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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愔愔 阿姐回來了(更新合並)

  “嗯?在這兒嗎?”


  柳寄玉聽了他的話,卻搖搖頭,“雖是羨慕,但是我還是想回京師去。”


  畢竟那裏是她土生土長的地方,她的親朋都在那裏,她如何能不回去呢。


  梅疏玉笑著轉頭,刮了刮她鼻尖兒,與她繼續逛著街。


  逛著逛著,柳寄玉看著街邊人聲鼎沸的場景,心中有些感慨。


  時間過得好快啊。


  她已經成親懷了孩子了啊,已經是成為母親了。


  “又在想什麽?”


  梅疏玉側頭看她。


  柳寄玉笑,“沒事兒,就是有些多愁善感罷了,也不知道是怎的,懷了孩子以後,就很是容易感慨,或者一下子就傷感起來了。”


  “今後我多陪陪你,免得你多愁善感,給自己身子傷著了。”


  梅疏玉摟著她說著。


  少女眉眼含笑,輕輕點點頭。


  二人逛了好一會子,柳寄玉有些疲乏了,梅疏玉看在眼裏,便說要回去了。


  見天色漸漸晚了,再等一會子便要用晚膳了,二人便攜手往回走。


  “這一回京師去了,也不知道什麽才能來這兒了。”


  甫一上了馬車,柳寄玉便幽幽來了這麽一句話。


  梅疏玉挑眉看她,“若是你願意,就是日日來都可,隻是,你那身子骨,怕是折騰不起。”


  “也是這樣。”


  柳寄玉微哂。


  她身子骨素來差,尤其受不了馬車折騰。


  梅疏玉伸出手去摟過她,歎了口氣,“這次回京師去,你又得受苦了。”


  “不過咱們也不急,慢慢回去就是了,跟上回一樣,若是你累了不舒服了,便說一聲,咱們下馬車去歇一歇,不可強撐。”


  男人溫潤的話響在耳側。


  柳寄玉嘴角彎了彎,嗯了一聲,便將腦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一雙眼裏是細碎的笑意。


  二人回了隨杏傅明琅的宅子去。


  她們二人如今在渝州城可是過得滋潤。


  傅明琅是給一些略微富庶的家族裏給姑娘們教武先生,而隨杏則是教書先生。


  且風頭很盛呢,還是渝州城一對有名的姐妹花。


  當然也有人來找茬兒。


  不過都屈服在了傅明琅的拳頭之下。


  她的一身功夫可不是繡花拳頭,是實打實的厲害。


  為了隨杏的安危,她還教了隨杏一些招式。


  如今隨杏也能輕鬆將一個不會武的七尺男兒按在地上打。


  所以柳寄玉才說羨慕她們。


  二人進了宅子去,一陣陣飯菜香飄了出來。


  徐聽鸞端著熱騰騰的飯菜往屋子裏走去,見他們回來了,便笑道:“方才阿杏還說你們還不回來,既是回來了,趕緊淨手用膳罷。”


  柳寄玉哎了一聲,便與梅疏玉去淨了手,往屋子裏走去。


  “阿姐,咱們今晚吃什麽呀?”


  柳寄玉一臉期待的看著徐聽鸞。


  徐聽鸞抿嘴笑了笑,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腦袋,“都是你愛吃的。”


  “菜來咯!”


  傅明琅咧嘴笑著,兩手都端著菜,後麵還跟著端著菜的隨杏。


  柳寄玉咂舌,“這麽多嗎?”


  “這哪裏多了,咱們這麽幾張嘴呢,來來來,快吃快吃。”


  傅明琅笑著招呼他們。


  柳寄玉嘴角彎了彎,她端起飯碗,也用起晚膳來。


  隨杏見這一幅其樂融融的畫麵,心裏湧起一股淡淡的愁緒來,“你們將要回京師,也不知道再見是何時。”


  柳寄玉聽她這樣說,心裏也有些不大好受。


  傅明琅見狀,有些無奈道:“吃飯吃得好好地,說這些作甚?”


  “是我不好,不該提這。”


  隨杏見柳寄玉如此,便有些後悔了,暗道自己是真不該提這一茬兒。


  梅疏玉夾了一筷子菜到小姑娘碗裏,溫和的笑著,“若是他日得閑了,說不定會帶著孩子來看看你們,你們有了空閑,也盡管來京師瞧我們。”


  “是這樣。”


  隨杏轉目見少女麵色無異,這才放下心來了。


  天邊紅雲燦爛,晚風徐徐,有夏日的味道了。


  少女躺在躺椅裏,看著窗外出神。


  她身邊站著眉眼溫和的男子,正看著她,眼底是深厚的情愫。


  三日後。


  柳寄玉眼眶微紅,看著隨杏二人,哽咽道:“你們.……你們得了閑兒,隻管來京師,若有什麽事兒,也隻管來。”


  隨杏也是眼眶紅紅的。


  她身邊的傅明琅瞧不下去了,這才伸出去去摟過她的肩頭,看向柳寄玉,“我們會的,你們走吧,路上小心些。”


  她想著,又看向情緒低落的徐聽鸞,道:“愔愔是真心拿你當她阿姐的,你跟著他們吧,他們會待你好的。”


  “嗯,你們也多保重。”


  徐聽鸞與她們相處幾月,感情也是有的。


  幾人互相道別,徐聽鸞先上了馬車去,柳寄玉扶著梅疏玉的手也上了馬車,梅疏玉轉頭,朝隨杏、傅明琅二人頷首,道了一聲珍重,便上了馬車去。


  馬夫揚了揚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往前走著,車軲轆轉動著,馬車朝京師方向駛去。


  隨杏二人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離開。


  瞧著他們馬車駛遠,隨杏吸了吸鼻子,喃喃道:“這一別,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麵,或許,再沒有見麵的時候了。”


  傅明琅伸手去擦了擦她的淚,溫聲道:“好了,各自有各自的日子要過,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我們以後還會不會見麵,端看我們之間的緣分,緣分一事強求不得,你莫要哭了。”


  是啊,自己在乎的人還在身邊。


  隨杏擦了擦淚,伸出手去握住身邊人的手。


  二人的手緊緊相握,好似什麽風浪都不能將她們分離開來。


  馬車裏。


  柳寄玉將腦袋靠在梅疏玉的肩頭,闔目養神。


  梅疏玉則是摟著她一樣的闔目養神。


  倒是徐聽鸞。


  神色雖還有些悲傷,但還是懷著對京師的期待。


  她是渝州人,之前僅去過杭州城呢,其他地方再沒去過了,京師更是隻聽過別人說過。


  於是她這一路,便掀著馬車簾子好奇的往外看著。


  這日,到了河東地界,突然狂風大作。


  一行人不得不下了馬車,尋了處客棧落腳。


  “可還好?”


  梅疏玉蹙著眉頭看著少女,生怕她有什麽不慎。


  柳寄玉笑道:“沒事,你不用緊張。”


  “夫人!”


  錦莧急匆匆進了屋來。


  柳寄玉問:“發生了何事?”


  “聽鸞姑娘暈倒了。”


  “什麽?”


  錦莧又道:“大夫方走了,說是聽鸞姑娘受了風寒。”


  柳寄玉一臉凝重的與梅疏玉交換了眼神。


  梅疏玉道:“咱們去看看罷。”


  進了屋子,柳寄玉便擔憂的看著床上的徐聽鸞,“怎麽會受風寒呢,如今六月初了,何況這幾日都是晴天,這.……”


  “許是晚間受了涼。”


  梅疏玉安慰她,“喝一劑藥就好了,無礙,莫要緊張。”


  突聽得床上的人嚶嚀一聲。


  柳寄玉忙喚道:“阿姐?阿姐?”


  徐聽鸞緊緊蹙著眉頭,好似夢魘了。


  正當柳寄玉急得不行的時候,徐聽鸞睜開了眼睛。


  “阿姐!”


  柳寄玉喚她。


  不知怎麽,徐聽鸞眼角落下眼淚,她雙目泛紅,看著一臉焦急的小姑娘,張了張嘴,“愔愔.……”


  柳寄玉身子一僵。


  這種眼神……

  “阿姐,可有哪處不舒服?已經在熬藥了,等會子就可以喝了。”


  “愔愔,是我。”


  徐聽鸞嘴角浮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回來了。”


  梅疏玉嘴唇緊緊抿著。


  柳寄玉卻是猛地睜大了眼,“阿姐.……你是阿姐嗎?”


  她雖還是叫的阿姐,可是其中的意思卻是不一樣的。


  徐聽鸞笑著應她,“是我,是我,我都記起來了。”


  “阿姐.……”


  柳寄玉哭得有些厲害。


  梅疏玉皺眉將她摟入懷中,他看向徐聽鸞,道:“阿姐先歇一歇,把藥喝了好生歇著,我先帶愔愔去冷靜冷靜。”


  徐聽鸞道了聲好。


  梅疏玉摟著懷中的人兒出了屋子,回了自己的屋子去。


  懷中的小姑娘還是在抽噎。


  梅疏玉心中心疼不已,他伸出手去,很是有耐心的擦著小姑娘臉頰上的淚珠。


  “愔愔乖,阿姐回來了,這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啊,你莫要哭了,嗯?”


  柳寄玉打了個哭嗝,斷斷續續道:“是……是該高興,可是我……可是我.……我.……”


  她有些沒能反應過來。


  雖她知道徐聽鸞是自己的阿姐,即便她什麽也不記得,柳寄玉還是認為她就是阿姐。


  可是,可是如今阿姐什麽都記起來了,這也讓柳寄玉格外的激動。


  她最依賴的人就是阿姐了,如何能冷靜接受這件事兒。


  “好了,沒事兒了,阿姐醒了,在喝藥,還要讓她歇一歇,等會子咱們再去瞧瞧她好不好?”


  梅疏玉耐著性子哄著她。


  柳寄玉還是很乖的點點頭,窩在他懷裏,捧著肚子閉目養神。


  梅疏玉見狀,提著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生怕小姑娘情緒激動,出了什麽事兒來,好在情緒平靜了些。


  傍晚時分。


  梅疏玉牽著小姑娘的手,推開了徐聽鸞的門。


  徐聽鸞站在窗邊,背影單薄。


  柳寄玉看著她的背影,努力壓住心中的情緒,“阿姐。”


  徐聽鸞轉過身去,看著她,笑道:“是阿姐回來了,愔愔。”


  “阿姐.……”


  柳寄玉鬆開了身邊男人的手,撲向了徐聽鸞。


  徐聽鸞心裏也是很激動,不過她素來沉穩,隻是眼眶有些紅,將懷中的小姑娘摟緊了些。


  “好了好了,沒事了,乖,小心身子。”


  二人坐了下來。


  梅疏玉見她們如此,便笑道:“你們聊,我去安排晚膳。”


  柳寄玉朝他笑了笑。


  男人還體貼的將門給帶上了。


  屋子裏就剩姐妹二人。


  柳寄玉垂眸看著她與徐聽鸞相握的手,“阿姐當初為何不說你與安致遠的事?”


  “我……”


  “愔愔你知道,我雖性子恬靜,但,骨子還是有幾分倔強的,當時我憋著一口氣沒說,這才釀成了後邊兒的悲劇。”


  徐聽鸞,也就是柳寄鸞,竭力讓自己平靜說出那件事。


  “不是的。”


  柳寄玉直接否認了她的話。


  徐聽鸞一臉錯愕,“愔愔.……?”


  柳寄玉一臉認真的看著她,“阿姐是覺得,若是你說了,京師柳家定是會蒙羞,即便是不會蒙羞,也會被人議論紛紛對不對?你不想柳家遭受這等,所以才會這般忍耐的對不對?”


  “我……”


  徐聽鸞垂眸避開她的眼神。


  柳寄玉與她是血濃於水的姐妹,怎麽會不懂她的心思。


  “你懷了孩子,根本不想生下來,而是早就做好赴死的決心了,阿姐,是不是這樣。”


  她目光如炬看著徐聽鸞。


  “也……也不全是你說的這樣。”


  徐聽鸞咽了咽口水。


  柳寄玉氣得不行,“阿姐你怎麽能這麽想呢!你知不知道,阿娘難過了好久,就連爹爹,也白了好多頭發。”


  徐聽鸞聽著心中頗不是滋味。


  “不過,既是阿姐成了徐聽鸞了,以往的事便莫要回想了,該向前看才是。”


  柳寄玉拉著她的手,一臉語重心長地開口,“阿姐是三哥哥的義姐,是要住在梅庭的,屆時我會將你帶回柳府去給他們瞧瞧看,隻是,不能讓旁的人知道你就是阿姐。”


  柳寄玉想了想,隻有自己,還有三哥哥知道徐聽鸞是阿姐。


  阿杏與阿琅雖奇怪自己對徐聽鸞喚阿姐,卻僅僅認為這是緣分。


  “若是被別人知道你是阿姐了,定是會掀起風波的。”


  柳寄玉一臉認真。


  徐聽鸞笑她,“那愔愔不怕嗎?這般奇怪的事情,你不會覺得害怕嗎?”


  “你是阿姐,我怎麽會怕你呢。”


  小姑娘脆生生的說著。


  徐聽鸞笑著抿嘴,沒再開口了。


  姐妹二人一直在屋子裏說著話,時不時傳出笑聲來。


  梅疏玉在屋外,將屋子裏的動靜收入耳中,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大人,可要擺膳了?”


  錦莧問。


  梅疏玉沉吟片刻,道:“再等等罷。”


  “是。”


  又過了好些時辰。


  梅疏玉怕她們忘記時辰了,便伸出手去敲了敲門。


  門被打開來,小姑娘伸出腦袋來。


  “怎麽啦三哥哥?”


  她眉眼靈動,眼底帶著細碎的笑意。


  梅疏玉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該用膳了,肚子可曾餓了?”


  小姑娘眨眨眼,才道:“是餓了,你不說我還未曾發覺呢。”


  三人圍著坐了下來。


  因著禮數,飯桌上並未言語,下了飯桌,柳寄玉又拉著徐聽鸞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三哥哥,今晚我與阿姐一起睡哦。”


  少女轉頭,眉間是狡黠的笑意,如她未出閣前,那等明媚天真。


  這一笑,給梅疏玉恍了一會子,他反應過來後,小姑娘已經拉著徐聽鸞進了屋子去了,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一時間,他心情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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