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各方打算
“哐啷”
在埃裏克公爵離開後,一聲震動地麵的巨響傳到外麵空曠的走廊內,讓走廊內的禁衛們聽到聲響後,以最快的速度衝進剛粉狀完成的會客廳內。
“滾出去!”
禁衛們的盡職換來了王子的怒吼。
“殿下,現在可不是發怒的時候。”斯圖-加拉伯爵對禁衛們揮了揮手,撿起一個散落到地麵上的銀質茶杯放看了看道:“雖然我不認同埃裏克公爵的做法,但他有一點得不錯,商人們的能量巨大,您需要早做準備。”
“那麽,你的辦法呢?”辛達王子問出幾分鍾前問過埃裏克公爵的問題,他其實並沒有生氣,他的怒火隻是想在大臣麵前挽回一點皇家威嚴而已。
作為服務皇室十多年的財政大臣,斯圖-加拉伯爵自然明年輕王子此刻心中所想,他微微躬身後用謙遜的語氣道:“其實,商會同盟內部的並不團結,在來這裏之前,我以內閣的名義緊急約見過幾名商會同媚重要負責人,您或許可以見一見他們。”
“哦?”辛達王子並不是愚笨之人,財政大臣的話一下子讓他年輕腦袋裏麵的思緒打開,王子下意識的就要答應下來,但話到口中卻變成:“你可以去安排,如果我有時間的話,會考慮與他們見麵。”
斯圖伯爵聽到王子的回答後一怔,目光好似被王子身後牆壁上的盆火所吸引,顯得有些怪異且木訥。
當伯爵正打算點什麽的時候,王子前任貼身侍衛、現在的近衛隊長兼城防營指揮部內務長森普-雷吉爵士帶著兩名全服武裝的親兵近衛出現在會客廳內。
年輕的爵士在進入房間後,甚至沒有用正眼去看帝國的財政大臣,他的眼裏隻有帝國的新任統治者,他徑直走到王子身邊,並附在王子耳邊聲的匯報了近一分鍾時間。
他在匯報奧布裏頓刺殺身亡後查城防營的具體情況。
在十分鍾之前,城防營接到關閉內外城門的命令。
刺殺現場的已經封鎖,所有有嫌疑的人都被秘密逮捕,觀看到刺殺過程的市民被集中在一起看護並且不準任何外人接近。
而森普爵士趕來最主要的原因是城防營各級軍官,在同一時間得到近百條命令!這些命令,或以軍部的名義下達、或以內閣名義下達,而更多的是帝國上層貴族的直接幹預。
現在,這些命令正壓在亞爾維斯少將的手中,但這位毫無背景的少將顯然支撐不了多久。
直覺告訴辛達王子,他現在應該做的是趕快回到城防營指揮部控製局勢。
“殿下…”
斯圖伯爵明顯想要點什麽,但辛達王子比他更急,他瞟了一眼帝國財政大臣:“關於會談的事情,我會考慮的。”
罷,他領著森普爵士向著門口走去…當他走到一半的時候,又好似突然什麽猛然定住身形,目光瞬間落到旁邊森普爵士的身上。
森普爵士被王子的目光瞪得心中一跳,隨即,年輕統治者的聲音傳來:“去告訴我的王妃,讓她把獅堡裏的那些貴族看好,在我沒有回來之前,誰都不能離開。”
王子的話,不禁讓森普爵士一愣,也讓不遠處的斯圖伯爵渾身一震。
這一次,辛達王子沒有再繼續逗留,他完最後一句話後便快步離開。愣神的森普爵士慢了一拍,但走得並不比王子慢。
很快,會客廳內就隻剩下斯圖-加拉伯爵一人。
會客廳的大門不知是森普爵士有意還是無意的推拉下大大方方的敞開著,秋日的涼風很隨意的就灌入到整個房間,讓四周牆壁上的盆火來回晃動,更是吹熄劉燈上無數根蠟燭。
斯圖-加拉伯爵平穩的走在地板上鋪成的嶄新地毯上,地毯上緋紅的顏『色』通過周圍的火光隱『射』在他的臉上,讓他整個人更顯一份雍容的富態。
他此刻很平靜,平靜得就好像現在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次會談是他一手促成的,而且得到埃裏克公爵的大力支持。期間,與商會同媚前期會談一直都是他在負責,按理,這個時候他應該會緊張才對。
是的,按理斯圖伯爵應該會緊張。
但偏偏他現在卻異常的平靜。
“終究還是手動了!”斯圖伯爵喃喃低語。
早在幾前,斯圖伯爵和商會同盟商製定好會談的計劃後,就有其他商會同盟成員警告過他,有人會在這次會談中動手腳。
但斯圖伯爵並沒有把這件事向內閣其他成員匯報,更沒有跟辛達王子提及,他把這個事情爛在了肚子裏!
因為他需要混『亂』的局麵,十三年前,他可以憑借混『亂』的即位戰爭把商人推上台,這一次,他同樣可以!
所以對於斯圖伯爵而言,這不光是災難,也是機會。
一個向帝國證明商人價值的機會。
…
與此同時,在蘇克城的外奧布裏頓的私人莊園內,等候會談結果的一眾商會同盟高層,卻等來了奧布裏頓侯爵被刺身亡的消息。
“我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奧布裏頓的兒子費泊特-鮑勃爵士氣得全身發抖,他當著所有饒麵怒吼道:“根據帝國法律,我有權利對殺害我父親的家族開戰,我要讓他們的領地血流成河!”
“你應該冷靜下來。”鮑勃家族另外一位當家人,奧布裏頓的弟弟鄧普拓子爵皺著眉頭:“帝國在上月20日就宣布進入全麵戰爭狀態,我們的權利早已被沒收,如果你敢帶著超過十名全副武裝的騎士走出莊園,帝國立馬可以以‘叛國’罪處死你!”
“鐺啷啷…”
“難道就這麽算了!”費泊特踢翻了身邊的茶幾,“那是我的父親,也是你的親兄弟,你眼睜睜看著他的死亡而不管不顧,女神會讓你下地獄。”
“如果憤怒能夠解決問題的話,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咆哮。”鄧普拓子爵冷冷的諷刺道。
“你…”費泊特語氣一滯。
鄧普拓子爵卻不再理會他的侄子,他看向屋子內其他人,“你們什麽意見?”
但所有人都在回避他的目光,更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你們就是一群隻會躲在床底下哭泣的膽鬼。”費泊特爵士站起身冷冷的道:“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處理這個問題。”他望著自己的叔叔,“如果你還是我的叔叔,就不要阻止我。”
費泊特爵士便走邊,當他話完的時候人已經走到門口。
鄧普拓子爵這一次並沒有阻止,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當房門關閉的那一刹那,房間內兩名中年貴族商人同時站起身,他們迎上鄧普拓子爵的目光,微微躬了躬身子。
“抱歉。”兩人同時道歉,隨即便以最快的速度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