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剿滅
王刀疤沒有敢多想,他隻是老老實實的看了地圖,然後飛快的說道:“是!”
霍剛點了點頭,然後將地圖交給了霍政和公孫林,交給他們分配進攻任務,阿克城更像是後世的城市,沒有城牆之類的,所以他們可以從不同的方向進城,第一時間將目標駐地全部都包圍,確保一個都無法走脫。
霍剛是一個非常守信的人,說讓他們一個部落整整齊齊,就絕對整整齊齊,雖然他們不是部落,不過意思到了就行。
時間過的飛快,所有人都是快速補充食物和水源,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霍剛他們也沒有行動,而是又等了兩三個小時,所有人才開始行動。
等到行動的時候,一共1000騎分成了四個批次,將從不同的方向進入阿克城。
此刻阿克城裏麵還有點點渾濁的燈光,不過這些不要緊,霍剛他們從距離阿克城足夠遠的地方繞到了它的四周,等他們各自就位的時候,四個批次所有的騎兵都點起了火把。
當最後一個方向火把亮起來的時候,四個方向立刻向阿克城裏麵狂奔而去。
沉重的馬蹄聲瞬間響徹整個曠野,阿克城本來就可以說是罪惡之城也不為過,這裏居住的好人不是沒有,但是太少了。
當沉重的馬蹄所帶來的震顫在城裏都可以感覺的到的時候,整個城裏麵同樣沸騰了起來。
不過霍剛他們沒有理會城裏麵的人,一千騎兵如同狂風一樣從城中刮過,直撲目的地,隻要不是白癡的話,估計沒有人會主動攻擊這樣的騎兵部隊。
實際上就像是霍剛所想的一樣,在他們進城的時候,城中一些建築的房頂上就有人爬了上來,但是這些爬上屋頂的人看到這大批騎兵的時候,沒有人敢亂動。
如此之多的騎兵,誰敢還手誰就是死。
也沒有人隨便逃跑,對方明顯是從城市的四麵八方進來的,城外到底有沒有人埋伏誰也不知道,不過他們不清楚的是,霍剛根本不是衝著他們來的。
至少在霍剛腦海裏麵可以看到的玉門之靈的虛影之上,那些紅點沒有一個逃跑的。
直到霍剛他們將這幾個駐點全部都包圍起來,駐點裏麵的人自然也都醒了,不過他們沒有人敢動,因為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放!”霍剛淡淡的揮了揮手,隨著霍剛的動作,公孫林直接將一支箭頭安裝著特製骨哨的箭矢搭弦上弓,然後直接向著空中射出。
一聲尖銳的呼哨聲瞬間響徹了整個夜空,隨著骨哨聲的響起,騎在馬背上的白馬義從統統拉開了手裏麵的弓箭,包括霍政他們都是同樣如此,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手裏麵的箭頭上麵都裹上了特製的,浸潤了動物油的羊毛。
接著漫天的火箭直接響徹整個夜空,被包圍在中心的木質建築很快就被點燃。
熊熊的火焰在夜空當中燃燒起來,當火焰被點燃的時候,白馬義從們都沒有動,但是所有人手裏麵的弓上都搭著箭矢,然後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包圍中心的房屋就那樣熊熊燃燒。
整個阿克城都騷動了起來,但是大部分都是臉色震驚的看著這一幕,這些地方到底是什麽人,長期居住在阿克城的人自然都知道。
這些地方無一不是馬賊的駐地,其中一個還是大名鼎鼎的黑山賊的駐點!這到底是什麽人?!要知道在阿克城這附近,黑山賊之前就是最大的實力,連西突厥的官方力量一般都不會找他們的麻煩。
當然,黑山賊也不會惹西突厥的大部落。
“啊……”一聲慘叫劃破了夜空,很快淒厲的慘叫聲就各自響了起來,這些人有的是從裏麵衝出來被弓箭射下來的,還有一些是沒等逃出來就直接被火焰燒著的。
尤其是活生生被火燒死的,那淒厲的叫聲繞是住在這城裏麵的人見慣了生死都聽的頭皮發麻。
但是圍在這些駐點周圍的騎兵沒有絲毫動靜,他們的視線隻是如鷹一般警惕的觀察著周圍,任何試圖從火場裏麵衝出來的人,等待他的就是隨之而來的箭矢。
霍剛就這麽靜靜的看著麵前的火焰從小到大,然後又從大逐漸開始變小,當他腦海裏麵玉門之靈上麵那些紅色的點徹底消失之後,霍剛才語氣平靜的開口道:“公孫林,霍政。”
“末將在!”
“插旗,我們撤!”
“是!”兩個人答應了一聲,公孫林再一次射出了一根跟之前聲音並不一樣的響箭,然後他們才從馬匹旁邊的皮兜掏出了幾塊白布,將早就準備好的木杆拿出來,將這些白布的旗子套在上麵,直接插在了這些駐點的門口。
這些白布就是之前吳平寫好的那一批。
等他們插完之後,霍剛直接調轉馬頭,紅雲立刻邁開四踢,帶頭直接向著城外狂奔而去。
從空中望去,一千騎兵仿佛不同的之流一般迅速在城中不同的方向開始快速匯聚,最後形成一條滔滔大河直接向城外狂奔而去。沉悶的馬蹄聲逐漸的遠去,從頭至尾霍剛都沒有理會一邊的王刀疤等人,就仿佛他們根本不存在一樣。
整個城市裏麵幾乎所有人都醒了過來,但是卻安靜無比,直到那沉悶的馬蹄聲徹底離開這座城市,整個城市在徹底沸騰起來。
而直到整個時候,王刀疤他們才徹底回過神來,這……就這麽走了?
王刀疤現在還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他總覺得解決了這裏的事情,對方會給他們一個安排,不管是要殺要剮也好,還是放了他們也罷,但是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就仿佛根本忘記了他們一樣,直接就轉身離開,連一句話沒有留下。
隻有周圍空氣中那燃燒的煙柱,以及那獵獵作響的白色旗子在不斷提醒他們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這個時候王刀疤他們才苦笑了一聲,原來他們在人家眼裏,根本什麽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