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核心
在電梯裏的布魯斯和克裏斯快速上行，很快，他們就抵達了地麵。
“叮”的一聲響起，電梯門打開，呈現在二人麵前的是一間裝修簡樸的咖啡廳，裝飾和擺放的桌椅看上去都很新，像是剛裝修完似的。
咖啡廳裏沒有客人，隻有在前台處站著一名擦拭杯具的服務員，看上去麵相忠厚老實，隻是那副肌肉強健的大塊頭形象似乎與製作咖啡的咖啡師有些不太相符。
布魯斯剛要邁步走出，卻被克裏斯攔了下來，伸出手用大拇指按在了身前的一處，一道電路般的藍色光芒流過，在兩人身前有什麽東西打開了。那名肌肉強健的咖啡師直到這時才注意到克裏斯和班納的到來，側過了頭看向這邊。
原來，在電梯門前還裝了一塊單向玻璃隔絕內外，這麵單向玻璃還是指紋認證的。外側的人看不到裏麵的電梯，同時電梯裏出來的人也可以一眼看清外麵的情況，以防出現被埋伏偷襲這類的情況。
“克裏斯先生，班納先生。”咖啡師恭敬地打了聲招呼。
班納並不認識這人，但克裏斯卻很熟悉的樣子：“喲，弗林特，沒想到科爾森居然安排你守在這裏？”
“是的，科爾森先生說哪怕是假的，至少也得會些許製作咖啡的技巧。”大塊頭的性格看上去還有些害羞，“我以前在咖啡廳打工過，神盾局裏會製作咖啡的人沒有多少，我是其中之一，所以我也被安排到了這裏。”
“而且，你一個人的守備力量就比得上人家一整個部隊了。”克裏斯了然地點點頭。
“是要去出任務嗎，克裏斯先生？需不需要我為你們準備好車輛？”弗林特詢問道。
克裏斯卻拉開一把座椅坐了下來，靠在了椅背上：“不是，我們倆沒什麽任務，出來放鬆下而已。對了，反正也是沒事，你幫我坐杯咖啡唄，正好嚐嚐你的手藝。”說著，他扭頭看了眼布魯斯：“班納，你要嗎？”
“行，幫我也來一杯，不過糖和奶多一些，浩克他吃到苦的東西就鬧脾氣。”班納也點了點頭，拉開克裏斯對麵的那把椅子坐了下來。
弗林特去忙碌去了，克裏斯則是又掏出了他的那本封麵是個“V”字的書翻閱了起來。
“這是什麽？我可不記得你有看書的愛好。”在布魯斯的印象裏，克裏斯的性格多半，時而喜歡耍寶時而喜歡裝酷，時而不羈無禮時而痞氣十足。不過無論何時，他都不是那種喜歡坐下來慢慢看書的類型。
“看書隻是我思考的一個方式罷了，我可以把看書換成打遊戲、製作冰雕等等，有的是方法。”克裏斯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一點，一小塊如同湖麵般的冰晶出現，從中升起了一片如同星空一般的光點。
“思考什麽？要不要我來幫你想想辦法？”班納笑道。
克裏斯卻搖搖頭：“我思考的離你太遠了，當然，離我也很遠。你聽說過‘核心生命’嗎？”
“聽上去像是一種抗抑鬱藥物。不過我想，應該沒有那麽簡單吧？”
克裏斯點點頭，伸手指向身旁那片微縮的星空：“核心生命的本質是現實的紐帶與錨點，想要解釋清楚可能太難了點，就用這個來舉例子好了。”
在哪怕光點之中，突兀地冒出了一個新的光點，原本位置所在的光點被新出現的那個給擠開到了別處，連鎖反應般，整個星空開始變化：“假設光點是宇宙之中存在的量子，每個新的量子的出現，都會引發無盡的連鎖反應，連帶著會產生無窮無盡的未來。”
“但沒有那枚新量子的存在，宇宙將會是一成不變的。”那枚光點消失，之前被推動的光點也紛紛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仿佛時光倒流一般，“無論歲月變化如何，宇宙隻會按照最開始的軌跡繼續推行發展下去，未來仿佛被鎖死。”
“聽上去有些絕望啊。”班納看著那片光點說道，“雖然好的事情一定會發生，但連帶著，悲劇也一定會上演無法挽回。而無論怎麽努力，未來也都會被固定無法改變。”
“確實是這樣，每個光點就像是人，隻會按照原本的軌跡走下去。”克裏斯伸手一抓，將那團光點抓在了手中。光點被重新排列組合為一個圓球，在克裏斯的掌心旋轉了起來，“隻不過，世事無絕對。”
班納突然發現，在那旋轉的光點組成的圓球之中有一個光點的形狀發生了變化，變得比起其他光點要大上許多、光芒也更閃耀。一枚光點在經過那大光點附近後，原本一條直線的旋轉軌跡被擾亂，原本有條不紊旋轉著的光點的球體變得混亂了起來。
“這個相對較大的光點就是核心生命。不需要額外的創造，他們存在的本身就能夠改變世界的時間線。”
“就像是水閘或是巨石？時間的流逝就像河流般無法挽留，這些所謂的‘核心生命’雖然做不到將時間斷流，卻可以做到阻礙事件的發生乃至讓河流改道。”班納用自己的理解說道。
克裏斯點點頭：“你理解得很快嘛。核心生命確實就像這樣，是多元宇宙的基石。每一個現實都有各自的核心生命，它們無一例外都具備極強的改變概率乃至命運的能力。宇宙甚至就是由一位核心生命建立，而多元宇宙也是因一個核心生命而如此豐富。”
“聽上去它們已經快跟神一樣了。”班納點點頭，“但是直到現在，我還是沒明白你思考的問題究竟是什麽。還是你已經說了，隻是我還沒理解？”
克裏斯歎了口氣，搖搖頭：“我們所在的宇宙同樣存在一位核心生命，我一直以為她還未覺醒所以並未放在心上，直到在解決全球出現的‘吃人黑洞’的事件過程中，我遇到了一個來自其他多元宇宙的核心生命。”
“那個家夥說，我居然也是核心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