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榮耀在於守護
克裏斯從戰場上尼給路打油，一路逃跑到了接應的昆式戰鬥機上才終於有了歇息的功夫。飛機上巴頓正在接受娜塔莎的後續治療，身上纏上了繃帶。
現實降臨主要的力量用在了之前的高牆之上，克裏斯拿魔力愈合巴頓骨骼的傷口的時候實際上現實降臨早已透支完畢，隻是部分連接在克裏斯身上的魔力被他轉接給了巴頓，維持傷勢不再惡化。
而勞菲摧毀了高牆，同時也摧毀了魔力鏈接，巴頓的骨骼再度一點一點地恢複到了被治療之前的狀態。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高牆坍塌後神盾局的支援也到來了，巴頓得以登機脫離戰場。
“剛剛我看到你的表現了，出盡了風頭，啊哈？”巴頓躺在救援擔架上，整個身體隻有一隻手還能動彈。娜塔莎正替他纏著繃帶，“喔喔，小娜你動作輕一點。真是的，回去我得想個好點的理由去解釋解釋。”
“得了，戰鬥還沒結束呢，剛剛搞定了一個從另一頭又跑過來一個。而且按照我的經驗，你這種行為叫做立Flag，什麽打完這場仗我就回去結婚啊，對麵隻有一個人之類的。”
喘著粗氣，克裏斯坐在了機艙兩側的座椅上休息、調節著呼吸。伸出手去抹頭上結起的白霜，用沿途吸收冰霜巨人攻擊勉強才恢複了丁點的魔力製造出一小片冰鏡，克裏斯照了照自己現在的模樣。
雖然透支了相當一部分的生命力，但幸運的是臉上並沒有因此出現什麽皺紋和老人斑，隻是頭發變白了許多。娜塔莎放下了紗布，看著克裏斯詢問道：“你之前那個.……是有什麽後遺症和創傷嗎，頭發全白了。”
揪起兩三根頭發仔細觀察了一下發根，克裏斯呼出了長長一口氣，笑著說道：“算不上什麽創傷，別看頭發全白了，除了一部分外發根都還是黑的，過陣子就好。最嚴重的其實是我的力量透支了。”
“不過，我的狀況可以以後慢慢恢複，那家夥的心態可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恢複了。”克裏斯望向了站在窗邊上、呆愣愣地望著遠處托尼和史蒂夫他們迎擊毀滅者的戰場。
娜塔莎回過頭看看，要扭過頭來朝著克裏斯搖搖頭：“從我帶著克林特上飛機以後他就這樣了，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他是在糾結什麽。不過我想，應該和那具叫作‘毀滅者’的盔甲有關？”
克裏斯站起身，留娜塔莎繼續照看巴頓，朝托爾的方向走了過去。
托爾望著遠處冰霜巨人的一片冰藍之中、毀滅者極為顯眼的銀灰色。托尼再次更換了攻擊的類型，憑借是第一次使用在史蒂夫揮出的雷電的掩護下成功壓製住了毀滅者。
但是毀滅者花了僅僅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再度適應了托尼的攻擊。一隻手伸出擋下了攻擊，躺在地上的毀滅者緩緩站起，四濺的零件再度飛回，它的頭部再次噴射出了永恒之火發動攻擊，作為對史蒂夫他們的反擊。
托爾站在窗邊，看著地麵上的範達爾他們因為毀滅者的攻擊四處逃竄，有心想過去幫助他們，但想到自己現在隻是凡人之軀、根本無力去改變戰況，惱怒地攥緊了拳頭，口中喃喃著：“毀滅者是不可戰勝的，快逃啊。”
克裏斯在托爾的身邊站定，也不去看托爾，跟他一樣凝望著遠方的戰場，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道：“沒有人渴望戰鬥啊，他們其實都不想戰鬥來著，隻是他們不得不去。”
“什麽？”托爾沒聽明白，扭頭看向了克裏斯。克裏斯隻是伸出手指向了天空中躲開一道火柱，用掌心炮朝著毀滅者回擊的托尼：“那家夥是個富翁、發明家。他大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著軍火為他帶來的利益、整日花天酒地。”
“但他醒悟到了軍火武器在戰爭之中給世界帶來的傷痛，所以他關閉了武器部門，選擇去研發能源讓人們的生活朝好的方向去改變。而如果有人想破壞和平掀起戰鬥，他就會穿上那身盔甲來維護和平。”
克裏斯吹捧著托尼，給他塑造了一個頗為高尚的形象，選擇性地忽略了托尼現在其實還是在花天酒地這一事實，為他在托爾心中留下了一個好印象。克裏斯又指向了史蒂夫，繼續說道：
“他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不是嗎，但他其實是七十多年前出生的，對我們米德加爾特人而言他的年齡可一點也不小了。他當初主動參加了一場戰爭，但不是為了入侵，而是為了保護全世界。”
“當時的他你猜猜才多高？一米六左右，一個一米六的小矮子說要擊退試圖征服全世界的敵人，非常好笑不是嗎？但他的眼神是那麽堅定。”克裏斯說著說著，回想到了過去的點滴，語氣頗有些懷念。
“通過那些過程，他最後當然擊敗了那名敵人，但他發現敵人留下來的武器馬上就要對自己的戰友們造成威脅，而想要製止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他自己帶著那樣威脅的武器墜入冰層之下。”
托爾的目光投在擲出了雷神之錘為差點被攻擊到的霍根解圍，自己卻差點被火柱產生的爆炸卷入的史蒂夫身上：“他真的這樣去做了對嗎，難怪他居然能拿起妙尼妙爾，他值得被承認。”
“要知道當時的他根本無法確定自己還能活著回來，所以他其實是抱著犧牲的態度去做的。”克裏斯看著史蒂夫召回雷神之錘，明知不敵仍一錘子砸在毀滅者身上的樣子，“從冰封裏喚醒，時間已經過了幾十年，一切都物是人非。”
說著，克裏斯轉過身，認真地對托爾說道：“托爾，雷神托爾，阿斯加德未來的王。戰鬥從來不應該是為了征服或是勝利，戰鬥的榮耀也不在於守護，這是我想告訴你的，我想你的父王應該也是想讓你知道這點從將你下放到米德加爾特。”
托爾點點頭沉思著，像是明白又像是不明白。過了會兒，他看著克裏斯的雙眼問到：“那你呢，你又是為了什麽而戰？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克裏斯也是笑笑：“克裏斯，我叫克裏斯，一個路過的旅行者罷了。戰鬥的理由的話，大概是想改變某些東西、同時讓某些東西不要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