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異常的重力與時間
“克裏斯先生，請這邊走。”科爾森將車停在了入口邊的車位，走到了克裏斯身邊帶路，朝門口的守衛出示了證明後，兩人進入了警戒區。
克裏斯有些不解：“你怎麽不把車開進來，看這樣子距離那個‘洞’應該還有一段距離吧。”剛要說出口，看見了警戒線後廢棄工廠內部的景象，他就理解了科爾森為什麽會把勞拉停放在外麵。
工廠區域內的混凝土地麵上，遍布著細密的沙化土壤，讓人看著就嫌髒，風吹起能卷起一陣灰沙的旋風。這要是把車開進來，顛簸的路況給人的體驗會很差暫且不提，科爾森事後肯定得把車開到洗車店去好好清潔一番才行。
皺起了眉頭，克裏斯俯下身在地上摸了一把：“這可跟我在檔案裏看到的情況有些不太一樣啊，保險起見我先確認一下，這所工廠是什麽時候廢棄的？”
“2009年，先生。2009年的10月，這所工廠的所有者破產入獄，他名下的所有資產被清算，這所工廠就此倒閉廢棄。”科爾森事先有所調查，所有不需要再去查詢資料就能說出相關的情報，“這所工廠的原本所有者的名字，是賈斯丁·漢默。”
“還真是個熟悉的名字，我都有點想他了，不知道他在‘孤島’那裏待得怎麽樣，有沒有找到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他給我們帶來了無盡的歡樂，他是一名偉大的喜劇演員。”克裏斯假惺惺地裝作掉眼淚。
“克裏斯先生，他是一名武器專家、企業家和發明家。”似乎是覺得自己說得不太準確，科爾森又補充了一句，“至少他的名片上是這樣寫的。”
“好吧，資本家漢默先生，他做到了一名資本家能做到的最好的一切。什麽是最好的資本家？入獄的、破產的和被暴民打死的，你看看，他才那麽年輕就做到了兩個。”玩笑結束，克裏斯略微認真了起來，“我記得你說這所工廠是去年十月份廢棄的吧？”
“確切地說是在漢默工業遇襲之後，之前已經‘確認死亡’的超級惡棍‘非凡龍’和他的那名代號‘綠妖’的同伴襲擊並揭露了漢默工業的地下發電廠的真相後。”科爾森在“確認死亡”上發重音，畢竟他也不眼瞎，克裏斯可不止一次在他麵前釋放那條巨龍，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今天是幾號來著？”
“5月1日，距離這所工廠廢棄不到七個月的時間。”
“那問題不是相當明顯了嗎，明明才廢棄了七個月，可為什麽，”克裏斯站起身看向周圍的環境。工廠破敗不堪，頂上的鋼板被腐蝕出明顯的鏽痕，支撐的混凝土柱也被風化、不斷落下碎屑，“這裏看上去，說是被廢棄了十年都有人信。”
“異常的力學現象、一點也不正常的時間流速，這就是那個‘洞’給周邊帶來的影響。”科爾森解釋道，“不光是物體，生命體待在那個東西邊上也會被幹涉時間流速。克裏斯先生，你看那裏。”
科爾森的手指一指工廠外牆的一角，同時拿出了手中從車裏帶出來的平板，翻出了一張照片遞給克裏斯看。順著科爾森所指的方向望去，工廠的外牆上遍布著爬山虎，給人一種融入大自然的錯覺，但在平板上麵，那麵牆壁上可什麽都沒有，隻有在角落裏露出了一株植物的幼葉。
“這張照片拍攝於三天之前，我們剛剛管控了這裏，並對周邊的一切進行了記錄留檔。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這裏長出了一株爬山虎，我們一開始沒有在意。”頓了頓，科爾森繼續說，“從一株幼苗到覆蓋整座外牆，它隻用了三天。”
“你們有考慮過用這裏周邊種植一些生長緩慢但是價值高昂的東西嗎？人參、靈芝、小蘿莉什麽的。”克裏斯笑道，“光看外麵我覺得看不出什麽花樣，還是直接去看看那個洞到底怎麽回事吧。說起來，今天是勞動節來著吧，我們卻不得不在這裏勞動。”
走入工廠的內部，比起外麵的地麵，裏麵似乎被侵蝕得更加的嚴重。四處擺放的金屬殘骸勉強還能看得出它們曾經是屬於一條流水線上使用的機械臂，可其上歲月的痕跡卻誇張的過分。要不是克裏斯有史塔克工業的分紅可以拿，他甚至有點想拿上周的東西來這裏“鍍金”一下，然後當商周的拿出去賣的想法。
在工廠通往中央區域的通道上，一大堆垃圾堆放在這裏。有報廢的產品、隻剩包裝的速食品等雜物，在這座垃圾組成的小山丘的最上麵，是幾條鐵製的通道。抬頭向上看去，克裏斯一眼就找到了它的來源。
在外麵最多也就是廢棄十年的程度，可從內部的情況看來，至少也被廢棄了幾十年，鋼筋水泥都各自風化斷裂了。
從懷中掏出今天的報紙，克裏斯注意到科爾森疑惑的眼神，把報紙放在了垃圾山上，解釋到：“隻是一個小實驗罷了，看看這裏的異常到底有多嚴重。”
在那張嶄新得隻有折痕的報紙被克裏斯坦開放在垃圾堆中後，報紙表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迅速變黃，須臾之間就變得跟家裏翻出的幾年前的報紙一樣老舊，邊角處也出現了鋸齒狀的破損。
“值得慶幸的是這些異常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一樣，僅僅局限在了這間工廠範圍內，所以我們將警戒線拉在了工廠周邊。”科爾森說著，走向了垃圾山，“為了我們的人的安全起見，工廠內我們也沒有設置巡邏。”
“確實，既然生命也在這異常的波及範圍內，沒人想在這裏待一天後，進去時是個小夥子，出來卻是個老頭。”克裏斯將地上的報紙拾起，發現它的老化速度驟減，同時也注意到了腳下那雙嶄新的休閑鞋不知何時已經破舊得像是被穿了一年似的。
“說起來，咱們要從哪邊走？這座垃圾山擋在這裏，我倒是能過去，但你怎麽辦？”看著科爾森走向垃圾山方向，克裏斯問道。
垃圾山又不是石頭山泥土山，人踩上去的重力會輕易摧毀起原本的結構，一個不好很容易造成“塌方”。至於將垃圾山凍成冰山？克裏斯不確定自己製造的冰霜是不是也在這附近異常的時間流速影響範圍內。
科爾森腳下的動作沒有停頓，隻見他一個深蹲然後跳起，朝著垃圾山跳了過去。然後，在克裏斯驚愕的目光中，科爾森沒有任何助力就跳起了將近五米，越到了垃圾山的最高處，踩在鏽跡斑斑的金屬走道上，轉身對克裏斯道：“資料上記錄過，這裏的重力也相當不正常，克裏斯先生。看來，您沒有看後麵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