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危險祭祀
白澤咂咂嘴:“首先,你得知道那具屍體在哪裏。來,跟我學!”
諸葛花鈴向白澤學習了吐納之法,控靈之術。令人意外的是,她並沒有能因此感知到屍體的所在。
“唔~”白澤沉思片刻,“估計是受到了阻礙。那你再試著感知一下滅世的存在。他要去了屍體,那麽,屍體和他在一起的可能『性』比較大。”
諸葛花鈴點點頭,再次嚐試。
卻又是以失敗慘淡收場。
白澤不解地『騷』『騷』頭:“奇了怪了!不過也是,滅世是病城的城主。到底也是個半修羅血統。靈力高,有設防也正常。”
“要不——我再試試師叔的所在?”諸葛花鈴暗暗一挑眉,“他們幾個狼狽為『奸』!楚的『藥』就是師叔配的!”
“等等等等~這不校我教你的,那是根據你們神巫體質特別研製的一種靈術。你師叔雖然不是神巫,但畢竟同出一脈。況且,你又是個沒經世事的丫頭片子,那裏就是他的對手?”
白澤悶聲半晌:“這樣吧,從低級的人開始入手。比方,幫著滅世他們做事的人。哦,最好是你認識或者知道的。”
緊跟著,諸葛花鈴又試了烏依娜,未亡熱等。
終於還算是見了一點成效。
白澤高興之餘靜靜地凝視著諸葛花鈴,見她興奮勁兒慢慢退去,這才顯『露』出一種嚴肅的本相。
“來吧,丫頭。雖然偷不是什麽好事。我也不該教你。但是呢,我還是想知道你準備怎麽偷?完事之後,又如何善後?”
諸葛花鈴簡單了下自己的計劃。
白澤大吃一驚:“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在作什麽?”
諸葛花鈴點點頭,表情有點黯淡。
“喂!那子要的是一個活人!大活人!與其和一個魅呆在一起,那他還不如和你呆在一起呢!”白澤一副傳統長輩的口吻,“你讓他和一個魅開枝散葉?整出來的是個什麽鬼?”
諸葛花鈴臉一紅:“哎哎哎~那個……楚是個半禁欲的人。”
“半禁欲!呐,明他還是個男人,還是需要女饒,對吧?都準備要討老婆了,還禁啥欲?!”白澤又道,“問題的重點也不在這裏。就算你救活了冰。那子也不介意麵前的是個什麽玩意兒。那你知不知道你會怎麽樣?”
諸葛花鈴沉默著,一直沒有話。
“啊!你知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啊,丫頭!”白澤又急又惱,“你師父這,這,這……都教了你一些什麽東西?!”
“不許我師父!我知道後果。我,我完全是自願的。”諸葛花鈴撅撅嘴,落寞地攪動著自己的衣帶。
“活活睡死啊!死亡,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知道。”
“你知道個屁!”白澤懟道,“依照神巫的年紀來,你現在都還沒有滿‘3歲’知道嗎?還是個朋友!你如果就此沉睡至死,你讓你師父怎麽辦?你讓世界怎麽辦?”
“每一屆即位神巫的降生都必須是上一屆神巫——人壽滿80的時候。你以為你就是拿這麽多壽命和生的靈力來玩玩兒的?”
諸葛花鈴又不話了。
許久,她下定決心一般:“在沉睡前我會和門中人換血!”
“丫頭!”白澤上來就給了諸葛花鈴一記爆栗子。
“你在搞什麽鬼?你知不知道,要這樣的話你直接就死了!”它伸了伸前蹄向著門外,“你好好去問問你師父同意不同意。你師父要是同意,那我也沒什麽好的了。”
“還有,你有沒有問問那子的意願?”
“你如果施下一個別人永遠也還不了‘恩’,別人不一定就感激你。甚至會覺得虧欠你,從而一輩子受到未名的折磨!你這樣也是一種自私啊~”
“是!我很自私!我喜歡楚!我要他記得我。即便我死了也永遠記得我!”
這次白澤不知道該什麽了。
“好吧~我隱約記得這種儀式是有拯救祭祀者的方法的。待我吃了梵之淚,恢複兩日便回去找找。你先回去看看你師父吧。別留下遺憾。”
“什麽意思?”
“問你師父去。”白澤顯然不願意多。
這時,門外有一女聲傳來:“花鈴姑娘在嗎?”
“哎~來了。”諸葛花鈴跑去開門,“咦,飛燕堂主?!你怎麽來了?”
“奉閣主之命前來請姑娘回去。神巫大人也在。他很想念你呐。”
諸葛花鈴癟癟嘴,有些神傷:“我好像……是好久沒有看到師父了。好吧,我跟你回去。白澤,一起嗎?”
對方沒有回應。
“白澤?”諸葛花鈴轉身的時候,屋子裏空空『蕩』『蕩』的。
她心下暗付,多少能猜到一點白澤的意思,便沒有再追究它去了哪裏,而是簡單收拾一下包裹,直接和飛燕堂主上路了。
白澤從陰暗的角落裏走出來:“唉,問世間情為何物……陽間俗曲,俗歸俗,卻俗得通透啊~”
清蓮閣。
雪凝畫左等諸葛花鈴還沒來,右等依舊看不到她的人。他已經在門口來來回回踱了幾百幾千步。
“徒弟啊徒弟~我的好徒弟——好徒弟啊好徒弟……你咋還不來呢?徒弟啊徒弟……”
“啊呀媽呀!”一個聲音直接炸了起來,“麵膜敷成這樣——師父你要嚇死誰啊?!”
雪凝畫頓時整個人都活了,一下緊握住諸葛花鈴的肩膀,好一頓“愛的奚落”!
“你個沒良心的畜生!枉費師父那麽掛念你啊~我那個心痛啊~寫一封家書會死啊~看看看,跟你了不要跟著那個子,瘦了吧?變得黑巴巴的。哎喲~我的心肝兒,我的傻徒弟!師父盼著你給回音啊!自從那次在秋飛霜那裏見到你們,我這心啊——”
諸葛花鈴親昵地蹭了蹭雪凝畫的肩頭:“師父不哭。『摸』『摸』頭。”
“去你的。沒大沒!”可他眼底的笑意根本掩蓋不了。
“來來來,師父給你好好調理調理。”
雪凝畫溫柔地捧起諸葛花鈴的臉。可是還沒捂熱,她卻已經跑開了。
“啊呀師父,我忙著呢!過幾接個力還得走。”
“啊喲~”雪凝畫劍眉微皺,“你這不聽話的。快過來!不然師父可生氣了啊。”
諸葛花鈴無奈,隻好回過來。
雪凝畫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她額頭上的印記。一道隱晦的幻影在雪凝畫的撫觸下一閃而過。他從深情地打量變成了震驚——震驚中還帶點怒氣。
“我的傻徒弟就那麽一夜之間長大了,師父還沒看夠……”他歎道,“就被那個子禍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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