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 哲學家境澤·王曾經說過
“可算是到底了,真是好遠啊。托尼,現在咱們的深度是多少,你有海拔儀嗎?”
“海拔儀那東西的原理是靠大氣壓測的,咱們是在水底,這種地方那玩意根本沒用。”托尼糾正了克裏斯的提問,“不過,我早就有這方麵的準備。賈維斯。”
“您現在所處海拔為一千米左右,距離湖麵高度五百米。”賈維斯的聲音從托尼的戰衣裏傳來。在設計之初,托尼的Mark係列戰衣的核心功能就是保護使用者,無論是大鐵罐MarkI還是如今的MarkVI都是一樣。
但體會過穿著戰衣親自飛上天空的甜頭後,托尼對那種奇妙的感覺欲罷不能,所以對戰衣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更新換代。如今的MarkVI號不僅能飛能跑能打人,甚至被托尼集成了一堆雜七雜八的功能,潛水和測量水下深度自然也不在話下。
“咱們居然潛了那麽深啊。”克裏斯感歎了一句。
“不是你控製的這個‘冰電梯’下潛麽,怎麽連你也不知道湖水有多少深?”巴頓注意到了克裏斯本人也不清楚這湖底到底有多少深,甚至就連剛剛突然停下時,克裏斯也是一副意外的表情。
克裏斯毫不在意地攤攤手:“我隻管造冰電梯的管道罷了,哪有什麽動力係統,隻是因為管道中水的阻力這個‘電梯’才會勻速下降的。”
“靠,你的意思是咱們現在坐的這個電梯其實剛剛根本就是在自由落體?你還有什麽關於這個電梯的事情沒說出來?”
“管道也是我一邊下降一邊造的算不算?”
看著情緒略微有些失控的巴頓,克裏斯渾不在意,右手打了個響指。沿著落在湖底的冰電梯的圓柱形艙體周圍,一圈湖水被自然凍結,隨後如同抽積木般,冰塊浮向了上方,隻留下一圈薄薄的冰層隔絕了湖底。水被凍結、冰被去除的湖底被克裏斯造出了一個不小的半圓形空間。
冰電梯的門被克裏斯解除,巴頓走了出來,嘴裏抱怨著:“我就是在這個湖底淹死、死在這個秘密基地裏被人亂槍打死,也不會再坐一次你的電梯。”
巴頓心裏想:更何況,這裏明顯是有一個基地,基地裏的人總不至於個個都能上浮下潛500米吧,肯定還有別的出口。
幾人在湖底活動著。班納俯下身,抓起了腳下的一團摻雜著水草的沙土:“這些水草沒有固定在湖底。”
“哦?也就是說咱們腳下這塊東西最近移動過,至少表層移動過。”克裏斯的腳穿著鎧甲,在湖底的鐵板上剁了幾下,發出“鐺”“鐺”的沉悶的金屬碰撞聲。
雖然這個號稱天然的湖泊有很大程度上是人工改造的,但不管是人工湖泊還是天然湖泊,“湖泊”本身的性質不會有太大變化。不同與流動頻繁的河流、即使是河床本身也在流動,湖泊哪怕有活水注入與交換,其內部整體的環境更接近一個水族箱。
生活在這裏的魚類往往就是單純在這裏生活一輩子,生態係統一成不變而又穩定牢固,哪怕偶爾有些許的外來物種通過水下溶洞等渠道從河流、海洋裏來到湖中,也會在長久潛移默化的適應後成為其平衡的生態係統的一部分。
也正是因為以上的特性,無論是哪種湖泊,在它的湖底必然有堆積的泥沙和水草存在。但是看這個湖的湖底,不僅隻有薄薄一層泥沙,就連水草也沒有穩固它的根係固定。據兩人的推測,腳下這個金屬層很有可能是可以活動開合的,經常打開,這也是為什麽沒有堆積泥沙的原因。
托尼的一束照明照在冰晶穹頂,通過冰的反光反射讓幾人周圍環境不至於一片漆黑,另一束被他調到較細大小,在湖底四周掃來掃去。
“啊哈,夥計們,我想我找到入口了。”移動的光束停下,照亮了湖壁,那裏有一扇金屬的牆壁,上麵還有一扇幾乎被水草覆蓋的門,隱約能在隨波飄揚的水草中看見一個旋動閥門。
巴頓歎了口氣:“那咱們快走吧,這麽深的湖底,哪怕知道周圍沒有危險,我心裏也很不踏實。”深水恐懼極為普遍,能進入深水的潛水員不僅需要一副強大的體格,更是需要一顆能承受孤寂的心。
克裏斯走到那扇門方向,左手按在了牆壁上,右手打了個響指,故技重施,一條冰隧道很快就被製作完成,延伸向那扇門,並沿著湖底的金屬牆壁攀爬,為四人形成了一個通向那裏的通道。
布魯斯走在最前麵,身後是渾身不自在的巴頓,托尼負責照明走在第三位,而克裏斯則跟在最後。湖底因為沒有淤泥,走路並沒有什麽影響,如果拋除在周圍的冰隧道外的壓在頭頂的湖水,甚至讓人感覺像是在公園湖邊的岸上踏青。
金屬的牆壁上並沒有梯子之類的東西可以讓幾人通向那裏,但克裏斯用冰製作了一副台階,幾人非常輕鬆就來到了鐵門前。
布魯斯舉起右手,Heat記憶體的高熱讓他輕易將覆蓋在門上的水草中的水分蒸發殆盡、並迅速燃燒。積攢的泥土也因此結塊,被他撣了幾下後就脫落,露出了大門。
“賈維斯,掃描一下這扇門。”托尼已經戴上了頭盔,賈維斯啟動了掃描器,但是一無所獲,“先生,這扇門以及周圍的金屬牆壁後都加裝了鉛層和隔溫層,我無法進行掃描。”
“真沒想到史塔克先生居然還是克拉克·肯特啊。”巴頓一開口就是老二次元了,科學知識一知半解,漫畫梗張口就來。
“嘖,隻是建造這個湖的家夥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現在怎麽樣,我是掃描不出門後有什麽了,說不定還是湖水,一開門就能把我們全淹死。”
“並非沒有那個可能性,我覺得我們應該考慮一下慢慢來。”班納站穩妥起見的一方。
巴頓的確有深水恐懼的症狀:“那樣我也認了,這水下給我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又黑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