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碧雪殞命
魁梧大漢一滯。他用一種很異樣的眼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幾個友派的人。
這幾個人舉著明晃晃的刀,不斷地咆哮:“清蓮閣做出這等喪盡良的事情,還有什麽道義可言,什麽辭可信?”
“喪盡良?”碧雪顯然失去了耐心,“好了,無需多言。按道上規矩來,那些藏樹上的朋友,下來開鞭吧!”
話音落,整個場麵都混『亂』起來。
碧雪坐在椅子上,看似沒怎麽動。然而,所有靠近她的人沒過幾招便殞命當場!鮮血染紅轎輦下擺的綢叮
一杯酒,一條命。
一壺酒,喪幾命,數不清。
“素聞碧輔閣內功深厚,鏢劍雙修。今日,特來領教。”
一位白麵書生款款施了一禮。
碧雪蔑視一笑:“有涵養的漢子已經不多了,我便會會。”
她拋了手頭的酒杯酒壺,也就在同一時間,將軟皮劍握在了手上。“嘩啦啦”水聲一般清脆,蛇信一般靈動,咄咄『逼』蓉向著白麵書生刺去。
“如此輕巧,倒是符合碧輔閣。”白麵書生探手“啪”地夾住劍頭。
“得罪了!”他伸手一扯,想把碧雪帶出轎輦。
碧雪的嘴角『露』出一抹詭笑。
她直直地飛向白麵書生,好像真的落了下風。可就在白麵書生鬆了手,拳頭迎麵打來的一瞬間,劍尾後麵彈出一片很長的薄薄的玄鐵片。
碧雪手撚玄鐵片,在白麵書生走神的一瞬間繞著他轉了一圈。劍身和玄鐵片剛好貼在他脖子間。白麵書生一絲一毫都不能動。
“碧輔閣的內力真的也是蠻駭饒。”直到此刻,白麵書生還是一點也不緊張。碧雪黛眉一皺:“直!”
“毒酒喝了這麽多,居然也扛得住!”
碧雪沒話。
許久,白麵書生忽地被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推了出去
站定回身,碧雪正麵無表情地端坐在轎輦內。
她話依舊氣息均勻:“聽著,我清蓮閣隻收有救的人,這是我們的規矩。爾等無權幹涉。至於你們,要打要鬧,清蓮閣奉陪。要另推明主——我們也不攔著。隻是屆時動『蕩』砉起,你們經受不住,我清蓮閣也有權作壁上觀。”
話畢,碧雪帶來的人抬起轎輦,眨眼消失在叢林間。
而原本留下斷後的人,也緊跟著一起退了出去。
“『奶』『奶』個熊!你確定碧雪那個賤人中毒了嗎?”
白麵書生以一種肯定,卻又有些不敢置信的語氣道:“我確定她中毒了……”
正如他所。碧雪離開了事發地便吐出一大口黑血。好在閣內幾位名醫都喬裝跟來。碧雪並沒有直接升。可是,這原本就一直不太好的身體,眼下更加像風中的殘葉,隨時可能飄落下來。
到了原本和蕭尺素約定的碰頭地點。
素手神醫開門迎接。並且當下就和幾位閣內的名醫商討對策。停留了一日後,眾人全部回了清蓮閣。
蕭尺素則是寸步不離地守在碧雪身邊。閣內的一切日常皆由璿兒和新招的侍女打點。聞訊趕來的風韻則幫忙處理各種江湖之事、朝廷之事。好容易得了空希幾個人聚在一起,等待名醫們最後的會診結果。
可是隨著第一個人走出來,便沒有一個人肯回答蕭尺素的問題。就連素手神醫也揣著兩隻手,很淡漠地了一句“備後事”。
蕭尺素一個踉蹌,倒退了幾步,跌坐在椅子上,很久沒有話。
“神醫,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風韻微微作了一揖,溫聲問道。
素手神醫停下來,瞥了風韻一眼:“風殿主,命數定,在下可沒有篡改命的手。”
而這時候,蕭尺素卻突然了一句話:“傳中,生死簿能顛倒生死,是不是?”
“什麽?!”眾人似乎都預料到了什麽,竟異口同聲道。
“我去找絕塵。我知道他恨我。如果,我用雪兒的命和我自己去交換……他會同意的。”末了,他低低了句,“反正我已經去過一次。再走一趟咯。”
風韻眉間微微蹙起,隱約閃過幾絲不安。
“還是我去吧。”風韻笑容溫潤,“你這一張嘴比刀子還利索,脾氣卻強得出奇。絕塵偏偏又是個不肯低頭的。你去,還真是成功率不高。”
蕭尺素一滯,不由自主地舒展開了眉頭。
“一切心。”
話畢,雪凝畫突然接了一句:“耶,我徒弟和姓楚的那個子呢?我最近這心啊老是跳跳跳的。趕緊把他們找回來,幫著你打點打點。”
蕭尺素深以為然。
看眾人都不話了,風韻才悠悠問了句:“尺素,盡快幫我查一下絕塵的動向吧。”
“早備下了。”
風韻一愣,麵上似是閃過了什麽。
“哦,我事先也沒料到會有用。隻是,我閣中的探子有這習慣。關於絕塵的事情,大大總是一股腦地都送過來。”忽然發覺得多了,蕭尺素笑了兩聲,掐住了話頭。
風韻恍然一笑,沒再什麽。
之後,風韻根據蕭尺素給的情報,踏上了攔截絕塵之路。而雪凝畫則自己去找徒弟去了。
山坳坳。
楚月寒和冰已經在這座山裏轉悠了好幾。甚至,連附近的集市都去找過。
“楚,我覺得鈴兒妹妹可能真的走了。”
“不會。花鈴之前和我聊過幾句。聽起來,祭祀絕對不簡單。”
“嗯——這又意味著什麽呢?”
“耗時長,還耗精力。我每都會不定時地去看一下,一直到看到你。她在那麽疲倦的情況下,不可能立馬離開。”
冰圍著他轉悠:“不定有急事就離開了呢?”
“那她至少會留下什麽。她從來不會什麽都不就消失的。寫個字,做個記號的時間總該櫻”楚月寒到此處,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
冰也沉默了。
半晌,她道:“你為啥不找蕭尺素呢?畢竟——諸葛花鈴對於他來很重要啊。我們附近都找過了。並沒有人見過她。”
這時楚月寒突然接了一句:“正因為沒人見過她,所以,我才確定她應該還在這裏。如果不在,那必定是出事情了。”
冰撇撇嘴:“不定她並不想見你。”
“嗯?”
楚月寒並不是沒有聽清。
他聽得很清楚。清楚到每一個字都聽到了。
“不,她不會的!”
楚月寒肯定的語氣中帶上了幾許波瀾,不再是柔和清冷的溫吞。冰突然反應過來,打了個哈哈。側眼偷偷瞅了一下楚月寒。
“我們還是回山裏睡吧。萬一鈴兒妹妹隻是有點私事,出去了馬上要回來的呢?我們要是東轉西轉,她不一定會找得到。”
“也校”楚月寒遲疑了片刻,“我隻是覺得奇怪,花鈴要是真出去了,這周圍怎麽可能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冰雙手反剪,不安分地晃著身體:“額——你忘了,鈴兒妹妹會縮地之術的。”
楚月寒聽罷,又是一個咯噔。
雖然,冰的話一點都沒有錯。但是那種不太對頭的感覺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
回到山裏之後,楚月寒在諸葛花鈴待過的洞『穴』裏和冰一起生火做飯。冰的胃口似乎不是很好。她草草吃了幾口就閃到一邊去在地上用樹枝畫畫玩兒了。
楚月寒好奇地湊過來,卻見這是各種陣法模樣。他隱約記得,冰是不會陣法的。
那如此複雜的陣法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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