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飛逝的時光

  1945年，5月31日，紐約。


  “我都不知道這裏已經被改造成電話公司了。”克裏斯打開車門，看向頭頂的“紐約貝爾電話公司”的牌子。這裏正是當初史蒂夫注射血清的地方，沒想到這些年過去已經物是人非。


  霍華德從另一側走下：“跟我走就是了。”


  走入其中，兩旁皆是忙碌的接線員，戴著耳機忙得不可開交。


  霍華德走到右手邊的最後一位接線員邊上：“早上好，羅絲。”


  “早上好，史塔克先生。”接線員是個身材豐滿的女士。她看見了跟著史塔克後麵戴著帽子的克裏斯：“帽子不錯。”


  “克裏斯·歐本澤德上校。”霍華德示意克裏斯可以信任。接線員點點頭，按下了話筒邊一個開關。


  克裏斯麵前的角落原本空無一物，伴隨接線員按下按鈕，打開了一扇門，裏麵像是座電梯。


  霍華德率先走入，克裏斯走進去後，接線員插拔了一根線，大門又緩緩關閉。


  “張嘴。”


  “啊”克裏斯聽話地朝穿著一身白色大褂的醫生張嘴。待他說可以了後，才閉上嘴，揉揉腮幫子，衝房間裏坐著的另外三人說道：“我這是在看牙醫嗎？”


  醫生在一張紙上寫著什麽，良久，才遞交給了等候多時的菲利普斯：“將軍，經過基本的檢定，可以確認是克裏斯上校本人。”


  “將軍？你升職了？”


  “克裏斯上校。”菲利普斯嘴裏“上校”兩個字特別重音，他走到克裏斯前方的桌邊坐下，用桌子整理了一下檢定報告，將它們排列整齊，“據史蒂夫隊長所言，你似乎已經和施密特同歸於盡了。”


  “大概。我差點死，施密特大概半死不活。”想到日後被束縛著看守靈魂寶石的施密特，克裏斯說道。


  卡特也走到近前。不是她警惕克裏斯，隻是史蒂夫的確跟她說過，“克裏斯抱著施密特同歸於盡了”。而死者複生，實在難以想象。“你可以形容一下你們當時的狀況嗎？”


  克裏斯把當時發生的情況一說，當然，他略過了古一和老者的事情，變成了施密特被傳送到了太空中，自己則被困在了宇宙魔方內部。


  “這麽說來，這東西的本質不是什麽無盡的能源，而是一個不知原理的神秘空間武器嗎？”霍華德仔細觀察著手裏宇宙魔方的照片。


  之前從九頭蛇處繳獲的武器電池就讓他有了極為豐富的靈感，借助那些電池他甚至將數種之前隻存在於圖紙上的發明實現了出來。如今有了實物可以研究，雖然不可能像是戰爭時期那樣幾乎可以放肆使用，但自己必然會迎來一個靈感噴湧期。


  克裏斯點點頭。如今政府與霍華德的關係尚處於溫存期，正是情感尚且火熱的階段，畢竟打仗的時候霍華德可是第一軍火提供商兼頭號愛國商人。霍華德現在也還沒有因為自己的保險庫被盜而麵臨全國通緝。


  “那你知道史蒂夫的消息嗎？”卡特急切地問道，“他最後失蹤在了北極。”


  克裏斯和霍華德沉默了。事實上，克裏斯與霍華德之所以近一個月後才回到紐約，就是因為去了趟北極。克裏斯試圖跟霍華德將史蒂夫從冰蓋下挖出。


  這位士兵已經為全世界犧牲過一次了。未來的世界，他沒有必要再去犧牲一次。


  瓦爾基裏之翼墜落在北極冰架上後，最終因為其高溫融化的冰雪，連帶著其中的史蒂夫一同陷入了冰封之中。克裏斯與霍華德在那裏找到補給都快消耗殆盡，依舊沒能找到瓦爾基裏之翼。


  “抱歉，佩姬，我隻能說羅傑斯沒有犧牲，但我們現在沒能把他帶回來。”


  卡特黯然地低下頭。


  ————————時光飛逝————————


  時間是世界上最難以琢磨的東西。有時它是那麽的漫長，就像是等待黃片下完的最後30秒；有時候它又是那麽短暫，就像是拿起手機前還是白天，放下手機天都黑了。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


  菲利普斯年紀大了，戴著一胸口能當防彈衣用的勳章，以及中將的軍銜，功成身退。管理軍隊的將軍退伍做了個管理自家後院的退休小老頭。不過，聽說鄰裏關係不怎麽好。


  卡特與霍華德重建了戰略科學研究院，研究已經成了次要工作，也因此，在克裏斯的建議下，戰略科學研究院S.S.R.，改名為了戰略危險幹預與諜報後勤處，即：Strategic，HazardIntervention，EspionageLogisticsDirectorate。


  卡特已經不再是當初戰後的小特工。如今的她已經升職為了局長，統轄著戰略危險.……反正就是統轄著神盾局的前身。如今的她仍是單身，追求她這個大齡少婦的人倒也不少。等了史蒂夫那麽多年，即使是卡特，如今也有些被打動的跡象。


  史蒂夫當年最為警惕的霍華德，雖然跟卡特的關係依舊很好，但並沒有逾越半分。他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女，浪子收心，踏踏實實地打算好好過日子。最近，聽說已經懷孕了。霍華德找上了克裏斯，說讓他做自己孩子的教父。


  哦，值得一提的是，1946年發生了一次事件，那就是霍華德的保險庫被偷了，有人盜走了他的武器賣於他國，被盜品中更是有一項名為“夜燈”的發明。軍隊原本想要霍華德開發一種能讓士兵一次連續數天醒著的東西，但是失敗了。“夜燈”正是這意外產物，它造成的症狀類似於睡眠不足，憤怒，幻覺，精神病。


  簡單而言，它能讓人互相攻擊。腦子抽了的軍方居然突擊了霍華德的實驗室，自顧自地派出空軍的飛機飛越戰場東線，在菲諾附近釋放了氣體，想要幫助蘇聯武裝力量摧毀該地區的德國防禦設施。


  菲諾戰爭在明麵上的結果是，247名蘇聯士兵死於德軍的伏擊。實際上，那次戰爭中德軍沒有朝蘇聯士兵開過一槍。當時，由恩斯特·穆勒上校領導的一群德國士兵調查了該地區，發現了大屠殺般的屍體。他們盡死於自相殘殺。


  偷走了如此恐怖的“夜燈”的，正是那次大屠殺的唯一幸存者，蘇聯隨行軍醫，約翰·芬霍夫，一個專精催眠術的精神病醫生。他不僅偷走了毒氣，更是試圖綁架因為涉嫌將軍火級發明賣於他國而被全國通緝的霍華德。


  遺憾的是，當時霍華德躲在克裏斯家裏。雖然這個精神病醫生的催眠術強得離譜，但克裏斯是個會時停的掛逼。


  當時的場麵具體形容，就是被世界殺死了兩次的男人釋放綠寶石水花、檀正宗當場絕版了心跳危機。


  至於克裏斯嘛，這些年來，克裏斯的係統像是遇到危險縮進了殼中的烏龜，二十多年來沒有任何動靜。


  不過，現有的力量就夠克裏斯研究的了。宇宙魔方的魔力、奧德修斯的Aegis、冰結界的紋章三個體係，還有奧丁的時間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