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調查會
在托尼別墅的地下室，布魯斯打著點滴，躺在病床上。
“謝謝你了，克裏斯。”班納說話的聲音，聽得出的虛弱。
“這麽狼狽可不能讓你的粉絲們看見。”托尼拿著盛放了威士忌的高腳杯，抿了一口酒，然後啃一口另一隻手上的漢堡。
“別太在意，布魯斯，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那群家夥到底從哪來的。”克裏斯安慰布魯斯道。
布魯斯的傷說輕不輕說重不重，是體力極度透支、加上渾身大麵積挫傷，傷勢最為嚴重的是腹部的內髒。雖然因為浩克的緣故，布魯斯擁有了極為強大的自愈能力，但也存在一定的上限。此刻他雖然性命無憂也不必擔心日後的身體狀態，但短時間內布魯斯隻能靜養在床上，並不擁有戰鬥力。
“我調用了監控錄像，在數據庫裏對照那些怪物變身前的樣子。”伴隨托尼的話，不用下指令，賈維斯自己就幫托尼把被監控捕捉到的人臉投影了出來。
托尼拖動了其中幾張：“你們猜我在哪裏找到了這些人的數據所在？軍方的檔案裏。”
“這些家夥可不是什麽憑空冒出來的超能力者或是恐怖組織的生物兵器，他們都是軍方的士兵，一群能變成怪物的士兵。你們猜猜這些士兵是什麽部隊的？”
班納說道：“羅斯將軍？”
“BinGo！”托尼打了個響指。在投影上，士兵們的檔案文件被一個個打開，他們無一例外，均是羅斯將軍麾下部隊裏的士兵。
“那些怪物，到底是什麽？”
“是我的血，他們變身前注射了一支綠色的液體。”班納回答克裏斯的問題，“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是我的血創造了這些怪物。”
“聽起來就像是你是他們的媽媽，他們都是你的寶貝。隻不過，這些小寶貝又醜又不乖。”托尼單獨拖放了幾張士兵的頭像出來，“其他人因為光線等問題，我沒能建立準確的模型，但是這幾個，你們仔細觀察一下。”
托尼將這幾名士兵被拍攝到的臉部與他們入伍時的檔案相對比。比之入伍前，這些士兵的臉上肌肉瘦削了許多，頭發被剃得精練。
“托尼，這裏沒人想跟你一塊認真欣賞男人的臉。”克裏斯一副“男同竟在我身邊”的表情，“先說好，我可沒有興趣跟你擊劍。”
“我也沒興趣跟一個男的滾床單。”托尼翻了個白眼，著重放大了這些士兵的瞳孔位置。
克裏斯與班納這下都注意到這些士兵們入伍時與昨天的不同：“他們的眼睛是紅色的？”
“難道說這幫人都是宇智波家族的不成？也不對，沒有勾玉。或許是酷拉皮卡他們家的緋紅眼？也不是，顏色要更深。”克裏斯胡亂猜測著。
“那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給你們看看這個吧。”托尼從邊上拉出了另一份文件打開，那似乎是一個實驗室裏。
視頻裏一開始出現一個人影，正在攝像頭前低著頭說話，似乎是在寫什麽東西：“超級士兵血清實驗，第114次動物實驗。實驗型號，514號血清，開始。”
那個穿著白袍的人推後一步，似乎是已經記錄完了數據，離開了攝像機前。攝像機對準了他身旁的玻璃箱。
十幾個個玻璃箱中，每個玻璃箱裏都捆綁著一隻小白鼠。
“血清混合開始。”從小白鼠身體的兩側各有一支極細的塑膠導管。這是為了能充分混合血清，確保血清生效。一支導管從小白鼠體內抽出血液，另一支則是為其補充血液，兩支導管共同連接在血清混合裝置上。
血液從小白鼠體內抽出，進入血清混合裝置，然後混合了血清的血液回到小白鼠體內。這是實驗室實驗出的最高效的注射法。
伴隨血液的回流，小白鼠坐立不安，瘋狂扭動著身體，瞳孔迅速轉變成了紅色，“吱吱”亂叫。很快，它們的身體肌肉膨脹，血清生效。就連特地挑選的殘疾小白鼠，那殘缺的一條腿也快速生長了出來。
不過還沒等實驗人員慶祝實驗取得進展，小白鼠們在肌肉膨脹後不再動彈，簡直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而玻璃箱內置的生命監測裝置卻顯示小白鼠們一切正常。
從玻璃箱內取出小白鼠，明明一切數據顯示小白鼠的一切生命體征都很正常，就連腦波檢測也能確認小白鼠不是腦死亡。但是，小白鼠失去了自我行動的能力，明明活著，卻像是死去了。
“就像僵屍一般。”視頻裏，一名實驗人員在鏡頭裏感歎。
開始那名研究人員，摘下了口罩，垂頭喪氣地對著鏡頭：“第114次動物實驗失敗，514號血清測試結果：不合格。”視頻到此結束，播放的界麵停留在研究人員露出的臉部上。
這個人克裏斯和班納都認識，正是還被關在監獄裏的諾曼·奧斯本！
“這段視頻是我從軍方的數據庫裏尋找咱們的‘雙麵人’相關情報時，順便從《超級士兵血清》的檔案裏找到的。你的檔案也被歸類在這下麵。”托尼攤攤手，“你們也看見了，那些小白鼠們在注射了那種紅色的血清後就變成了那副模樣。我對那些士兵和這種血清之間的關聯，有一種猜測。”
“你的意思是，有人從奧斯本的地方得到了他們意外製作出的這種‘514’號血清，並應用在了羅斯將軍的士兵們身上？”
班納對著克裏斯說：“並非沒有這種可能。我跟變身前的那些士兵戰鬥時就有感覺，眼前的人雖然戰鬥上非常敏捷，但似乎根本沒有在思考。”
“我在檔案裏查到了更巧合的一件偶然——所有的這些紅眼病士兵，他們都或多或少存在身體上的殘缺或疾病。而他們在監控裏的演出，可一點不像是戴著假肢。”
“當一切偶然聯係到一起，偶然就是必然。”托尼從自己的帽子架上拿起了一頂獵鹿帽戴在頭上，如果拿個煙鬥簡直就是福爾摩斯本人。可惜的是奇異博士說過，漫威隻能有“一”個福爾摩斯。
“不愧是托尼·史塔克，輕易就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真是太崇拜你了！”克裏斯一副誇張的神態，配合臨時cos福爾摩斯的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