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一狗人證

  “那這……”


  “能夠如此迅速擊殺趙老三的。要麽，是他很親近，根本想不到會動手的人；要麽，就是他中了很厲害的毒。毒藥，有可能是玄血月提供的。”


  “那萬一，是玄血月先下毒，然後再讓新弟子來刺殺的呢？”趙老爺子疑惑道。


  “這也不可能。”蕭尺素沉吟道，“首先，玄血月一旦下毒成功，中毒者生還的機率很。就算是派了新手來，新手也不會貿然發起攻擊。”


  “更主要的是，玄血月做事向來幹淨利落，沒人會無聊到殺了人之後還布置現場，把屍體弄成那副鬼樣子。”


  “這很容易暴露自己，導致行動失敗。除非，他們之間有深仇大恨。”


  他頓了頓，又接著道：“還有一點，我看到殺手的黑影後，很快就追了過去。他根本沒有時間布置現場。那麽現場就可能是提前布置好的……”


  趙老爺子擰眉：“如此來。最可能是——熟人所為！”


  蕭尺素沉默。


  許久，他道：“等驗過屍體，盤問過洗劍山莊所有的人再吧。”


  趙老爺子點頭。


  不一會兒，家裏大大的人全部出來了。


  人群中有一個人讓蕭尺素頗覺眼生。


  這是一個美豔的女人。個子不算很高，隻到蕭尺素的下巴。尖瘦的瓜子臉，一雙勾魂狐狸眼。眼線畫得長長的，線尾上鉤，微曲成弧。睫毛很長很密，比一般的女人要密得多。腰肢纖細，雙腿修長渾圓。藍綠色的眼睛很奪人心魄。


  她穿的並不是中原女子的服飾。


  她來自西域。


  蕭尺素呆了一呆，不由自主地捋了一下頭發。


  “這位是……”


  趙老爺子看了女子一眼，似乎又閃爍起了一些明色。


  “她叫狼。半年前我帶回來的。原本生長在羅布泊旁的一個國家裏。那兒叫什麽我也記不得了。狼想來中原見識見識，誰知道遇到了困難。我意外救了她。”


  蕭尺素若有所悟地點點頭。他忍不住多看了狼兩眼，越看越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狼忽地朝他微微一笑。


  蕭尺素頓時感覺自己的眼前仿佛有飛群舞。


  他笑道：“如此美妙的女子，怎麽取如此狂野的名字？”


  “因為——狼，善於生存。”


  蕭尺素深表讚同，點點頭道：“那請問狼姑娘，今夜醜時在哪兒？”


  “大半夜不睡覺，能幹什麽？”狼反問。


  蕭尺素一個字也不出來。


  這的很有道理。


  非常有道理。


  大半夜當然是該在房裏睡覺——除了自己和凶手。


  “那——有人證麽？”


  “要人證做什麽？我還不夠清白麽？我可就住在莊主的隔壁。”


  “沒有人證，狼姑娘又該如何證明自己當時不在場呢？”


  狼白了他一眼，輕喚道：“再見。”


  “再見？！”蕭尺素忙道，“狼姑娘，你還不能走。”


  “誰我要走了？”


  “這……”蕭尺素隻覺得腦袋都快炸了。


  突然，腳下好像有一個什麽活物在動。


  他低頭一看——嗬，一隻可愛的狗。


  狗軟綿綿地窩在蕭尺素腳邊不肯動，水汪汪的眼睛左瞅瞅，右瞅瞅，又懨懨然地合上，嗚咽了幾聲。


  “你它疆再見’？”蕭尺素好像吞下一隻大蒼蠅那般，被噎得不出話。


  “不行麽？”


  “校當然校”


  永遠不要和女人理。


  和女人理，男人永遠是輸的。


  “你不是要證明麽？喏，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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