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Mark II
短短數日裏，美利堅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相信我朋友們，史塔克已經瘋了，瘋子安東尼。如果想要保護自己的財產，那就賣吧！沒錯，賣、賣、賣！”電視節目裏，財經節目的主持人大多都在節目中建議大家趕快拋售史塔克工業的股票，選擇其他行業。
自從托尼的發布會後，史塔克工業甚至史塔克工業產業鏈的供應商的股價都受到他的影響瘋狂地下跌。
越是看電視節目裏神情浮誇的主持人，佩珀就越是心煩。到最後，她幹脆關掉了電源。
而在別墅的下層，克裏斯則是提著一袋漢堡，跟托尼相對而坐。
“百加得？你會喝朗姆酒嗎？可別喝一半醉倒了吐在我的沙發上。”
“誰還喝不過誰啊。”克裏斯給自己倒了半杯，又給托尼倒了半杯放在他麵前的桌上，“哦，船長，我的船長。”
“沃爾特·惠特曼。”托尼拿起酒杯，“但醫生似乎告訴我我不能飲酒來著？”
“但托尼·史塔克先生向來我行我素。”“謝謝誇獎。”
“Cheers”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你今天來找我不是為了請客吃漢堡和蹭酒吧。”放下杯子，托尼雙手抱在胸前，背靠在沙發上，“我下午還得找佩珀商量點事，有什麽事直接說就行。”
“好冷淡啊托尼，搞得沒有正事叔叔就不能來看看侄子似的。”克裏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後，說道，“霍華德托我來看看你，畢竟他也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
“這次老頭子去了哪裏？夏威夷還是巴黎？”“這次是去的北京，他聽說不到長城非好漢。年齡那麽大了身子還真是硬朗，我都懷疑他當初是不是給自己偷偷注射過血清了。”
托尼咬了口漢堡。自從新聞發布會後他就低調行事，將社交交給了奧巴代亞，行政由佩珀負責，自己則是蝸居在家裏。
“他對於我這次發布會怎麽看，有沒有因為自己創立的碩大公司股價狂跌向我埋怨什麽？”
克裏斯搖搖頭，微笑道：“他說，史塔克工業隨你折騰，隻要你沒事就好。”
托尼的咀嚼停住了，沉默了一下露出一副像是噎住的表情，喝了口酒跳過了這個話題。
克裏斯接著說：“聽說，你最近在研究鋼鐵盔甲？”
“沒有的事，你聽誰說的。”托尼搖搖頭，“當初我在山洞裏是沒有辦法才以你為原型製造了鎧甲，我現在好好的幹嘛要造那東西。”
被克裏斯用眼神一直盯著，托尼完全不在乎，反而自顧自地咬著芝士漢堡，吃得津津有味。
“行吧，你沒有在造戰衣。”克裏斯也撥開了一個漢堡的紙吃上兩口，“關於你被綁架的隱情你了解了多少？”
“大致上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了。”托尼覺得，出賣自己的人，應該是公司高層裏那麽看不慣自己的人。
“哦，沒想到你有點東西啊，居然這麽快就懷疑到奧巴代亞身上了嗎？”克裏斯也有些驚訝。
他本就是為了提醒托尼小心奧巴代亞而來的，隻是沒想到托尼不愧是托尼，堪稱“穿上鋼鐵戰衣的福爾摩斯”，居然已經根據蛛絲馬跡鎖定了嫌疑人奧巴代。
真不愧是托尼·史塔克，輕易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真是太崇拜了。
但托尼不是這樣想的。
“停一下，奧巴代？你的意思是他就是叛徒？”托尼隻是對叛徒的身份有了些許的懷疑，可沒想到克裏斯直接把答案告訴了他。
“在他心裏，史塔克工業一直是他的，而你才是多餘的那個，所以他心裏你才是叛徒。”克裏斯點頭，“嗯？你不知道是他？那你剛才是在懷疑誰？”
“公司的高層啊，我還以為是誰跟我不對付打算綁架我讓我吃點苦頭什麽的，結果差點害我被十戒幫的人殺了。這麽說來，是奧巴代亞想要綁架我？”
“何止，那幫人甚至收了他的好處，是他雇來殺你的。隻是那幾個恐怖分子覺得你比收到的錢價值更高，就改變策略變成綁架你了。”
“那他們手裏的軍火？”“不止是他們，奧巴代一直背著你走私史塔克工業的軍火，不管是合格品還是次品。嗯，估計已經惹上一對姐弟了。”
“不可能，他為什麽這麽做！”托尼有些無法接受事實，拚命思考奧巴代亞不會背叛的證據。
但越是思考過去的蛛絲馬跡，托尼心裏越是清楚——論嫌疑、動機、得益，奧巴代的可能性都是最大的，哪怕是漢默工業的那個小醜也比不上。
“哦，該死。”托尼有些崩潰，無力地坐在沙發上。“可我沒有證據。”
“會有的，在你的辦公室裏。”克裏斯補充，“可能是行政文件，或是隱藏磁盤。”
“裝載清單？”托尼想到了。即便奧巴代隱瞞了出售武器，但生產工廠的清單必定還存在，尋根溯源就能找到證據。“我不可能像他一樣雇人殺了他。但我會收集證據把他送進監獄。”
“隨意，如果這是你個人的意願。”克裏斯站起身，告別。“我也該走了，今天似乎有遊戲展。”
“對了，托尼，記得把車換個位置停，尤其是那輛藍白的。”臨出門，克裏斯扭頭說了句托尼聽來莫名其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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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裏斯離開後，托尼走到了地下的實驗室中。
“先生，克裏斯先生已經離開了別墅。”
“賈維斯，幫我把上次保存的那身鎧甲拿出來。”
接到托尼的命令，賈維斯從托尼的私人數據庫中調取出了上次對克裏斯的三維建模。
托尼確實沒有說謊，畢竟他的確沒有在製作鋼鐵戰衣，因為他還在設計階段。
“披風完全沒有必要，這個表麵細節不利於飛行”托尼嘀咕著，在賈維斯的投影上肆意刪改著。很快，對於克裏斯的建模幾乎隻保留了最基礎的骨架，從外殼到功能都被托尼重新設計了一遍。
這一次，即使是克裏斯也不能說托尼是抄襲自己了。
已經製作過一次鋼鐵鎧甲的托尼對很多結構上的問題有了實踐的經驗和認知，設計起新的戰衣起來格外的順利。尤其是針對能源問題，他采用了用自己胸前的方舟反應堆功能，在戰衣的胸口位置預留了一個空處。
如果托尼有看到當初霍華德第一次研究克裏斯的鎧甲時拍攝的照片一定會感到驚訝，因為非常巧合的，Aegis和如今托尼仍在設計中的MarkII號，胸口都有一個空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