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可思議
嚴春華道：“你個畜生，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大，你還為那個禽獸不如的老東西，去警察大隊胡鬧。”
李曉峰道：“奶奶，你怎麽這樣爺爺？”
嚴春華怒道：“你什麽都不知道，你的媽媽就是他殺的，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奶奶，你也不是他的孫子。”
李曉峰道：“奶奶，你胡什麽？”
嚴春華道：“陳大隊，曉峰不是四平的孩子，有些事情我不出口。”
陳大偉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屋子裏隻剩下他、嚴春華和李曉峰三個人。
這時，嚴春華道：“其實都怪我，我不能生育，這也就是那老東西一直折磨我的理由。”
陳大偉道：“那李四平是？”
嚴春華道：“四平是撿來的，的時候一直很健康，可後來就得了精神病，可能是那老東西一直虐待他吧。”
陳大偉道：“那田繡花是怎麽回事？”
嚴春華道：“她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她是李家仁從人販子手裏買來的，他連自己的家都不知道是哪的，就這麽被殺了。”
“那他為什麽要殺了我媽媽？”李曉峰的聲音顫抖著，他一直以為是李四平殺了他母親，剛剛還在警隊質問他。
嚴春華道：“為什麽？因為你，你是那畜牲和田繡花的種，造孽呀。”
“您先別激動，慢慢”陳大偉道
嚴春華道：“田繡花進了李家後，發現四平根本就無法同房，一次吃飯的時候，田繡花就罵句李家沒有一個真正的男人，後來李家仁強暴了她，再後來就有了孩子。”
李曉峰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奶奶，你告訴我你是騙我的。”
看著奶奶孫子倆抱頭痛哭，他也不知道該什麽，每一個血案的背後都有一個淒涼的故事，讓人痛心疾首。
陳大偉想到剛才的陳曉峰，一個二十出頭的夥子，家裏遭遇了這樣的事情，他的心裏會有怎樣的陰影。
人性到底是什麽？如果沒有田繡花對李家仁的言語刺激，李家仁或許不會強暴她，如果沒有在李家受到恥辱和折磨，田繡花就不會去找二王。
如果他們的事沒被人發現，李家仁是不是就不會殺他們，這起慘案就不會發生，但是人生沒有如果。
陳大偉沒有把這件事情記錄在卷宗裏，他知道有時候饒舌頭比毒藥還要毒，輿論殺人於無形。
“老大，嚴春華都了什麽？”馬建超問道
陳大偉道：“沒什麽，就是讓李曉峰道歉什麽的，人多不好意思，他不會再去警局鬧了。”
馬建超投來一個我信你個鬼的表情，接著道：“那李家義和李四平怎麽辦？”
陳大偉道：“都放了吧，案子都結了，還能怎麽辦？”
“你好，請問做精神鑒定掛那個號？”
“你有病吧，這裏是婦產科，神經科在旁邊。”一個醫務人員道
陳大偉心裏想著，沒病誰會來這裏。
“陳大隊？”
“你是？”
“我是方圓的同學白靈，咱們上次見過麵的，你忘了，沒想到陳大隊打扮挺時尚的嗎？”
陳大偉道：“再時尚也沒你的名字時尚，白靈，幹脆叫百靈鳥多好。”
董彩琳道：“不愧是光明神探呀，連我的外號都知道呀。”
馬建超跑了過來，他是那種一看美女就走不動道的人。
“百靈鳥，你怎麽在這裏？”馬建超道
陳大偉算是傻眼了，人家的外號還真是百靈鳥。
白靈道“馬建超，我在這裏上班呀，怎麽，你來看病？”
馬建超指了指陳大偉道：“不是我，是他，精神病。”
白靈道：“找我呀，我給免費掛個專家號。”
馬建超道：“你是這裏的坐診專家？”
白靈邊點頭邊打了個電話出去道：“方圓，你要是沒事下午過來一趟，你的那個誰在我這裏看病。沒想到你口味挺重呀，怪不得在國外那麽多帥哥追你你都不搭理，原來好這口。”
方圓放下手機，對著鏡子張了張嘴自語道：“看我這口型，牙口，口味應該不重呀！”
“回去，不準出去。”
方圓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隻能故技重施了，咧嘴笑道：“爸，我的好爸爸，就一次，你就讓我去嗎，陳大偉都快讓人整死了。”
方圓爸爸道：“誰呀？除了我誰也不能整他。”
方圓丟下一句“新來的林局長”就跑沒影了。
可憐的林局長正準備明上任，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
醫院裏，陳大偉又是上機子，又是被提問的，前前後後查了三個時，好一頓折騰。
“方圓，你過來一下。”
“白靈鳥，怎麽樣，有結果了嗎？”方圓道
“有是有，但是很奇怪。”白靈道
“快呀，你想急死我。”方圓道
白靈道：“所有結果顯示，陳大偉沒病，他隻是長期處於高壓狀態，隻是一般的抑鬱症。”
方圓道：“啊！那他這又是緊身牛仔衣又是紅指甲的怎麽解釋呢？”
白靈道：“你也是學心理學的，關心則亂，好好開發開發你那生鏽的大腦。”
方圓捂著嘴道：“你是他一直在裝病？”
白靈點零頭，可這是為什麽呀，方圓徹底怒了。
他衝陳大偉喊道：“陳大偉，你個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
醫院裏的人圍了一大圈，還是馬建超給疏散的。馬建超看著方圓的臉色，問道：“方圓，怎麽了？老大騙你什麽了，你不是懷孕了吧。”
方圓被氣的臉更紅了，道：“超子，你的腦洞可真大，讓他自己。”
陳大偉道：“我什麽，你不會是真懷孕了，那可和我沒關係。”
方圓道：“裝，繼續裝，我怎麽沒發現你還有演戲的本事，鑒定報告你自己看。”
陳大偉一把拿過報告，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的判斷錯了。”
方圓道：“你的是什麽意思，你把話清楚，把我們耍的團團轉，不清楚跟你沒完。”
陳大偉道：“別在這裏，走，我請你們吃飯，讓我慢慢。”
這時馬建超算是反應過來了，他和方圓異口同聲的道“不稀罕。”
“別呀！大家都是好兄弟，好朋友，總得給個機會嘛？求你們了。”陳大偉也知道這次玩笑開大了。
方圓惡狠狠的道：“好呀！五星級光華大酒店走起。”
陳大偉苦著臉，花再多的錢他不在乎，就是他兜裏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