著床柱，示意絕塵也坐下。
絕塵劍眉斜挑“誤會？”
“蕭尺素雖然厲害。可你也是狠角『色』。他怎麽可能輕易得到生死簿？這生死簿從出世就一直在你的手上。你隨身都攜帶著。如今，隻可能是你給他的。”
絕塵麵『色』更冷，一口皓貝快被咬碎。
楚月寒看這臉『色』，心裏有了幾分猜度“你感覺是他耍計謀，欺騙你交出了生死簿……”
“不是嗎？”
“能讓你願意給宿敵那麽貴重的寶貝，隻可能因為碧雪。我猜得對與不對？”
絕塵冷冷哼了一聲。
楚月寒聞此，便有了答案。
“能夠讓蕭尺素派出使者向你求取寶貝的，也隻會是她。”
他的表情凝重起來“讓你們兩個人都低了頭，各退了一步，那一定是關於碧雪的很棘手的事。”
“因此，這很難存在欺騙。他也許還沒姑上同我。”
“我自身又無暇顧及其他。真的，沒騙你。”
“雪兒死了。”絕塵用一種幾乎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冷冷地道。
好像他巴不得這樣。
楚月寒卻已經讀懂一牽隻不過這件事情的真相委實出人意料！他感覺自己甚至沒有做好思想準備。碧雪和自己雖不太親近，倒也是照拂了自己頗多。
身邊的人沒就沒了。
絕塵看著，眉頭又皺了一皺。
楚月寒呢喃道“怎麽可能呢？我走之前還好好的……”
“為什麽不可能？人總會死的。再者，雪兒本身就體弱。”
楚月寒冷臉反問“既然這樣，你又為什麽來？”
絕塵卻在這時展『露』出一絲隱約的笑意“嗬，還好，腦子還沒死透。本教主還以為你被那丫頭『迷』丟了三魂七魄。”
“這不難猜。”楚月寒頓了頓，“蕭尺素是如何把極昂貴的『藥』材一點一點讓碧雪嚐試的，這點大家有目共睹。碧雪走就走，實在出人意料。所以，你有疑『惑』，我也可以理解。”
他話鋒陡轉“但是，你別忘了，江湖要一個人死的時候，是不會挑時機的。上要一個人死的時候，也不會挑時段。”
“一陣不見，鬥嘴工夫倒是見長！”絕塵哂笑，“是。我就是不相信蕭尺素。我就是來查證的，你能怎麽樣？我的東西，我有權利這麽做。”
楚月寒提了一口氣，剛想要什麽，卻又被絕塵搶先了一步。
“即便我沒有權利又如何？本教主想做的事情，誰能阻止得了？擱以前，你或許還有機會，可現在，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