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是鋼鐵俠
斯科特在爆炸的瞬間憑借超人般的反應能力縮小自己提升質量,將氣浪的影響化為最小。也因此,他最先來到手套下方,像是螞蟻運送食物一般把手套舉過頭頂托走。
薩諾斯躲在建築殘骸後規避了氣浪,發現手套被斯科特以不慢的速度搬動,一個跨步向前,將手套踩在腳底,就要附身去撿。
托爾從史蒂夫手裏接過妙尼妙爾,擲出蓄滿雷電的風暴戰斧,用妙尼妙爾錘向薩諾斯。薩諾斯隻來得及側身躲開斧刃,被緊跟在風暴戰斧後的托爾拿妙尼妙爾砸了個正著。
托爾雙眼亮起藍光,電流從妙尼妙爾上發出麻痹了薩諾斯一瞬間。空出一隻手朝風暴戰斧一招,戰斧從背後偷襲向了薩諾斯。
薩諾斯故計重施,忍著電擊接住了風暴戰斧,用戰斧的鈍頭砸飛了托爾,擺脫了電流的痛苦。
他手剛剛握住地上的手套,卡羅爾借助托爾幫忙爭取的時間也已經從氣浪中恢複,雙手包裹著肉眼可見的實質化能量,揮拳不斷攻擊著薩諾斯。
兩個力量上共同位於巔峰的角色你一拳我一拳你來我往,卡羅爾甚至占據優勢。薩諾斯故意賣了個破綻將手套展露在卡羅爾觸手可得處,在她得手前一把抓住了地上的風暴戰斧,又是一錘錘飛了差點得手手套的卡羅爾。
把第三次投敵的風暴戰斧無情拋棄在地上,薩諾斯沒有人打擾,終於戴上了手套。
半截盾牌飛行得歪歪扭扭,但終究精準地命中了薩諾斯的臉。史蒂夫半張臉是鮮血,勉強站立著維持著站姿。薩諾斯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霎那。
而正是這霎那,卡羅爾又飛了回來,雙手牢牢抓住了薩諾斯戴著手套那隻手的大拇指與中指。調用手套的力量需要握拳,控製了這兩根手指,薩諾斯就沒法使用手套的力量。
薩諾斯一麵需要忍受六顆寶石帶來的痛苦,一麵無論怎麽用力握拳也因為卡羅爾的阻撓無法握拳。
他用空餘的雙腿、左手甚至頭槌一次次攻擊卡羅爾。這次卡羅爾學乖了沒有賣弄自己的飛行能力,兩隻腳牢牢踩在地上,薩諾斯的攻擊甚至不能撼動她的發絲一分。
眼看著戴著手套的手就要被卡羅爾活活掰斷手指,薩諾斯被卡羅爾壓得半跪,抬起頭看見了手套上位於食指位置的力量寶石。薩諾斯不顧直接使用寶石會給自己身體帶來的傷害,一把從手套上扣下力量寶石握在左手手心,一拳頭打向了卡羅爾。
麵對電影宇宙裏無敵的宇宙原石力量,卡羅爾這次沒法再抗衡了,甚至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紫色的力量寶石力量轟飛了出去。
解決了最難纏的卡羅爾,薩諾斯把力量寶石放回了手套上,六顆寶石再次齊聚,能量電流肆虐,甚至摧毀了他肩上的盔甲。
正在這時,托尼一把拉住了薩諾斯的手不放,他的手指再次被掰開。倒下一個人,站出兩個人。在這種時候,複仇者們的意誌力跟史蒂夫的老朋友九頭蛇如此接近。
薩諾斯被接連不斷的阻礙者弄得極為火大,掙脫兩下沒能把手從托尼手裏拔出,幹脆抬起用過力量寶石仍在劇痛的左手給了托尼一拳。
托尼挨了這一拳,既像是被打飛,又像是借力拉開距離,飛出了老長一段路。
“一次又一次,我實在受夠你們了。不過終於結束了。”薩諾斯緊了緊有些鬆動的手套,看著手心,“我,是天命。”
他打下了響指。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不過不同與之前的響指,這一次,似乎什麽也沒發生?
薩諾斯驚異地看向手背,意外的,六顆寶石都不在那裏了!他猛地抬頭,看向剛剛被打飛的托尼。
手套是托尼造的,在解除的瞬間手套就在星期五的命令下將寶石轉移到了托尼的戰衣上。此刻,納米機械運作下,六顆寶石“爬”上了托尼的右手手背。
托尼承受著寶石的能量衝擊,金屬的鋼鐵盔甲化作了焦炭:“我,是……”
托尼痛苦的表情逐漸穩定,像是決定了什麽,也像是放棄了什麽,打下了響指:“.……鋼鐵俠。”
六顆寶石的力量被完全發揮出的一瞬如同雷鳴響起,宇宙原石的偉力自地球上複仇者總部的殘骸處蔓延,一直到了宇宙盡頭,乃至時空的另一側。
五年前,2018年的薩諾斯打了個響指,全世界一半的生命非自然死亡。
五年後的世界,非自然死亡現象再度發生。不同的是,這次輪到了2014年的來客們。
嘴裏哪個軍隊都看不起的火箭眼看著就要被一架利維坦一口吞下,在落地的瞬間,利維坦撞成了一片飛灰,火箭得以幸存。
瓦坎達軍隊們看著與自己戰成一片的部隊逐漸飛散成灰,知道戰鬥結束了。
史蒂夫手扶著的一片聖殿二號殘骸化為了飛灰。不僅是薩諾斯的部隊,薩諾斯帶來的一切都正逐漸化為烏有。
黑曜四子中僅有烏木喉一人從戰鬥中存活下來,正步履蹣跚地走向薩諾斯,還沒來得及開口,他也伸著手在薩諾斯的目光中消散。
薩諾斯久久無話,沉默著走向聖殿二號殘骸中的他的王座前,動作遲緩得像個老人似的坐下。望著僅剩他一人的軍隊與滿目瘡痍,沉默著化為灰燼。
托尼扶著史蒂夫的肩,不住地咳嗽著坐倒在地麵上,背倚著複仇者的“A”字牌匾,麵色慘白。他打響指的半個身體已經在宇宙原石的力量下被破壞得殘破不堪。
羅德、小辣椒佩珀、彼得接連降落到了托尼麵前。
羅德知道普通人用寶石打響指最後會有什麽下場,什麽也沒說,隻是俯下身與托尼對視著,笑了笑。托尼也回以一個勉強的笑容。
這是他們朋友間的默契。有時候,話不一定是要說出來才能讓對方明白。
“史塔克先生?”戰衣的頭盔打開,彼得跑到了史塔克的身前,捧著他無力低垂的頭,“嘿史塔克先生,聽得到嗎?我是彼得。”
托尼已經近乎無力說話,眼珠遲緩地看向彼得。
“我們贏了,史塔克先生。我們贏了,我們贏了。”彼得也意識到了什麽,說著說著,眼角有些濕潤,聲音有些顫抖,“我們贏了先生,你做到了……對不起。”
羅德拍拍彼得的肩把他扶起。托尼的目光注視向了佩珀。
“嘿,佩珀。”戰衣的腎上腺素吊著托尼最後一口氣,幾乎是牙縫裏,托尼才擠出一句話。
佩珀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把手搭在了托尼胸口。
托尼也抬起手,搭在了佩珀的手上。
“星期五?”佩珀呼喚戰衣內的智能助理。
“腎上腺素已注入,生命體征極其微弱。”戰衣內傳來星期五的聲音。
托尼沒有在意,隻是衝佩珀笑了笑。
“我曾經說,勸你撒手不管是我最後悔的事,”佩珀撫摸著托尼半邊臉上的傷口,“可我現在又後悔你的離開。我是不是有些太善變了?”
托尼的呼吸愈發微弱,眼看著就要斷氣。
“我愛你,托尼。就像摩根一樣,愛你三千遍。”
托尼的頭偏向一旁,胸口的能量燈熄滅,搭在佩珀手上的手也無力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