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鎖定凶手
陳大偉對李家義道:“關於襲警這件事我們會調查清楚,你你大哥李家仁的事。”
李家義道:“我大哥?他沒什麽事,該的我全都了。”
陳大偉臉色一正道:“李家義,你還要隱瞞到什麽時候。你現在還有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你可要想清楚,你不別人也會的。”
李家義這會坐在審訊室裏,他的心裏就像有百爪撓心。他閉上了眼睛。
陳大偉對李家義道:“看來你現在還是沒有想清楚,我告訴你,你等的人不會來了。”
李家義低著頭道:“陳大隊,我能再抽根煙嗎?”
陳大偉遞了一根煙,李家義道:“二十三年前的那晚上,其實來找我的不是我大嫂,是我大哥李家仁。”
陳大偉道:“上次你不是來找你的是你大嫂嗎?你為什麽要撒謊?”
“因為…因為是我和我大哥一起幫著四平逃跑的。四平殺了人,我和我大哥商量,讓我叫上大嫂一起去鄉鎮派出所去報案。我大嫂有傷在身,路上故意推延時間警察也不會懷疑,這樣四平就可以跑的更遠。”
陳大偉道:“你們倒是好計劃,你看一下我們的審訊筆錄,沒什麽問題你就簽字吧!”
陳大偉來到監控室,讓人一遍又一遍的播放剛才的審訊視頻,他可以肯定李家仁沒有謊。
回來的馬建超道:“老大,李四平那邊已經安排好了,現在怎麽辦?案子還是沒有新突破。
我這幾等你們沒有事幹,我就把方圓留下來的證物又仔細看了一遍。我做了一個模仿鋤頭案凶案現場的軟件,你過來看一下。”
陳大偉道:“行啊,超子,你可以呀,拿到會議室我們大家一起看。”
李四中這幾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去求人救他父親,可是所有人都給他的一句話是“你們家這次惹了不該惹的人,找誰都沒用,部長已經親自發話要嚴查。”
會議室裏,馬建超拿出方圓整理的證物,其實二十三年過去了,所謂的證物就是當時案發現場的幾張圖片和數據記錄,那把作案工具鋤頭早就不知道丟哪去了。
“馬建超,你在搞什麽?”會議室有熱的不耐煩了道。
馬建超道:“大家請看大屏幕,這是我根據鋤頭案現場數據,等比例複原凶案現場模擬軟件。
當時現場數據記載,死者田繡花的頭顱被人用鋤頭從頸部直接挖斷,死者當時是正在睡覺,頸部斷裂的角度是向頭部傾斜,與頸部的垂直夾角為10度。”
“這又能明什麽?”有人問道。
馬建超繼續講道:“死者房間裏的土炕高度為一米二,凶手所用的作案工具是一把鋤頭。鋤頭把的長度是一米五,凶手要想殺人必須在離土炕一米五的範圍內。
大家看這個凶案現場軟件,凶手要造成這樣的頸部斷裂角度,身高就是關鍵。隻要你輸入凶手的身高,就可以得出頸部斷裂的一個角度,飛哥,一下你的身高是多少?”
“一米五六”
會議室一陣哄堂大笑,但是當馬建超在電腦上輸入1.56m之後,會議室一片寂靜。
根據馬建超設計的這個軟件,得出的角度是-8度。陳大偉報出自己的身高“一米八三”,當馬建超輸入之後,會議室一片掌聲。
陳大偉看著屏幕上顯示是十三度,他對馬建超豎起了大拇指。
陳大偉問馬建超道:“超子,你的這個軟件的準確度是多少?”
“±0.01度”
陳大偉激動的道:“超子,好樣的!這個案子破了,你記首功。大家立馬下去對李家義、李家仁、李四平、嚴春華測量身高,務必準確。”
半個時之後,四饒身高數據放在了桌子上。馬建超一個個輸入:
李家義身高1.72m4度
李家仁身高1.80m10.01度
李四平身高1.65m-5度
嚴春華身高1.62m-7度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數據,陳大偉半不出話,他不得不佩服方圓,方圓早就過凶手另有其人。數據已經明了一切,正真殺死田繡花的凶手是李家仁,公公殺死自己的兒媳婦,卻嫁禍給神經病的兒子,可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
陳大偉走出會議室,他的心情很複雜。他不自覺的拿出手機,給方圓打了一個電話“方圓,案子有進展了,鋤頭案另有真凶,是李家仁。”
“什麽?殺死田繡花的是李家仁,就是死者的公公,可這是為什麽呀?”電話那頭的方圓和陳大偉一樣驚訝。
“為什麽?可能隻有當事人他們自己知道了。”陳大偉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方圓道:“老大,案子有進展你應該高興,怎麽聽起來情緒不高。是不是因為這個案子當時是你爸辦的?你不用自責,當時的辦案條件不足……”
陳大偉打斷方圓的話道:“我沒事,你不用安慰我,你的傷現在怎麽樣了?”
方圓一笑道:“怎麽?這麽關心我,你不是下午剛看過嗎?”
陳大偉道:“沒事我就掛了,我去審案子了。”
陳大偉一直在回避自己的感情,嘴上不關心,心裏比誰都著急。
陳大偉走進監控室,對這四饒審問還在繼續,審問了多半了,人尤其在三四點鍾是最困的時候。李四平早已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睡著了,其他的三個人刑警還在訊問。
刑警一遍遍重複著問一個問題,就是二十三年前凶案發生的經過。
這是陳大偉故意安排的,他就是讓他們一遍遍回憶案發經過,謊話多了總能找到漏洞。
二號審訊室的李家仁顯然已經開始暴躁了,他不停的咬著自己的下唇,他是想提醒自己。
三號審訊室,嚴春華哭著一遍遍事情的經過,她搖著頭自己再也不想回憶了。她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火候已經到了,陳大偉決定開始審問嚴春華。
陳大偉推開了門,嚴春華一看到陳大偉,她的脖子就往後縮。這是一種正常反應,因為她見過發飆的陳大偉,回想起陳大偉那把冰冷的槍指著李家義的腦門那一幕,好像槍口現在正在她的腦門。
陳大偉坐在嚴春華對麵的椅子上道:“你很怕我?”
嚴春華點零頭道:“別問我了,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知道的已經全告訴你們了。”
陳大偉緩緩道:“是嗎?我看未必,我就問你一句田繡花是李家仁一個人殺的,還是你也是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