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千禧年

  1999年12月31日，瑞士伯爾尼。


  伯爾尼是瑞士聯邦的政府所在地，這裏氣候溫和，雖然入冬已久，但並沒有十分寒冷的感覺。聽說夏天時也不會太熱，算得上是冬暖夏涼的風水寶地。


  貝爾普機場上，一輛私人飛機降落在跑道上。說是貝爾普機場，是因為這個機場離貝爾普比離伯爾尼更近，但是他偏偏主要為伯爾尼服務。就像居然有人上完廁所不衝一樣讓人費勁。


  往日裏私人飛機雖然也不少，但絕對沒有今日來得多。


  原因就在於，今天的伯爾尼有一場跨年晚會，全球的富豪名人們齊聚一堂於此狂歡。要說其他人的號召力不至於能邀請到全球的人，但是今天派對的主人，叫托尼·史塔克。


  那可是托尼·史塔克，天才、富翁、慈善家、花花公子。年僅二十一就繼承了父親的公司，短短八年的時間，公司沒有在他手下有一絲敗落的跡象，反而蒸蒸日上，已經成為了說得上全球第一的公司。


  最為關鍵的是，二十九歲的他至今未婚，加上如此深厚的背景，一等一的金龜婿。不少盼望嫁入豪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靚麗女子一個個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意圖能吸引到他的目光。


  娜塔莎坐在克裏斯的旁邊，看著飛機停入預訂好的機位，就像是汽車停入車庫一般。來的人實在是太多，就連機場都變得像是停車場了。


  克裏斯揉了揉娜塔莎的頭發，被娜塔莎無情地拿手拍落，舉起雙手防禦著“空襲”。娜塔莎抱怨道：“為什麽你會想到找我來陪你去派對？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變態嗎？”


  “沒辦法，我關係好的女性一隻手就數的過來，又不能帶個男的過來。而希爾跟梅一起出任務去了。”克裏斯意圖鑽過娜塔莎的防禦，結果慢慢兩個人居然變成了在玩你拍一我拍一，“我總不能拉著卡特一起來吧，那還不如被認為是煉銅呢，起碼還能強國。”


  “一套一套的話還真多。”突然反應過來被揉頭還是被人看見玩拍手遊戲更羞恥，娜塔莎羞紅了臉，幹脆放棄了抵抗，任由克裏斯揉搓自己的酒紅色短發。


  克裏斯抱怨著娜塔莎把頭發剪短後手感也變差了，一邊發出了“喲西喲西”的聲音，氣得娜塔莎又把克裏斯的手拍下來，玩起了你拍一我拍一。


  “你可真是個變態，跟個小女孩關係好得也太過分了吧。”一個男聲從克裏斯身後傳來。克裏斯扭過頭，托尼站在離倆人坐著的椅子有一段距離，手裏拿著一個手機正在錄像，“來笑一個，茄子~”


  “針不戳，我電腦沒電，針不戳。”克裏斯很是配合地比出一個剪刀手。娜塔莎趁機離開椅子，站在了不遠處。


  “把我拍得怎麽樣？”克裏斯也站起身，走到托尼這邊來。托尼順手把手機遞給哈皮：“忘了告訴你，我拍的是錄像。”


  “史塔克先生，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出發？”娜塔莎向托尼問道，也不忘朝克裏斯哼了一下表示不滿。


  “別心急小妹妹，派對要等到晚上才開始，咱們現在先去逛一逛瑞士。”托尼戴上了眼鏡和鴨舌帽。


  說起瑞士，克裏斯印象最深的有三樣：全球影視片中出場率最高的瑞士銀行、雖然沒有什麽用到的機會但人們都喜歡買功能多一點的瑞士軍刀，還有“找對了方法會很好吃”但實際上按照瑞士人的習慣吃法反而變得更難吃的鯡魚罐頭。


  他對於瑞士的了解也就僅限於此了。


  在哈皮的帶領下，四人先後遊玩參觀了因為是冬季沒有一朵玫瑰的玫瑰公園、因為裝修暫不開放托尼砸錢也不開放的伯爾尼大教堂，還有唯一真正玩到的確實有熊甚至可以直接投喂的熊苑。


  娜塔莎還得到了大老板托尼賞的一個比她人還大的玩偶熊。托尼甚至給哈皮和克裏斯也一人買了一個，不過是小號的。克裏斯並不喜歡玩偶熊，就把玩偶掛在了娜塔莎的背包上。哈皮一臉嫌棄的樣子，不過身體還是很誠實地把熊掛在了車鑰匙串上。


  克裏斯還聽見托尼去買熊的時候跟他們要求了空運另外一個房子那麽高的熊。那是他們的招牌，而且他們並不支持空運。


  “先生很抱歉，我們不能接受您的要求”，他們本想這麽說的，但是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很快，夜幕降臨，哈皮帶著三人，把車開到了伯爾尼鍾樓附近的會館。


  伯爾尼鍾樓聽上去很不起眼，也沒個像大本鍾之類的大氣的名字，但是，它是歐洲最為古老的鍾樓，每到整點報時前4分鍾，甚至還有玩偶表演，作為伯爾尼的標誌性建築可謂名副其實。


  天空漸漸變得昏暗，會館周圍擠滿了人。其中大多是遊客和聞訊而來的記者，圍繞在紅地毯邊上，保安們攔住擁擠的人群維持著秩序。


  哈皮給托尼打開了門，萬眾矚目之下，托尼明星範十足地走了下來，時不時揮一揮手。搞得現場不像是跨年晚會而像是托尼的見麵會。


  “嘿，克裏斯。有時候我感覺你還是有些優點的。”看著剛剛走上紅地毯手就摟上了兩個女郎的腰的托尼，車內前排的娜塔莎對克裏斯說道。


  他們倆人可不想走紅地毯，等會兒跟哈皮一起走專用通道就是了。


  晚會舉行得很順利，托尼進行了一次演講，套話廢話一大堆，但偏偏有很多人喜歡，並為他歡呼。托尼憑借自己的才華、資本和一張繼承自霍華德的帥臉甚至連今晚的枕邊人都找好了，是一名叫做“瑪雅·漢森”的稀有的女科學家，而且據專業人士托尼評估，很有真材實料。


  學問上克裏斯也不懂太多，但看著瑪雅·漢森的前凸後翹，身材上確實很有真材實料。


  克裏斯在這裏見到了不少托尼日後的熟人：心髒科名醫吳醫生、伊森，還有還是個瘸子的奧爾得雷齊·基裏安。


  娜塔莎被克裏斯托付給了哈皮照顧，他來到了天台。


  跨年的鍾聲響起，天台上寒風瑟瑟，基裏安拄著拐杖，靠在欄杆邊。眼前是漫天的煙花，人們歡慶著，沒人會注意到天台上的小人物。


  基裏安愈發覺得人生的絕望，甚至有了從天台上跳下去的想法。這時，克裏斯來到了他的身後。


  “奧爾得雷齊·基裏安先生？”


  基裏安回過頭，看見了克裏斯用某個品紅惡魔的姿勢，手裏捏著一張名片敲了敲。


  基裏安當然認得這張名片，他今天一共也就發出了兩張，一張給了托尼·史塔克，另一張則是交給了瑪雅·漢森。


  “我是。你又是誰？”


  “一個路過的假麵騎士罷了。”克裏斯擺擺手，“史塔克思考了一下你的研究。很遺憾的是，你們的研究方向並不吻合。”


  此乃謊言。托尼根本沒把名片當回事，克裏斯拿走時跟托尼說了一聲，他完全沒有在意。


  基裏安臉上也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確實，史塔克先生是物理學和能量學的專家，是我考慮不周。”


  “不要灰心嘛，基裏安先生。”克裏斯微微一笑，將另一張名片掏出，“或許你不能跟史塔克工業合作，不過，另一個機會找上了你。”


  “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