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小圓滿
不知為何,諸葛花鈴卻怒了:“你果然是口是心非的!算了,我還是走吧。免得你嫌棄!”
楚月寒伸手要攔,可尚未抬起,便已經放下。
諸葛花鈴卻在走了兩步以後,回轉過身來,塞給他一樣東西:“這塊玉佩你拿著,培本固原的。反正它對我來也沒什麽用了,做個人情送給你好了。白澤,給他治!”
“喂——”白澤看著氣哭跑開的諸葛花鈴,又搔了搔頭,“唉~年輕人。她丫頭一個,你就大度點嘛!她不明白你的苦心,你就直接和她嘛!你不,她不,誤會會越來越深的……”
“哎哎哎,我還沒完呢,你等等!”他才一半,楚月寒的身影已經快消失在樹蔭從間。
白澤無語,瞅了瞅還在地上的雕花匣子,最終決定帶著它一起走。
他一麵撈著裏麵的吃的,一麵嘟囔:“哎,丫頭給你做的飯菜!別啃地瓜了!那個不好吃了!”
楚月寒跨過了『亂』木,另外一邊,炭火還在燒著。也許是因為時間耽擱得長了一些,原本沒有烤焦的地瓜也烤焦了。楚月寒似歎非歎,看著篝火愣了半晌。摹地,餘光中多了一盤吃的。
他驚訝地轉過頭,看著白澤。
“呐,我可是忍了很久才忍住不吃,給你留下一盤的。”白澤拍了拍自己的獸臉,“吃多少~我都沒法化人形了哦~悲哀哦~那個,你快吃,吃完了,我幫你看看。”
楚月寒終於開口話了:“什麽?”
“聽那丫頭,你有陰陽手。”
楚月寒麵『色』一沉。
“不過是人為的。”
楚月寒劍眉蹙起。
“之前還被絕塵那子整了個什麽血咒,也真是悲哀。”
楚月寒慢慢攏起了五指。白澤笑意深邃地看了他一眼:“我來幫你治。”
“我認得你。”楚月寒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
白澤一驚,複又搔了搔耳朵:“認得我?我怎麽沒見過你?”
楚月寒又不開口了。
白澤端詳著他的臉,倒是忽然想起什麽:“你不會就是絕塵口中所的那個——做事婆婆媽媽的那個子吧?”
楚月寒嘴角暗暗抽搐了下。
“喲喲喲,可憐的娃。快來給老頭子看看。”
楚月寒又忍不住皺了皺眉。
“孩子,別強!來,乖,我看看。”
“不用。”
“看看看,又鬧脾氣了吧!”白澤飛到他的肩頭,“如果你因為陰陽手這個糟糕的『毛』病毀了自己——哦,不,這毀掉的不單單是你自己,還有很多關心你的人,需要你的人,甚至是——你的對手。他們都會感到無所適從和倍加遺憾的。”
楚月寒垂下血『色』眸子,眼底彌漫上一陣悲傷。
“孑然一身,何來掛懷?”
白澤頭一歪:“我看那丫頭就很上心啊!你就是她的大英雄啊!是她的神啊!”
楚月寒又不話了。
“所以——手拿來我看看。”
楚月寒遲疑了一下,可最終還是伸了過去。
白澤靜默了幾秒,神『色』越來越晦暗不明,明明沒有眉『毛』的地方都已經皺出了褶子。
“子,你還有血咒在身上的啊。隻不過虛浮表麵,沒有紮根。”
楚月寒心一沉。
可稍一冷靜下來,他便有了幾分數。
“解『藥』被我吐了。”
“吐了?”白澤想了想,“不對啊,根據那丫頭的描述,這『藥』……應該在你肚子裏幾了。咋,咋沒消化呢?”
“梵之淚。”
白澤大為詫異,像得了稀罕寶貝似的,圍著楚月寒轉了幾圈,然後伸出自己的“手”附在他的胸口。
“呐!真的是大神的眼淚!”
白澤激動的都快哭了:“你知道嗎!大神總共就哭過一次!就一次!為了神和阿修羅無止的戰爭,為了受其牽連的大地生靈!所以,這玩意兒比世間一嗆藥』物都有修複功能!隻是根據個人體質不同,所需要的時間也不同。但是,絕對不會死啊!隻要壽命不到,就不死啊!”
楚月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我,我幫你治好陰陽手和血咒。你,你,你把這個當報酬行不行?”白澤激動得都快不出完整的話來。
楚月寒遲疑了一下,最終同意。
白澤又耗費了近兩百年的道行幫楚月寒治好了身子,並且無『毛』無病,健健康康。但他自己卻已經很虛弱,拿著取出來的梵之淚,費力地啃食著。
楚月寒抱著化相成白兔的白澤,愁容又起。
“對不起,連累你了。”
白澤抬起頭來,嘴還在吧唧吧唧嚼著特別堅硬的梵之淚:“唔,那個,別在意!在這寶貝的幫助下,我最多也就一年,能恢複三百年道校我累了,睡會兒。”
白澤著,已經睡了過去,隻是嘴還在不停地動著。
楚月寒喟歎一聲,席地做了下來。將他擱在自己的膝頭。而後,揚手吸過擱在地上的雕花匣子,又從身上撕了一塊布料,疊好放裏麵,將白澤心翼翼地擱了上去。
那一盤沒有吃的食物,楚月寒猶豫著,最終還是拿了起來……
(花鈴啊,終究還是單純了些。但她何曾錯了呢?)
(我不是也曾因為冰害了無數人麽?這種私心,不是比她還要卑鄙?)
(楚月寒啊楚月寒,你又有什麽資格怪她呢?)
他手中拿著半塊酥餅,遞到唇邊,卻遲遲沒有下口,心中千思萬緒,足以讓他淪陷其中,忘了身在何方。
(去找她?她一個人,萬一出了事……)
(罷了,這是她的地盤。滅世和烏依娜他們未必會追過來。)
(下一步——回清蓮閣,還是去找冰的屍體呢?)
楚月寒幾番考量,最終還是決定,先寫一封書信寄往清蓮閣,而自己,同步去找滅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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