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出發之前
佩珀和托尼果然有了些許矛盾，霍華德一麵埋汰著托尼，一邊跟有些生氣的佩珀聊天。一邊是不出意外鐵定的未來兒媳婦，一邊是性格跟自己一模一樣討人厭的長不大的兒子，霍華德非常果斷地選擇了前者。
布魯斯、史蒂夫和克裏斯則蔫兒壞蔫兒壞地拿著酒碰了杯看戲。
巴基和瑪麗亞從廚房端出了準備好的菜肴，解了托尼的圍。托尼連忙顧左右而言他，招呼大家去餐桌那邊。
“說真的，這個世界越來越不太平了不是嗎？托尼，你可要照顧好自己。”瑪麗亞囑咐托尼道。
“老媽你就那麽不相信我嗎？我的戰衣可是很強的。”托尼並不在乎。雖然無論是憎惡布朗斯基、還是鐵霸王奧巴代亞，托尼一直都隻有吃癟的份。但是常規而言，他的盔甲的確可以做到保證托尼毫發無傷。
尤其是吸取了憎惡事件的教訓，托尼給MarkVI號準備了一個軍火庫支援係統，無論是什麽戰況都有考慮到，而且設置了快速補充彈藥能量的能力。
“戰衣可以保護你，但是保護不了你身邊的人。”霍華德或許是上了年紀，一直對托尼一副不滿的情緒。
“那我就在危險發生前解決掉危險。”托尼頂嘴道，“你就非得訓我、來體現你的卓爾不凡？”
“先生們，今天是霍華德的生日，不要爭吵OK？”瑪麗亞規勸這對彼此有些不對付的父子。雖然一個快四十了，另一個也九十往上，但兩人卻仍舊跟二十多年前一樣，彼此針鋒相對。
克裏斯看見了潔白的餐桌上，被耐心的班納擺放得極為整齊的餐巾，感覺自己DNA動了。
“喂，布魯斯，我問你一個問題。”克裏斯率先接近了餐桌，“你在餐桌上發現了餐巾，你會拿起哪一邊的呢？”
“左邊右邊都可以吧，一般來說，我習慣拿左邊的。”班納雖然不知道克裏斯為什麽突然說這個，但確實認真考慮了一下，給了克裏斯回答。
“這也算是答案，但是，正確的答案是，‘跟隨首先拿起餐巾的人‘！”克裏斯伸出雙手，置於左右兩側的餐巾上。
“假設某人率先拿起了右邊的餐巾，雖然布魯斯習慣拿左邊的，也不得不拿右邊的。有趣的問題。”托尼伸手就要去拿一塊桌子上的草莓派，被瑪麗亞及時拿木勺打在了手上。
“同理，社會的經濟等似乎也是這樣。貨幣價值的意義、法律法令、長度大小的尺寸與電量水量的單位，都不是以協商得了，而是依據第一個提出的人。”布魯斯一副思考者的樣子思考問題。自從浩克事件後，班納這個曾經的物理學家不得不去學習冥想之類修身養性的東西，勉強成了半個哲學家。
“無論時代，世界萬物都像是餐巾，完全由第一個拿起餐巾的人所決定啊。”史蒂夫想起了六十年前的事。世界的和平被軸心國打破，各個國家參戰與否完全不能自己決定，隻能跟隨侵略者們的舉動。
巴基和剛剛上來的哈皮就沒有那麽高的思想覺悟了：“這跟咱們聚餐有關係嗎，怎麽一下就到了大學的哲學課堂了？”
“親愛的巴基，這是個例子，隻是個例子。”克裏斯的兩隻手摁在了桌上，“時代變了，人類生活的平靜已經被打破，時代仿佛離開港口的輪船，開始駛向波濤洶湧的大海。”
“人們再也不能主導自己的生活，超級英雄、超級惡棍開始踴躍，一切都如同餐巾，開始隨波逐流。”
克裏斯的手高高抬起：“而我，已經拿起了最初的餐巾！”
眾人對克裏斯的日常腦抽習以為常。“年紀大了開始老年癡呆了？”托尼呢噥著，在自己的盤子裏夾了滿滿一盤炸土豆角。
菜肴頗為豐盛，主要的風格是俄式融合美式。
克裏斯給自己夾了一卷伏特加番茄燴意麵。“最想說的台詞第五名，完成。可惜娜塔莎不在，不然連‘斯嘉麗’一起還原了。”
布魯斯朝坐在自己邊上的史蒂夫問道：“聽說他跟霍華德一個年紀？年輕時也這樣嗎？”
“時間沒能在他身上留下什麽痕跡，他也很給時間麵子，基本沒什麽成長。”史蒂夫感歎道，“我們早在六十年前就在試著習慣克裏斯的跳脫了。”
巴基蒙著頭幹飯，食不言。因為今天是他掌廚，他特定做了一大盤自己最愛的櫻桃餡的餃子，除了同樣愛吃甜食的哈皮外，其他人大多欣賞不來這奇葩的組合。
“對了巴基，瓦坎達好玩嗎？”克裏斯拿起一塊酥到掉渣的切布列克，一口連皮帶餡咬下咀嚼著。這是俄羅斯的街頭小吃四大天王之一，另外三樣分別是炸包子、烤包子和旋轉烤肉。
不得不承認，巴基的手藝簡直可以媲美專業的小吃攤主了。如果有人沒聽說過這東西，把它當成是肉餡般的韭菜盒子或是油角就行，不僅製作過程差不多，甚至在克裏斯的要求下，巴基的確也做了韭菜餡的。
“我大部分時間裏都在他們的精神療養艙裏，隻是簡單瀏覽過一些地方，沒有細致地去欣賞過。”巴基用餐叉叉起一隻餃子送入口中，“不過，我可以保證，那裏是我去過的所有地方中自然風光最驚奇美麗的一個。”
九頭蛇對巴基的洗腦，因為心靈寶石還在薩諾斯手裏的緣故，當初，克裏斯並沒有把握將其解除。於是，他委托了霍華德，利用他私底下與瓦坎達的關係，將巴基送入了那裏治療。與世隔絕的瓦坎達不僅沒有被海德拉滲透的危險，因為其獨有的振金技術的緣故，科技也很發達。
最重要的是，瓦坎達的醫療技術非常先進，甚至達到了可以治療癌症的程度。隻不過因為他們的自閉，這一技術沒有分享於世界上。
大夥兒彼此放鬆地閑聊著，瑪麗亞與佩珀分享保養和美妝，哈皮與史蒂夫就最近看的幾部電影相談甚歡，霍華德和布魯斯探討物理學，托尼、克裏斯和巴基三個悶騷則低著頭幹飯。
到了切蛋糕時間了。霍華德像是個孩子似的，閉上眼許了個願，吹滅了蠟燭。因為隻是個小型聚會，蛋糕不是很大，每個人一塊也就分完了。
“你許了什麽願望？”好奇寶寶托尼還沒接到蛋糕就張嘴問道。
霍華德白了他一眼：“說出來可就不靈了。”
聚餐結束，霍華德和瑪麗亞被克裏斯再次施加了“現實降臨”的幻術，變成了一對年輕男女的模樣。有時候克裏斯也會想，霍華德這麽長壽，會不會跟自己每年給他來一發“現實降臨”有關？
布魯斯戴上了爵士帽，拎著自己那份蛋糕，向眾人告別。浩克十分期待吃蛋糕，所以現在班納得找個地方讓浩克出場品嚐蛋糕。
史蒂夫和巴基也戴上了鴨舌帽。畢竟他倆多少也算是著名人物，那張臉不知道在各類漫畫、宣傳片裏出現了多少次。雖然隻是個鴨舌帽就能讓別人認不出來非常離譜。
佩珀和哈皮想幫助托尼收拾，被托尼非常豪氣地一揮手製止了：“有很多詞可以形容我，天才、富翁、花花公子什麽的，但絕對不包括懷舊。”
這也是托尼家裏沒有買洗碗機之類東西的緣故。隻會使用一次的餐具乃至家具，徹底解決了洗碗這一難題。
看著翻閱行程似乎打算外出一趟的托尼，克裏斯非常熟練地掏出一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又要去中東了？還是說哪個講座？”
“我明天要去一趟摩洛哥，我去那有一個，呃，有一個.……”
“您明天去摩洛哥有一個講座，先生。”賈維斯幫腔。
聽到熟悉的名字，克裏斯看了眼剛剛說話的賈維斯的廣播，心想：賽車都能說成講座，賈維斯你就慣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