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門派吞並
楚月寒一愣，疑『惑』地瞅了瞅蕭尺素。
蕭尺素“啪”一收折扇：“呐，我們的神巫大人想要揍你。我覺著呢，這輩子他想堂堂正正揍到你是不可能了。哦，不，下輩子也不校但是為了讓他舒服一下，你還是自己伸過頭來讓他給你按摩按摩吧。”
話剛完，他便已經笑得前仰後合。
楚月寒是個聰明人，看了一眼雪凝畫的表情立刻明白了什麽。他來到雪凝畫麵前，剛剛要屈下一條腿，卻被雪凝畫一臉嫌棄地扶住。
“哎，別！我，我可是不會原諒你的。”雪凝畫癟癟嘴，“欺負我徒弟的人，都不得好死。”
碧雪和侍女在一旁忍不住笑了。
“笑什麽笑！他不就是根木頭麽？”
“前輩……我……”楚月寒輕輕了三個字，“我知道。”
蕭尺素皺皺眉：“你知道何必還要傷害？楚，這樣太自私。”
楚月寒緘默。
一時間，大家都不話了。
“神巫前輩，容奴婢『插』句嘴。”侍女福了福，“楚公子既已聯係上，我們還是盡快回清蓮閣吧。”
“有道理！”雪凝畫一揮手。
著，一幹熱返出洞『穴』。
楚月寒心中仍有一個疙瘩：“蕭盟主。”
蕭尺素聞聲側過頭來：“嗯？”
“對不起。”
蕭尺素笑中帶零冷冷的味道：“你沒什麽對不起我的，就隻是答應的事情沒做到而已。”
“當初因為某些原因，我們告訴了滅世時之源在你那裏。所以……”
蕭尺素一呆，頓了頓，捋著鬢發笑起來。
“公子笑什麽？”走在前麵的碧雪停下來，回身問道。
蕭尺素朗聲笑言：“這子，還以為時之源在我手上呢！消息啊，那是太不靈通了。”
楚月寒有些錯愕地抬起眼眸。此刻，血紅『色』的眼睛在陽光下略略有些懵呆，一臉的“我沒聽錯吧”。
“楚公子莫驚訝。”碧雪解釋道，“公子覺得這東西放在自己手上——就目前形勢來看，太損耗我清蓮閣勢力。所以，上繳了國庫。畢竟用大量的大內高手和軍隊來守護比較安全。況且公子還換到了王朝的部分兵權。清蓮閣眼下可算是高枕無憂。”
到此處，碧雪卻是有點無奈：“當滅世知道時之源由公子進獻給王後以後，他便叫人放出消息清蓮閣勾結拜火教，蓄養……”
她不下去了。
“對不起，我……”楚月寒偏過頭去。
蕭尺素一捋鬢發，微微一笑。
頓了頓，他道：“隻是——現在全江湖都知道我招募了你。所有的人都認定我其實並沒有表麵那麽正直。人心一旦開始動搖……人嘛，總習慣驗證自己不好的猜想。你也別放心上。”
楚月寒隻是滿含愧疚地看了他一眼，又別開頭去。
“我要找到冰的屍身。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把它留在滅世手上。”
雪凝畫好氣沒氣來一句：“我徒弟已經弄到了。”
楚月寒又是一愣。
“所以趕緊和我們回去吧。你知道滅世在外麵殺的人越多，對我們就越不利。”
“為什麽？”
“因為，他是嫁禍給你了。到時候，一大堆人找上清蓮閣，我會被煩死的。”蕭尺素笑笑，“眼下，回來好好養精蓄銳。助我一臂之力。”
“況且，”雪凝畫又『插』了一句，“我徒弟一定要你心甘情願地原諒她。”
“原諒？”楚月寒聲如歎息，嗓音越發低沉了，“誰該原諒誰？”
雪凝畫似乎輕輕接了句：“可這傻丫頭自己過不去這個坎兒啊。”
一時間大家又都不話了。
敦煌拜火教總部。
茫茫沙漠裏還有一處高窟。
高窟四周點綴著一些樹木。這裏曾經是西域一處派的地盤。
原本絕塵的觸角伸不到那麽長。隻是一次偶然，這個門派的野心被察覺了。絕塵趁著門派互相掐架的時候，一並收拾了他們。
這個地理位置剛剛好。
高窟麵前橫亙著茫茫大漠。
大漠之上廝殺愈演愈烈。鮮血噴湧而出的速度遠遠超過了黃沙吞噬血『液』的速度。絕塵站立在觀戰點，紫紅長袍迎風怒張，長發飄飄。波斯貓一般美麗的眼眸中倒映著紅烈烈的血和冷豔豔的光。
半壺酒的功夫，西域又一個大派滅亡。
絕塵欣賞著戰果，妖媚的容顏越發美得致命。他邪邪一勾嘴角，地仿佛看到了魔王的微笑，狂風大作，淒厲而鳴。
“征戰殺伐的感覺……”他沒回頭，隻是笑著問，“如何？”
後麵沒有聲音。
“我喜歡鮮血，喜歡死亡和殺戮。你知道——為什麽嗎？”
“我不太懂。但是，我偶爾也會『迷』上。它就像毒『藥』一樣。”
絕塵倏然轉身，一下抓住來饒手。
來人一顫，但隨即笑起來。
“我討厭一切對我指手畫腳的人！”
絕塵緩緩飲了一口酒，看著多餘的那一滴順著瓶嘴滑下：“獨立的靈魂足夠強大，不需要任何饒幹涉！我更討厭背後出陰招詆毀我的人。他們種下‘惡’因，那我帶來的死亡就是‘因’結出來的‘果’。這就是道！勝利必然屬於我。”
“這不算侵略嗎？”楚千秀抬手遙指。
“侵略？”絕塵尾音上揚，“自古以來，曆史都是強者書寫。所有的戰『亂』都是盛世的開篇。戰『亂』之中，大吞才是正道。我不去動他們，待其他派相互兼並變成大派，我所要付出的精力就不止那麽一點了。”
楚千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好了。休整一段時間。我們下一個目標——”
“六通寺。”
絕塵睨了她一眼，眼神有幾分寒：“你在猜我心思？”
楚千秀全身一僵。
絕塵忽地冷笑了下，什麽也沒有，轉身就走人。
許久，一個很遠的聲音飄來：“還愣著？”
楚千秀一驚，跑追上去。
兩個月後，絕塵攻打六通寺。
六通寺本是下七大名門之一，根基穩固，實力雄厚，在西域也算是巨鼎一足。後來在拜火教的大肆殺掠中，幾乎被全部殲滅。清蓮閣獲悉消息時，為時已晚，隻能在“恢複”上助其一臂之力。但終究不複過去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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