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死了
夜色降臨，整個空變成了黑色，原本應該是熱鬧的學校門口此時卻空無一人，空中有一縷月光泛著紅色，像魔鬼的眼鏡。
這裏的風格外的冷，雖是夏，也讓人感覺渾身冷颼颼。
“老大，這裏怎麽這麽冷呀！還這麽安靜，風聲叫人害怕。”
“那不是風的聲音，是宋倩的亡魂再向我們傾訴，空中的紅色月亮是她的眼睛，它正在向我們一步步靠近，我都能聽見它的腳步聲，一步…兩步，越來越近。”陳大偉慢吞吞道
“陳隊，你知道方圓膽子你還嚇唬她。”周琦道
“老大，不對呀，你看那邊有燈。”馬建超道
學校門口圍牆外，密密麻麻的掛滿療，有紅色綠色的燈，火苗一閃一閃的在跳動。
“走，過去看看。”
陳大偉看著方圓和周琦兩個站在原地不動，他催促道：“怎麽不走，都站著幹嘛？”
“老大，有人拍我的腳”方圓道
“讓開，我看是誰在裝神弄鬼，怎麽沒人？”大雄一個箭步竄上去道
陳大偉隱約聽到了一個饒呼救聲，聲音很沙啞“救命…救我”…
“快跑，你們身後腳底下有人。”
方圓和周琦往前跑了幾步，一個下水道的口露了出來，剛才的聲音是從這裏傳出的。
大雄上去撥了撥草，看見一根木頭棍子在上下動。
大雄抓住木棍把裏麵的人拉了上來，這個人陳大偉他們見過。
“大爺，怎麽是你，你可嚇死我了。”方圓道
“水…水…”
他們幾個趕緊把門衛大爺抬到門衛室。
門衛大爺喝了幾口水慢慢道：“謝謝，要不是你們我就得在下水道裏過夜了。”
“大爺，你怎麽會在哪裏？”
“來也是我點背，去點個燈也能掉裏麵，不知道是哪個兔崽子把下水道井蓋給拿跑了。”門衛大爺道
陳大偉心裏咯噔一下，接著問道：“那井蓋一直沒有嗎？”
“井蓋前段時間還在。”
“大概幾前？”
“一周左右。”
一周左右的時間剛好和宋倩失蹤的時間點對上，沒這麽巧吧，陳大偉心裏想。
“大爺，那學校圍牆上怎麽會有那麽多的燈？”陳大偉道
門衛大爺道：“那些燈學校裏的學生自發掛上去的，這是一種習俗，在死者棺材旁邊點長明燈，傳是用來給亡魂引路，什麽照亮著通向陰間的路不讓亡魂迷路。”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人這麽迷信，更何況也不用點這麽多。”方圓道
“姑娘你不要亂，亡者會不高興，這都是學校裏老師和學生弄得，大家也是一片好心。”門衛大爺看了一眼方圓道。
陳大偉道：“長明燈我也聽過，不是應該是白色的嗎？”
“誰不是，這都掛的五顏六色的，宋倩的屍體找到了沒有？聽凶手是張老師，這也太可怕了。”門衛大爺道
陳大偉搖了搖頭，他這會心裏有一個猜測，他的眼光突然掃到門衛大爺手裏的那根木棍上，木棍上似乎看著有血跡。
“大爺，把你手裏的木棍給我看看？”陳大偉戴上手套接過棍子。
果然棍子上有血跡，血跡被人處理過，不注意看不出來。
“大爺，你怎麽會去下水道哪裏？”陳大偉懷疑道
門衛大爺道：“這不是人死後一般會在頭頂點燈和在腳尾點燈，可是宋倩連個屍體也沒有，大家又好心掛上去的燈，我總不能讓燈滅掉。我過去點燈誰知道會掉下去。”
“大爺，這根棍子可能是證物，我們要帶走，也麻煩您最近不要離開本剩”陳大偉道
“陳隊長，你是什麽意思，你是懷疑我？”門衛大爺道
“先別激動，因為這根棍子上有你的指紋，案子沒破之前可以懷疑任何人。”陳大偉道
“走，走…趕緊走，就你這樣辦案方法，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怪不得這都好幾了，連個屍體都找不到，趕緊走，我還要休息。”門衛大爺怒道
陳大偉讓周琦和方圓拿著棍子回警局去做鑒定，重點要提取指紋和張雲聰的指紋進行對比，他和馬建超在下水道裏折騰了一晚上，什麽都沒發現。
血液鑒定的結果出來了，這根棍子成了凶器，棍子上的血跡確實是宋倩的，棍子上提取到了兩個指紋，一個是門衛大爺的，讓人想不到的是另外一個指紋不是張雲聰，案子又陷入了僵局。
“老大，張雲聰的嫌疑是不是可以基本排除了。”馬建超道
“也不一定，隻能是嫌疑了。”陳大偉道
“如果凶手真的不是他，他也就太冤枉了，你看網上現在把他罵成狗了，有人還要殺了他為民除害。”馬建超道
“這些消息是怎麽出去的？”
“老大，這都是網絡自媒體世代，出了這麽大的案子，關注度這麽高，消息封鎖不住。”馬建超道。
“走，去張雲聰的家裏，我還有事問他。”陳大偉道
張雲聰家裏的區門口圍了很多記者，門口的門衛攔著，吵吵鬧鬧的，一個警察走了過來。
“陳隊，你來了。”
“張雲聰家裏情況怎麽樣？”
“他回來後一直在屋裏睡覺，到這個點了還沒起。”警察道。
不知道為什麽，陳大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能是直覺，這都九點多了。
陳大偉敲了半門，裏邊沒一點動靜，他把門撞開。一進去他傻眼了，他看見張雲聰躺在客廳地板上。衣服和褲子隨意的丟在沙發上，桌子上有吃剩的半碟菜和兩個空白酒瓶子。
突然他聞到一股怪味，是煤氣的味道。
“煤氣！危險！”
陳大偉擋住了想要進門的馬建超和其他幾個警察，用衣服捂住口鼻，立刻打開了陽台上的窗戶。
廚房裏的老式煤氣爐上放著鍋，火沒打著卻開關開著。陳大偉屏住呼吸關煤氣總開關，又打開了廚房的窗戶。
來到客廳，躺在地板上的張雲聰臉色已經發青，沒有一點生機，人已經死了。
“陳隊長，人還有沒有救？要不要打120？”一個警察問道
陳大偉道“算了吧，屍體都已經冰了，把周琦叫過來，另外通知張雲聰的家屬。”
“老大，張雲聰的媳婦還押在看守所，我馬上去辦手續。”馬建超由於害怕，他一直站在門口
陳大偉點零頭示意馬建超去，接著對身邊的警察道：“封鎖現場，不準任何無關人員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