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事後一支煙
2009年，一月一日。
克裏斯坐在神盾局的一樓辦公室裏，無限惆悵。
“HappyNewYear！”
娜塔莎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手裏提著神盾局的員工餐下午茶，今天的飲品是卡布奇諾，甜品是兩款甜甜圈。
把克裏斯的那份放在他的麵前，娜塔莎拆開自己的那份取出了甜甜圈：“又發什麽毛病了，遊戲又跳票了？”
“那倒沒有，離我得黃圖恐懼症還早了11年。”克裏斯取出了咖啡，插入了防燙的雙口吸管，“你說美利堅政府是不是有毛病，就是非針對我一人。”
“憎惡”事件算不上圓滿，但確實畫上了一個句號。計劃的提出人與執行人被塞繆爾不知出於什麽原因擄走，至今下落不明。政府、軍方也僅僅隻是派出了搜救隊象征性地進行了搜尋，之後便不了了之。
羅斯在位時他當然重要，但是因為憎惡險些造成巨大事故，他的職位多半是要不保了，加上已經失蹤，自然不會被多加重視。所謂的“人走茶涼”，不過如此。再加上，羅斯麾下的部隊全滅，除了伊麗莎白外，沒有任何人會一直記著羅斯的失蹤。
塞繆爾帶走了羅斯，還有憎惡藥劑以及514號超級士兵血清的製作方法。羅斯的基地徹底毀滅，研究人員們也被當時暴走的憎惡們殺了個精光，隻有塞繆爾的大腦裏還留存著這兩種藥劑的配方。哦，差點忘了，還有監獄裏的諾曼·奧斯本，他知道如何製作514號血清。
514號血清曾經被認為可以用來量產絕對服從命令的士兵，但是塞繆爾也揭露了這所謂的“絕對服從命令”，實在太過容易被動手腳。而且，注射了這種藥劑後得到的力量遠遠不如失去的智力的價值，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於是，羅斯當初提出的“憎惡軍團”計劃被無限期封存。畢竟，沒有了軍團的領導者，也沒有了構建軍團的士兵，這一計劃已經完全失去了意義。
“雙麵人”的通緝已經被撤銷。通過媒體的力量，布魯斯當初幹掉憎惡的畫麵在被剪輯了部分血腥場景後被播放在了網絡上，托尼也聯合網絡上一部分有誌的黑客，披露了當初政府作假的行為。
人們意識到，“雙麵人”根本不是什麽罪犯惡棍，而是保護人民的英雄。為了自己日後的選票著想，白宮發言人公開道歉，並推出了一個替罪羊為布魯斯的事件負責。至於是誰背鍋？還有比失蹤的羅斯更好的人選嗎？
憎惡計劃提出者是誰？是誰執行的？是誰發動的攻擊？好了，那就羅斯吧。
然後，塞繆爾被頂替了上去，取代了“雙麵人”成為了通緝犯。
而克裏斯不爽的點就在於——為什麽真的跟托尼說的一樣，自己還在懸賞上啊！
“白色惡魔，疑似真實身份為‘克裏斯·歐本澤德’，被前將軍‘雷霆’羅斯舉報，稱其為與‘雙麵人’合謀破壞世界的超級罪犯。於憎惡暴走事件前發動了恐怖襲擊，證實了這一點。”娜塔莎念著神盾局內部檔案裏收到的、來自政府方麵的通告。
“拜托，我襲擊的是托尼的私人資產，沒有妨礙到任何人，甚至就連我和托尼戰鬥的餘波都沒有蹭掉任何一個人的皮，打壞的路麵和損壞的車輛還都是從我的分紅裏扣的。”克裏斯大倒苦水。
娜塔莎吃下最後一口甜甜圈，舔了舔手指：“你要怪的話就怪你自己唄，誰讓你和史塔克在鏡頭前演戲演得那麽嗨。要不是事先知情，我和巴頓真的就以為你是個謀劃已久的超級罪犯了。”
克裏斯和托尼當初選擇了用媒體的力量牽製、逼迫羅斯，如今自然也要承擔使用媒體輿論的後果。娜塔莎的偽裝身份所在的報紙媒體以克裏斯破壞城市的場景大書特書，將其幾乎貶低成了二十一世紀目前為止以及將來最大的惡棍，是人間之屑。
那種從文字中撲麵而來的對所有超級英雄的敵視與不屑，自然是以那張臭嘴著名的J·約納·詹姆森名下的《號角日報》。
這位“J·J”可以說是蜘蛛俠的頭號大敵，遠勝其他的惡棍，就因為他不僅是給彼得·帕克發薪水的老板，還可以說是最敵視蜘蛛俠的媒體人。
曾經，**的妻子就因為一場意外而死在了一個蒙麵人手裏。也是自那以後，**瘋狂仇視著所有的蒙麵人，不論他們究竟是英雄還是惡棍。他固執地認為，不論好人還是壞人，都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所做的事，不論出於什麽目的，都必須以“公開身份”。
**最大的心願，就是揭開所有“蒙麵人”的麵罩，不論他們是英雄還是惡棍，特別是“蜘蛛俠”，這個離他最近的“超級英雄”。
不過在這個蜘蛛俠尚未出現的世界裏，出現在大眾眼裏的超級英雄們中，托尼自然是張揚的“我是鋼鐵俠”，而克裏斯和布魯斯都以假麵示人，自然代替了蜘蛛俠成為了**的目標。
在**的報紙裏，不僅是克裏斯是個惡棍，就連布魯斯也是個“偽裝起來博取同情，其實純粹是黑吃黑”的心機反派。不光是近期的事情，他甚至還把曾經發生的所有不明爆炸案也全部扣到了“雙麵人”的頭上，原因僅僅是布魯斯最後擊敗布朗斯基的那一腳引發了爆炸。
而被甩鍋的所有事件裏，自然也包括了浩克誕生的那一次。這波啊，這波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布魯斯洗脫了罪名，依舊以“假麵騎士W”，或者說“雙麵人”的身份遊蕩著。伊麗莎白因為父親的事情極為傷心，為此他也特地回去了一趟。雖然因為身體問題尚未解決的緣故沒有發生那種事情，但是伊麗莎白也因為找到了父親消失後可以依靠的人，略微振作了自己。
比起失蹤的羅斯、丟臉的政府、被通緝的塞繆爾、女朋友不高興的布魯斯和惆悵的克裏斯，憎惡事件最後一名主要參與者托尼則是所有人裏最爽的一個。
因為在事件中全程參與並且忙前忙後的表現，以及對抗“白色惡魔”時建立的“英雄”的人設，不僅有不少名媛貴婦對他這個花花公子大有好感，就連史塔克工業的股票也節節高升。
克裏斯坐在辦公椅上，頭一次點燃了一支煙。
不會抽煙的人去抽煙，結果隻會嗆到自己。克裏斯不光咳嗽不止，還被同樣不喜歡煙味的娜塔莎一腳踢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