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成名的煩惱

  諾曼·奧斯本入獄了。關押的期限暫時是無期徒刑。雖然諾曼被人贓並獲，但是，依舊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諾曼殺死了任何人。


  奧斯本集團的股價在爆出諾曼入獄的消息後一落千丈。


  奧斯本的董事會因為諾曼造成的重大影響極為嚴重地損害了他們的利益，諾曼“被”引咎辭職，罷免了諾曼的董事長職務。


  接手的是諾曼的兒子，哈利·奧斯本。不過董事會似乎是打算拿他當出氣筒和背鍋俠，哈利根本應付不了這幫老狐狸，手裏的權力被壓製得死死的，幾乎就隻是個傀儡。


  而克裏斯這邊。


  自從那天接受了采訪後，克裏斯陷入了煩惱之中。


  第一次，上了電視被采訪，還搬到了新的社區，兩份喜悅相互重疊，這雙重的喜悅又帶來了更多更多的喜悅。本應已經得到了夢幻一般的幸福時光，然而，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克裏斯在腦內一拳打死了白學化的自己，再次拉低了鴨舌帽的帽簷，緊了緊口罩。再配合特地挑選的加大款墨鏡，克裏斯給自己配上了流量明星出行三件套。


  今天他不想去神盾局上班，原本計劃著打算去托尼家裏蹭酒喝順便點幾份披薩吃，卻被賈維斯告知托尼出門去了。如果托尼是去了近點的地方瀟灑，克裏斯也打算去耍一耍，但是托尼是去了阿富汗的巴格拉姆空軍基地，展示他剛剛完成的新發明傑裏科導彈。


  不得不說誇獎一句史塔克工業生產流水線的效率之高。昨天上午托尼完成了導彈，中午之前提交了數據與設計，晚上就出了成品，連夜已經送到了阿富汗。


  托尼也不是第一次去阿富汗展示武器了，畢竟那裏戰亂不斷，而且實驗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也不太容易誤傷到人。聽到是去乏味的科技展示，克裏斯興趣缺缺，並不想浪費空間降臨在這種無聊的地方。


  隻不過，傑裏科導彈這名字有點耳熟。賈維斯解釋了名字的寓意，克裏斯聽過就忘，很快就把托尼出差這件事拋在了腦後。昨天晚上就決定翹班不去神盾局，克裏斯怎麽說也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說不去就是不去，哪怕無聊到死也絕不上班。


  尼克給他發過消息，問責他暴露身份的行為。“白騎士”因為之前隻是個都市傳說般的存在，神盾局沒有對他進行和諧處理。畢竟要是真被和諧了，反倒是變相證明了“白騎士”確實存在。


  那名記者的采訪也本就是臨時起意，是因為聽說了一個小偷拍到了“白騎士”才做了個臨時的采訪調查。因此，就連神盾局也沒有監測並控製這檔直播。


  真要每個人搞個都市傳說調查的直播然後不管能否成功都一股腦刪除封禁，別說認真工作的“神盾局員工”們會不會累死，群眾在別有用心之人的煽動下分分鍾給你整出個遊行來。


  結果就是，節目效果當場爆了。不論克裏斯是真的白騎士，還是說他其實是被炒作出來的冒名頂替之人，“皇後區的蒼白騎士”之名在網絡上已經紅出了紐約州。這樣的情況下，神盾局就愈發不能處理了。


  刪一個人、十個人乃至一百個人神盾局當然不在話下，但假如擴大到了一千、一萬，那可就行不通了。


  舉個例子，假如一共有一萬個人，隻有一個人看過“零糖麥片”，9999的人也就一聽，對章承恩的印象不會有太大改變。


  十個人時，已經不會有太大改變。


  但一百個人時，口碑開始下降、一千個人時，剩下的人也會加入聲討之中。


  這樣一種情況下，克裏斯自然不會再去神盾局上班，忍受尼克·福瑞那用一隻眼表演的翻白眼絕技。


  他倒也想過找一找諾曼所說的“邪惡六人組”的行蹤。但是據佐拉所說，網路上找不到任何關於諾曼提到了六個代號的信息。想必他們是在專用網絡裏交流的。


  正事沒得幹，那就放鬆一下自己。克裏斯本來最開始打算翹班就是為了在家玩遊戲的。隻不過那天的采訪之後，居然有一大幫狗仔守在了自己家門口敲門，試圖把自己騙出去，哪怕拍上一張照片也好。


  克裏斯記得“白騎士”的傳說一開始明明是大人用來嚇唬小孩子乖乖聽話的，完全不知道白騎士在網路上的人氣居然如此之高。畢竟，克裏斯雖然也經常上網，但上網不是看點懂得都懂的東西就是在遊戲論壇裏逛，根本沒接觸過正常的社交平台。


  他倒是有在遊戲論壇裏看見有人製作了一款叫做《白騎士物語》的小遊戲，銷量還挺高，但是克裏斯是個畫麵黨，被簡陋的美工勸退了。


  克裏斯甚至估計，如果不是法律規定私闖民宅時屋宅所有者擁有的反擊權限，那些記者們估計會直接撞破大門闖入自己家中。


  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克裏斯歎了口氣。頭一次知道成名原來也這麽累，早知道那天回家的時候就不走回家了，或者提前找個地方解除盔甲，也不至於招惹這麽多的事。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克裏斯甚至打算在風頭徹底過之前就不再回家了。


  克裏斯對麵的一個小孩一直盯著克裏斯看。他暗道一聲不好，莫非我還有這麽小的粉絲？看來我的粉絲比史蒂夫的那幫假粉絲要忠實得多啊。


  小男孩指著克裏斯的方向：“媽媽快看，那邊有個奇怪的人。”


  “噓，別說話，萬一他是逃犯呢。”男孩的母親驚慌地瞥了克裏斯一眼，抱起孩子快步離開了公園，留下克裏斯風中淩亂。


  閑逛著過去了大半天，克裏斯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尼克打來。


  “我先說明啊，如果是來罵我的話，我馬上掛電話。”克裏斯事先說明。


  電話那一頭，尼克的語氣很平靜：“很遺憾，我想‘白騎士’的相關消息馬上就要平息了。或者說，沒人會再關注了。”


  克裏斯有些好奇：“莫非你們真的把網絡上所有關於我的信息都刪了？那也太下血本了吧。”


  “除非你本人是什麽十級機密，我們還有可能這麽做。你的熱度下去的原因很簡單。”尼克頓了頓，像是在喝咖啡，

  “你可愛的侄子安東尼在阿富汗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