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這裏是克裏斯
小鎮上的便利商店門口，霍華德手裏拿著一支煙，坐在門口的台階上。克裏斯叼著一隻Pepero餅幹，蹲在他旁邊，捏著鼻子忍受著煙味。
霍華德的妻子瑪麗亞·史塔克在商店中與偶遇的鄉鎮婦女聊著無論貧富家庭都有的家常瑣事。
霍華德抽完了一支煙，看了克裏斯一樣，把煙屁股遞給克裏斯。克裏斯一隻手捏著鼻子，另一隻手用兩隻手指的尖端輕輕夾起，一甩，把煙頭精準地丟進了垃圾桶的煙頭回收處。
霍華德就要再掏出一支來，克裏斯動作比他快，從包裝袋裏掏出一根Pepero餅幹塞進霍華德的嘴中：“你可得了吧你，瑪麗亞夫人說了，你一天就一支可以抽，肺不想要啦，吔餅幹啦你。”
“有夠扯淡的。”霍華德嘟嘟囔囔的，倒也沒有繼續掏煙，“為什麽你叫我沒大沒小的，叫我老婆就是‘夫人’。”
“你管我哦。”克裏斯吃完了一根，又掏出一根餅幹續上。
現在的時間還是1991年，一直到了1994年的韓國才開始慢慢流行11月11日是情人節、是四根Pepero餅幹排列在一起的說法，要送給另一半Pepero餅幹還沒被奸商們發明。也因此，這種棍狀的巧克力餅幹隻是作為好吃又便宜的零食存在，價格還沒有被炒高。
“時間旅行有意思嗎？”“超有趣的，我遇上的人你絕對想象不到。”
“我都74歲了，還有什麽沒見識過的。會變大縮小的人、鋼鐵戰衣、會說話的小動物什麽的都是小場麵。”
“魔法師、螳螂外星人、被蜘蛛咬過一口的男孩、雷神托爾。哦，還有一棵樹。”
“是我想的那個北歐神話裏的那個？”
“差不了多少，區別是洛基是他兄弟，奧丁當了洛基的爹，不過洛基不是親生的就是。”
“聽起來神明家裏也不太平啊。”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嘛。”
霍華德老了，雖然人還挺精神，但他的腰不是很好，不能久坐一個姿勢，在克裏斯的攙扶下站起。
年輕時，霍華德是個名符其實的花花公子。年青的帳，年老了還，懂得都懂。
再度啟程上路，依舊是霍華德開車，瑪麗亞坐在副駕駛。倒不是霍華德不放心克裏斯來開，隻是克裏斯終於想到了今天是什麽日子。
他主動坐在後排，從倉庫裏變出了黃金召喚機，用現實降臨在車身布下了護罩。雖然幹這種事力量寶石要更為便利，奈何克裏斯手裏已經沒有力量寶石了。
他嚐試過再度用寶石製造降臨卡，隻是沒有成功。據托尼的猜測，可能是一個世界的寶石隻能製造一張。
而2023年的宇宙原石已經全部被毀，克裏斯也沒有再次實驗的機會。
而且，他的空間降臨和時間降臨就是來自於自己世界的阿戈摩托之眼和宇宙魔方。這也意味著，其他卡還有些希望，這兩張卡是真的用完就沒了。
別看克裏斯現在拿著黃金召喚機拽得一批，到時候沒了降臨卡，克裏斯還是隻能用冰結界紋章玩限時真男人模式。
“那是什麽東西？”霍華德叼著根巧克力餅幹，愣是叼出了商業巨佬叼著雪茄的氣勢。
克裏斯把權杖收回讓後座位置不至於太擁擠：“招待你我的一位老朋友用的。”
“那個世界的托尼如何？”
“性格很糟糕。我帶了段視頻回來，等會兒給你看看。”
“啊，可以想象，現在的他也在叛逆期中，有時候我都受不了他。”
瑪麗亞聽著兩個“忘年交”打的啞謎，聽得暈頭轉腦得：“霍華德？你跟克裏斯就不能說些大家都懂的話嗎？”
“當然，我的甜心。”歲月帶走霍華德的年輕，但忘了帶走他的風騷。
克裏斯想了想：“左拉如何？”
“你剛走沒多久，大概1972年左右吧，他死了。不過，那時候我們的實驗就已經成功了。按照你的想法，我們沒有把成果告訴任何人。”
“巴基和史蒂夫呢？”
“巴基‘被’失蹤很久了。我試過追查，但一切痕跡都被抹消了。史蒂夫的話……”霍華德遲疑了一下，從後視鏡裏，克裏斯能看見他臉上的苦笑，“我成功了，把他帶了回來。但是我們如今的醫療技術還做不到百分百成功率喚醒他。”
“所以，史塔克工業開始進軍醫療行業。”似乎是到了瑪麗亞專長的區域，她也加入了話題。
霍華德點頭向坐在瑪麗亞後方的克裏斯示意：“瑪麗亞有數十個醫療方麵的專利。”
“我知道這個。托尼、2023那個，用他母親的名字成立了一個醫療機構，還有一個慈善基金會。”
“說起托尼啊……”霍華德就要說什麽。這時，他注意到後視鏡裏被後方車輛的遠光燈照得一片白，隻能勉強分辨是一輛摩托車，正高速逼近霍華德的車輛。
來人很快到了霍華德車的側方，左臂朝車頭方向重重一錘，看上去就像是找死一般不自量力。
但來人很清楚，在自己的金屬左臂攻擊下，車輛會被輕易錘歪向路邊，撞在樹木或是別的什麽障礙物上，接下來自己隻需要下車把車上幸存的人活活錘死，就可以輕易偽裝出他們是死於車禍的假象。
想是這麽想，但他的拳頭真的錘向車身側麵時，卻仿佛陷入了什麽泥潭之中。不僅力量被完全化解，金屬手臂也像是遇上強力磁鐵般拔不出來。
霍華德在克裏斯的指揮下左右擺動方向盤，油門刹車交替，讓汽車曲線行進並時不時加速減速。。來襲者的手被抓了個正著，單單一隻右手根本無法控製摩托車與忽快忽慢忽左忽右的汽車保持相對距離，摔下了摩托。
來襲者試圖掙脫束縛，被束縛的手用力舉起了自己的身體，另一手砸向瑪麗亞這邊的車玻璃。
“殘念咯，這下兩隻手都被抓住了。”克裏斯不懷好意地笑道。
來襲者的臉終於被霍華德清楚地看見：“巴恩斯？”
他又看看克裏斯：“你倆老朋友是約好了一起來的？”
克裏斯攤攤手表示隻是個巧合罷了。他拉下了汽車玻璃，把臉湊到巴基近前：
“Here，isJon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