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見證殺戮

  絕塵紫色微紅的眸子，很認真地看著她，那是一種自信和安全感的目光。


  “前麵去看看。”他。


  “嗯。”楚千秀生出了微微的一絲羞澀，握著他的手慢慢站起來。


  行走了一段路程後，他們看見兩個白衣人，戴著白色的帽子，在一張石桌之前，拿著極其精美的水晶石子在下棋。


  其中一個道：“有人來了。”


  “嗯。他們想到前麵去找出路。”


  “好像是的。”


  “我覺得他們會來問我們。”


  “嗯。”那人慢慢落下一子，“我們的回答一定會讓他們不高心。”


  “也許吧。”


  絕塵慢慢走上前：“來聽聽。”


  這兩個人，一個是中年男子，一個是青年。


  中年壤：“你是不是想問我們出路？”


  “不錯。”


  “我們能這裏沒有出路麽？”青年人接口。


  “不錯。”


  絕塵冷笑：“你們本就是守在陣中的人，出不出去，不就是你們眨眼間的事情麽？”


  “哈？”中年人笑道，“癡兒！又來一癡兒！”


  楚千秀瞥見了絕塵臉上一點點升起的暴戾之氣，連忙拽住他，上來圓場，恭恭敬敬施了一個禮：“兩位打攪了。我們不慎在此處迷路，還請兩位指點迷津，不勝感激。”


  “他的沒錯。”青年人道。


  “那就趕緊把陣法給撤了。”絕塵語氣中透露出極大的殺意。


  “世事本就是最大的一個陣法。生老病死，貪念癡欲等等機關，晝夜不停地轉動著。出路在哪裏？沒有出路！為什麽沒有出路？因為有我。有我又如何呢？有我就有心。有心就沒有出路了唄。”


  罷，中年人哈哈大笑。


  絕塵金色的箭一下刺穿他的喉嚨。


  青年人隻是淡淡看了一眼：“唉，你居然跑別的機關裏去了。”


  楚千秀驚愕：“你，你怎麽隨便殺人呢？”


  絕塵本來準備了很多詞，可到了唇邊，又沒了解釋的興致。


  “我樂意。”


  “兩位兩位，你們要問出路是麽？”他們的身後傳來笑嘻嘻的聲音。


  楚千秀嚇了一跳，而絕塵更多的是震驚。


  （這個人怎麽做到的？我居然沒有聽見一丁點兒腳步聲！）

  （待問得了出路，解決了他！）

  “是的。”楚千秀禮貌地施了一禮。


  “我知道。問我啊。”


  “多謝賜教。”


  “不過嘛……”


  “您。”


  “地就是一個大陣法，我們祭祀是為了尋求果報。如今，我把‘出路’這麽一個因，種在了遇見你們的‘緣’上，那是不是——果呢？”


  楚千秀焦急地四下尋找，看了半，準備摘下自己的紫玉鐲子。


  卻不料眼前金光一閃：“要鐲子，還是要自己的命？”


  “這也是你的因果循環。”絕塵冷笑。


  “要命要命。”


  “其實很簡單。”那人回答，“你們隻要潛心祭祀神明，有了這樣的福報，你們就可以求得生機……”


  絕塵沒給他完的機會，眨眼就要了命！


  “你！”


  “他廢話太多。”絕塵道，“跟我過去。你，讓開。”


  青年人兀自擺弄著棋子：“你到了那邊，也踏不上出路的。”


  “為什麽？”


  “那條路——隻留給神明。”青年人平靜道。


  下一秒，他就安然地伏在桌上永遠睡去了。絕塵金燦燦的箭還留在他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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