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家的命運由我來改變

  科幻感極強的傳送台上，穿著戰衣的複仇者們被傳送了回來。


  “大夥兒戰況如何？”蟻人斯科特手裏拿著頂端鑲著心靈寶石的權杖問道。


  與浩克合為一體的布魯斯攤開手心，露出了古一交付的時間寶石。


  鋼鐵愛國者羅德舉起手裏的宇宙魔球，一旁的星雲一言不發。


  雷神托爾肩上坐著火箭浣熊，手裏拿著妙尼妙爾。火箭手裏的容器裏是湧動的以太粒子。


  原來的鷹眼、如今的浪人，巴頓低垂著頭，亮出了靈魂寶石。


  托尼環顧四周點了點頭，打開箱子拿出了宇宙魔方。


  六顆來自不同時空的宇宙原石再度聚齊。


  “托尼，為什麽克裏斯他還沒有來？”史蒂夫在托尼耳邊問道。


  托尼聳聳肩：“也許是在路上迷路了？”


  話還沒說完，傳送台的正中央出現了一個黑洞般的圓形傳送門，克裏斯手持著黃金權杖從中邁步走出。


  在場其他人頓時警惕地戒備著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不明來客。


  “放輕鬆夥計們，這是我找到外援。”史蒂夫示意各位不要太過戒備，“羅德，把火炮關了；火箭，放下槍。”


  這時，巴頓單膝跪下，露出了一臉痛苦的表情。


  克裏斯順手奪過斯科特手裏的洛基權杖，黃金召喚機往巴頓的方向一揮，傳送門再度打開，克裏斯閃身進入消失不見。


  狀況發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托爾看向身旁的斯科特：“你就那麽給他了？”


  斯科特張大嘴巴，良久才說出一句：“隊長說是自己人的。”


  托尼看了看史蒂夫：“我們是不是找了個九頭蛇的外援回來？”


  而另一邊，克裏斯沿著巴頓穿梭的軌道，回到了2014年的沃彌爾星。


  理論而言，克裏斯從來不能做到獨立穿梭時空，隻有在同時持有時間、空間兩種寶石的力量的狀態下、同時身邊有人剛剛進行了時空穿梭，他才可以借助那細微的痕跡重新打開那扇時空隧道。而時空隧道的兩側也都被固定了所通往的時間。


  將“空間降臨”從黃金召喚機上取下。巴頓取走了靈魂寶石後，高山的平台上已經空無一物，也沒有任何人影。


  倒是有一道“鬼影”。


  “噢，意外來客，我居然不知道你的來龍去脈。”徹底變成“骷髏”一般的亡靈生命，施密特披著黑袍，從陰影中走出，“遺憾的是你來遲一步，靈魂寶石已經被取走了，我的使命也已經結束。”


  施密特從黑袍下伸出了手。曾經壯得跟史蒂夫一樣的肉體隻殘餘了皮包骨頭，其上像是燃盡的炭火般遍布藍色的灼燒痕跡。他的手正從指尖一點點地消散成灰燼。


  當初施密特在與史蒂夫的戰鬥中，被激活了的宇宙魔方傳送到了宇宙的中央，也就是今日的沃彌爾星。肉體被宇宙原石的宏偉之力摧毀殆盡的他的靈魂被留在這裏的靈魂寶石所截獲，被賦予了引導他人前往靈魂寶石所在地的使命。


  “雖然你不認識我，不過幾十年沒見了啊，施密特。”克裏斯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像是握著什麽要按下。


  “施密特？哦，太久遠了，我都忘了我的名字，看起來你似乎認識我。”“紅骷髏”表情無悲無喜。


  “具體的情況也沒必要跟你解釋，反正也解釋不清楚。那就這樣吧，一個小時前見咯。”克裏斯舉起了手，“雖然沒有必要，但是做人也要有點儀式感。時光啊，倒流吧！”


  “KillerQueen，BitestheDust！第三炸彈，敗者食塵！”


  伴隨克裏斯按下手指，時間的流速被不斷降低。天空的雲朵不再動彈，施密特的黑袍也不再舞動，直至時間被暫停。但流速歸零不是終點，雲朵倒退回之前的移動軌道，施密特的身影也退回了陰影之中。


  巴頓從時間隧道裏倒退著走出，靈魂寶石重新升入了雲層中，落入懸崖下的黑寡婦娜塔莎“飛”上了懸崖。


  世間的一切仿佛是錄像帶被按下了倒帶鍵一般，萬事萬物在克裏斯眼前倒退回了原來的狀態，直到時間到達了一個小時前。


  “噢，意外來客，我居然不知道你的來龍去脈。”施密特說著同樣的台詞，從陰影中走出，“你可來得真不巧。比起你，山下的後來者似乎更有希望得到靈魂寶石。”


  “說得對啊施密特。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阿傑，大家都叫我傑哥。”克裏斯露出一個笑容，拿起洛基的權杖上的刀刃在一旁的山壁上刻畫著什麽。


  “施密特？哦，太久遠了，我都忘了我的名字。而且，‘阿傑’這個名字，我似乎沒有任何印象。”“紅骷髏”表情無悲無喜，“我想，我得先去迎接另一對幸運兒了。”


  “沒那個必要，施密特。不就是‘所愛之物’嘛，我早就準備好了。”克裏斯刻完了字，把權杖的尖端對準了自己胸口，輕輕一碰。


  前一刻，克裏斯看向施密特的還是不懷好意，下一刻，克裏斯的眼白充斥著心靈寶石的黃色。克裏斯感覺這可能就是所謂的，“你戴著黃色的眼鏡所以看什麽都是黃色”。


  黃色退散，克裏斯看向施密特的眼神變得含情脈脈。縱使是被關在這麽人間地獄中近70年、感情已經淡薄到一個程度的施密特，察覺到克裏斯看向自己的眼神時都打了個哆嗦，黑袍上激起了一陣黑霧。


  “你那是什麽眼神！”


  “施密特，我也不想的，我非常舍不得你啊。”克裏斯一把拿住施密特的手，另一隻手按在了施密特的肩膀上。


  “你幹嘛！”施密特沙啞的喉嚨如同醫學奇跡般發出了鯤叫。


  克裏斯給了施密特一個擁抱，隨後把他往懸崖邊上拖去：“對不起，施密特，這是最後一次了。”


  施密特大喊大叫：“阿傑你在做什麽啊阿傑！”


  “施密特，你永遠活在我的心中。為了大義，犧牲吧！”


  克裏斯手往外一推，施密特在長長的尖叫中墜落：“傑哥不要啊！！！”


  靈魂寶石確認到失去心愛之物的感情，也確實從中收取到了一個靈魂。雖然這個靈魂很眼熟，但按照自身的規定，橙黃色的靈魂寶石從雲層中降下，落在了克裏斯手中。


  克裏斯悲痛地跪伏在地，收下了靈魂寶石。回過頭時，他看見山崖上寫著漢字：“用洛基的權杖解除催眠。”


  克裏斯強忍著心中的悲痛，拿起權杖在胸口心髒處輕輕一點。頓時，克裏斯回複了正常。


  “嗯？這就拿到了？我剛才犧牲了誰來著？”克裏斯擦去眼角的淚水，看向懸崖下，施密特保持著奧爾加·伊茲卡大佐的同款姿勢。


  “哦，施密特啊，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