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霸王餐

  克裏斯可以極為放鬆地朝幾人打招呼，可簡她們看見了不知何時靠近到自己等人身邊的克裏斯卻像是看見了瘟神一樣。簡直接拿起了餐桌上被她用過的不鏽鋼餐叉當作護身工具指著克裏斯：“你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跟蹤我們的！”


  “放輕鬆，福斯特小姐，我們在這裏的相遇隻是個巧合，跟蹤什麽的你可沒有證據，可別誣陷我喲。”克裏斯一副像是跟幾人關係很好似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拿起了餐桌邊角上放著的一份披薩。


  純正的瑪格麗塔披薩，香酥的披薩餅皮上沒有太多的輔料，隻有番茄醬和瑪格麗塔奶酪調控味道，加以羅勒和意大利香料作為點綴。總而言之沒有菠蘿就是好披薩，意大利人還有托尼狂喜。克裏斯用手拿起一塊咬下一口，覺得味道頗為驚喜，難怪托尼會愛上這種口味。


  托爾用手扶了扶被克裏斯放回桌上的杯子，扭頭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克裏斯，皺起了眉頭：“嘿，凡人，我似乎在哪裏見過你。”


  “在郊外的沙地上，阿斯加德的神。”用叉子叉起一顆小番茄送進嘴裏，克裏斯扭過頭看向觀察著自己的托爾，露出了一個笑容。托爾想起了就是眼前這個家夥用什麽奇怪的東西把自己給電暈的，眼神嚴肅了起來，似乎想要攻擊克裏斯。


  “別那麽粗魯動不動就使用暴力嘛，我可是給你帶來了你最感興趣的消息，錘神托爾——”“是雷神！我是雷神托爾。”托爾打斷了克裏斯的話，渾然不顧餐廳裏其他人看精神病人的眼神，“任何消息都無法你犯下的罪行，我一定要讓你知道膽敢挑戰神的威嚴會是怎樣的代價！”


  “哪怕是妙尼妙爾？”克裏斯朝看向這裏的科爾森他們擺擺手，示意自己會解決的，一手托著下巴看向了站起來的托爾。


  “沒錯，哪怕是妙尼……等等，你見到過妙尼妙爾？你又是怎麽確定的？”托爾剛剛還一副暴怒的神色，此刻卻突然冷靜了下來，歪著頭看向了淡定地吃著披薩的克裏斯。


  “大男人的就別賣萌了，你心愛的妙尼妙爾就在這裏往西五十英裏的地方，在一個隕石坑裏麵。”克裏斯用叉子指了指西方，“那玩意實在是太重了，重得就像是用一顆即將死去的恒星裏提取出來的核心製造的一樣，沒有人能拿得起它。”


  托爾回以克裏斯一個挑釁似的獰笑：“那你就瞧好吧，眼裏還算不錯的凡人。妙尼妙爾——那柄錘子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人拿得起它，而現在我就要證明給你看。如果你的消息屬實，那麽托爾將仁慈地原諒你之前犯下的過錯，不然，我會把我的靴子塞進你的屁股裏。”


  說著，他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了出去，差點被一輛車給撞到卻毫不自知，認準了西邊後大搖大擺地徒步走去，像是個出征的將軍一般，頗有幾分氣勢。而看著托爾就這樣大搖大擺走了出去，餐廳裏靠在一起的黛西和簡低聲交流著：“我怎麽感覺其實沒有埋伏？”


  “當然沒有埋伏了，露易絲小姐，我都說過一次了，我們在這裏的相遇隻是一個巧合。”拿起一塊蘋果餡餅咬了一口，克裏斯皺起了眉頭。這實在甜過頭了，如果是法蘭西的貴婦們聚餐喝下午茶的時候吃這個還行，當飯吃也真虧美利堅人想得出來。


  “放輕鬆嘛，三位。幹嘛要那麽嚴肅呢，我還以為我們之間關係還算不錯呢。”


  “你跟那邊那個禿頭是一夥兒的吧。搶走了我所有的研究資料和記錄嗎，這就是你說的關係不錯？”簡想到這裏，再次憤怒地盯著遠處端起了一杯“胡椒博士”正喝著的科爾森。注意到了簡的目光，科爾森回以一個微笑，切了一塊煎餅送進嘴裏。


  “禿頭？”西爾維爾覺得有人在說自己，轉過身看向了簡那邊。


  克裏斯放下了手裏的刀叉在桌上，拿起了紙巾擦了擦嘴，雙手托著桌子上，看向了簡她們：“那你們知道，你們正在進行的研究究竟是關於什麽的嗎？”


  “我當然清楚我的研究是什麽，幫助人類更好地認識宇宙和自然、拓展視野，讓人類不至於變得跟你們這群土匪強盜一樣。”簡瞪著克裏斯，但克裏斯聽了她的話卻不為所動，隻是搖了搖頭，對著簡露出了一個頗具嘲諷意味的笑。


  “拓展視野？就靠那個所謂的‘愛因斯坦—羅森橋’？你們那天所見的可遠遠不止一個‘蟲洞’那麽簡單。再說了，那東西可不能代表自然。”


  “它甚至隻能在沙地上留下點符號，那個托爾甚至可以毫發無傷地走出來。不然它還能是殲星炮嗎？”黛西說道，但簡和克裏斯兩人之間此刻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沒有人去搭理她開的玩笑。


  “機密事項哦~”克裏斯的語氣相當欠揍。


  “你說不能代表自然是什麽意思？”簡看著一臉淡定的克裏斯追問道，“昨天你明明也在現在，難道你還想說那場風暴是人為製造的不成？真是荒唐，製造這起風暴的人難道是在天上嗎？”


  看著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攤攤手說道：“總而言之，我是不會直接告訴你們答案的。想知道的話就去找托爾好了，他可是目前為止一切謎團的根源，你們會從他那裏得知真相的。”說著，他指了指剛剛托爾離開的方向。


  艾瑞克和簡對視了一眼，像是用眼神交流了什麽似地點點頭，不再回頭去看克裏斯，起身走向了出口，黛西也跟了上去。克裏斯則一個人繼續坐在桌子前，吃了一口披薩。“先生？你還要點些什麽嗎？”看著簡她們像是逃似的離開，餐廳老板娘走到克裏斯麵前，詢問道。


  “嗯，我要肆意妄為，要誌得意滿，要去遨遊山川湖海，還要世界上所有的天真爛漫。”克裏斯手指敲了敲桌子，突然一笑，“開個玩笑，老板娘，我又不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來一份瑪格麗塔披薩和一杯純牛奶。”


  “嗯好的，總共479.78＄，我幫您抹去零頭，給個479美元就好。”老板娘語出驚人，克裏斯差點沒坐穩，“怎麽這麽貴！你們這是金子做的食物嗎？”


  “當然不是啦先生，我們這裏是平價餐廳，價格都很實惠的。您剛剛的點的單價格是15.98美元。”


  “那哪來的四百多？”


  “客人你忘啦，”老板娘笑著指了指開車逃跑的簡她們，“那幾個客人可還沒付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