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倫敦
而就在這時,咖啡廳的門被推開了,克裏斯手上的光球直接被他摁在了桌上,驅散了那一小塊冰麵後,他才扭頭去看到底來的人是誰。
走進咖啡廳的人一頭微卷的金色長發,身上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走起路來酷酷得,還透著一絲囂張。墨鏡遮住了他的臉,但克裏斯還是一下認出了他:“托爾?”
“克裏斯?你是知道我任務完成了所以在這裏等我嗎?”男子摘下了墨鏡,正是前不久剛被克裏斯派去執行任務的托爾。
“歡迎光臨,托爾先生。”弗林特後知後覺地從櫃台後探頭,對托爾招呼道。不是他招待不周,他剛剛隻是在櫃台後製作克裏斯和班納要的咖啡,且才剛剛完成罷了。
拉開椅子大咧咧地坐下,托爾攏共隻花了五秒鍾不到,就將剛進門時他身上的那種專業人士的氣質給破壞殆盡,莽夫的本質暴露無遺。看著班納和克裏斯麵前人生一杯咖啡,他還不屑道:“你們的口味可真古怪,有甜的不喝非得去喝苦的。”
“咖啡有咖啡的味道。那給你選你會選擇喝什麽?”克裏斯的手指在咖啡杯的壁上輕輕一拂,等手指套入杯子的把手時,內部咖啡的溫度已經下降到了約莫五十度,剛好可以送入口中。
“小二,給我來三杯啤酒,他倆的也都由我請了!”托爾的嗓門相當大,但剛剛給克裏斯和班納送上兩份咖啡的弗林特似乎不受影響:“托爾先生,這裏是咖啡廳,不是酒吧。”
托爾有些不悅:“那伏特加呢?那個酒的味道也相當不錯。”
“非常抱歉,沒有伏特加。”
“怎麽什麽都沒有嘛,什麽都沒有你開什麽店嘛。克裏斯,你們的掩飾工作做得不到位啊。”托爾看著克裏斯,語重心長地說道。
“第一,不該是‘你們’是‘我們’,你已經是MIB的一員了。第二,全天下的咖啡廳裏都不會提供伏特加和啤酒。”克裏斯把弗林特好不容易才拉出來的樹葉似的奶泡拉花吹開變形,“你就不能想點其他想喝的東西?”
“那你們這兒也得有啊。”說著,托爾看向了弗林特,“嘿大塊頭,除了那些苦兮兮的黑湯,你們就沒有點別的喝的了?”
“額,還有牛奶、煉乳白開水這類的。哦對了,還有薑汁汽水和胡椒博士。”
“最後那個我喜歡,給我來一份內什麽胡椒博士。”托爾點了單,弗林特去冰箱裏去取胡椒博士這托爾唯一叫得上名的罐裝飲料。他看向了細細品嚐著咖啡的班納:“你是?”
“你好,托爾先生。”托爾是頭一次見到班納,可班納卻不是第一次見到托爾了。上次在新墨西哥州安蒂卡小鎮外的那場戰鬥中,班納當時一直保持著變身狀態,所以托爾認不出他,“布魯斯·班納,勉強算是一個超級英雄吧。”
聽到布魯斯說他也是個英雄,托爾不由得視角往下移。雙重驅動器的使用會給變身者帶去負擔,因而連帶著,班納的身體比較他成為假麵騎士W之前要強健了不少。可盡管如此,托爾的眼神裏依舊透露著些許嫌棄。
“哦,你的身體看上去也太柔弱了點吧,這你要怎麽去打敗那些壞人,難道是跟克裏斯一樣用各種稀奇古怪的道具?”托爾像是想到了什麽,“該不會那天在新墨西哥穿著一身金屬鎧甲在天上飛來飛去囉裏八嗦個不停的就是你?”
“不不不,那個可不是我,我才沒有托尼他那麽碎嘴。”班納連忙擺手。他可不想背負上托尼的名聲,超級英雄“鋼鐵俠”史塔克先生的口碑說壞不壞,說好也不算好,“我是那天另外一個穿著鎧甲的,假麵騎士W。”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其他人經常說起的那個‘雙麵人’啊。原來那個外表下你居然長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天生就是那副雙色怪人的模樣呢。”弗林特剛好把胡椒博士倒在了杯子裏向托爾呈上,他也回應道,“多謝了,服務員。”
“你可別小看布魯斯啊。托爾。他要是真的想打,你恐怕分分鍾就得被他給吊錘、抓著腳後跟在地上亂掄個十幾下。”克裏斯將濃度不低的咖啡當作牛奶飲料似地一飲而盡,將杯子放回了托盤中,站起身,“我先走啦,你倆再認識認識。”
“一路順風,克裏斯先生。”弗林特站在櫃台內說道。
“多謝你的咖啡,弗林特,味道不錯,我本來還以為多少會摻點沙子的。”克裏斯推開了咖啡廳的門,走了出去。在他麵前的是車水馬龍的街道,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沒有人會注意從一間咖啡廳裏走出一個嘴角還殘留沒擦傷幹淨奶泡的華裔。
遠處的泰晤士運河和文化氣息濃厚的塔橋顯露了這裏的身份———世界上名氣數一數二的首都城市,英格蘭的倫敦市。
雖然是頭一次來這英格蘭,但克裏斯卻對這裏的街道充滿了熟悉感。原因還得多虧了某個賣bug送遊戲的土豆批發商,克裏斯通過他家的遊戲,光是倫敦就來過三趟。
雖然一次來的時間太早還在維京時代,一次來得太晚,曆史悠久的倫敦也變得賽博朋克、霓虹閃爍。剩下的那次算是最近的,維多利亞時代,蒸汽的時代。
雖然三個時代都不是當前世界所處的電子化時代,但那個土豆批發商做遊戲確實有一手,腳印幾乎踏遍整個遊戲地圖的克裏斯發現自己對倫敦的地貌相當熟悉。
雖然不一定能達到當年克裏斯穿越前那個逼乎段子裏下個拐角長啥樣都知道的地步,但隻是單純猜測一下的話哪條路是捷徑,克裏斯能猜個**不離十。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他就抵達了他此行的目的地。
邊上的行人對那畫風與兩旁的店鋪毫無相似之處的建築熟視無睹,但一旦有人接近到那建築物前,他們就會瞬間兩眼失神喝醉了酒般原路返回,離開那建築前一段距離後又瞬間恢複正常。
克裏斯毫不意外的,他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場景了,相同的一幕早就在他眼前發生過。隻不過上一次,他是在紐約的布利克街177A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