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流氓就是該打

  紅骷髏將宇宙魔方放入了早已準備好的儀器之中，一扭，將整個把手與宇宙魔方鎖死在儀器內固定。


  施密特已經完成工作，佐拉很自覺就開始操作儀器。


  以小心謹慎為信條的他第一次運行也沒有開太高，“20%”


  見儀器沒有問題，他才繼續旋轉旋鈕。紅骷髏僵硬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用手“揉了揉”下巴處的皮膚，像是在攤平它防止起皺。


  “40%”


  “60%”


  “70%，很穩定。”


  佐拉很冷靜很穩妥，施密特可是個急性子等不了：“做了那麽多，我可不是為了保住性命，博士。”他大跨步上前推開操作台前的佐拉，幾乎是一口氣，就將旋鈕扭到了最大。


  儀器也阻攔不了宇宙魔方的閃耀，藍光從儀器的各種縫隙之中泄露而出，能量以肉眼可見的形式，通過連接儀器的導管，通向房間的另一處。


  房間內，泄露而出的能量幾乎遍布在空氣之中，卻又同時匯聚在了儀器另一端的收集瓶中。洶湧的能量仿佛在發出刺耳的尖叫，佐拉和施密特兩人幾乎呆滯地看著眼前超越他們認知的一幕。


  能量畢竟還是過於凶猛，難以被馴服。隨著某處的電池過載自爆，泄露出閃耀的電火花，遍布房間的藍色能量快速隱去，房間重回寂靜。如果不是電火花仍在跳動，佐拉和施密特根本不能確信剛才看到的一幕是否是真實，還是他們的妄想。


  兩人麵麵相覷。“那是怎麽回事？”佐拉小聲問詢。


  施密特的目光卻被某處的某位吸引，看也不看近前的佐拉，隻是直愣愣地盯著那東西看，一手搭著佐拉的肩膀，一手向那一指：“我應該祝賀你，阿尼姆。”


  “你的設計沒有讓我失望，盡管它們還要稍微加強一下。”


  死盯著那發出與宇宙魔方相同幽藍色光芒的收集瓶，佐拉幾乎沒有聽到施密特在說些什麽，無言地近前觀賞那東西。


  那仿佛是世間無與倫比的傑作，雖然混入了人工的載體讓這件藝術品顯得有了些許瑕疵，但這無法掩蓋其之神聖。雖稍遜於本體那天成的絕世之美，但這個收集瓶確實人類向偉大神明伸出手的證明！

  略微從這“藝術品”中回過神，佐拉回應施密特：“交換過程很穩定，大開眼界！”


  “我們剛剛收集的能量，可以驅動我的產品，所有的產品！”即使是略有些膽小的佐拉，此時也顯露出了天才科學家的瘋狂神色。摘下眼鏡，他眺望著遠方，“這會改變戰爭的走向！”


  “Dr佐拉，”施密特站到他的身旁，半是肯定半是否定地說，“這會改變整個世界！”


  雪山深處，除此二人外，無人知道此時究竟誕生了什麽恐怖且偉大之物。戰爭的局勢將被改寫，世界的命運將被重構。


  ————你敢信佐拉其實是基因學家————


  6月15日


  史蒂夫昨天興奮了一晚上。


  早在之前，他已經參加了四次兵檢，其中三次都是他用偽造的資料參加的。


  而就在昨天晚上，他偽造資料參加兵檢的事情被一位老科學家打扮的人曝光了。


  當戴著袖章的士兵走入體檢室的那一刻，史蒂夫感覺自己慌得要命，心都要跳出來似的。


  那位老科學家問了史蒂夫一個簡單的問題——是否想要消滅。出於本心，史蒂夫沒有為了通過而說謊，回答了他，自己並非是為了消滅何人而是為了製止戰爭而想要參軍。


  意外的是，那人聽了似乎很滿意，說要給自己一個機會。然後，他在自己的兵檢報告單上印下了“1A”。要知道，這是美軍入伍鑒定的最高等級，而之前的自己一直隻有4F。


  帶著入伍通知書和兵檢報告單，第二天一大早，史蒂夫就來到部隊報道，領取了自己的軍裝，獲悉了自己所在的單位。


  奇怪的是，依發放服裝的士兵所言，自己所在的部隊近期不會參與戰爭。明明前線如此緊張，難道是為了訓練我們？可是巴基也沒參加過很多訓練就已經去參戰了？


  帶著疑惑的心情，史蒂夫加入了隊伍之中。隊伍的人數不多，雖然沒有仔細觀察，但約莫僅有十幾人，勉強算是一個班。


  而且隊伍裏的士兵人均一米八以上，就沒幾個瘦小的，史蒂夫仿佛雞立鶴群，直接拉低了平均身高。


  沒有讓史蒂夫他們班等上很久，不一會兒，就有一輛黃色塗裝的軍用吉普車自遠處開來，從上走下來四人，站到了他們身後不遠處。


  隨著一聲哨響，一旁的輔導員喊道“準備，操練！”。但隊伍裏的老油條們仍然不當回事，仍舊彼此攀談著，交換著彼此遇到的趣事瑣事、或是拿新來的史蒂夫當笑話討論著。


  “新兵，立正！”一位俏麗的女軍官從隊伍一旁走出。盡管沒有回頭看吉普車上下來的是那些人，但史蒂夫覺得她應該就是其中的一員。


  之前輔導員的發話老油條們可以無視，但上級軍官已經走到你麵前讓你立正了，他們自然不會再裝聾子假裝沒聽到，一個個站起了軍姿。雖然從之前史蒂夫就已經站好了軍姿，可跟那麽大高個的軍姿比起來，史蒂夫怎麽都顯得不倫不類，尤其是身高這方麵，怎麽看怎麽“突出”。


  “先生們，我是卡特特工，我掌管這個組織的所有行動。”一邊說著，卡特一邊巡視著隊伍。


  “你的口音是怎麽回事，維多利亞女王腔？”但隊伍裏似乎有個子被卡特的美貌所迷惑，誤以為這是個柔弱好欺負的人，“我想我加入的是美軍。”


  挑釁很簡單也很有效，卡特果然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你叫什麽名字，士兵？”


  “吉爾摩·霍奇，閣下。”嘴裏用著“閣下”的尊稱，霍奇的臉上可看不出半分尊敬。


  “出列，霍奇。”霍奇滿臉的無所謂，一邊上前一邊還左顧右盼，一副悠閑的樣子，“把你的右腳放在前麵。”


  此時輔導員正在發放資料，但大多數人的目光沒有放在手中的檔案上，而是統一看著卡特和霍奇，想知道接下來的狀況會怎樣發展。史蒂夫自然也不例外。


  霍奇嘴角一勾，調笑著說：“我們是要摔跤嗎？這方麵我知道好幾個動作，你一定會喜歡的。”那副嘴臉不像是個士兵，更像是大街上遇上美女去堵人家路的流氓混混。關鍵他調笑還不夠，還眨了眨眼，像是在挑逗。


  別說是卡特了，即使是平民百姓的大姑娘聽了這種話也得生氣。卡特一拳就打在了霍奇的臉上，之前讓他把右腳伸向前方，現在收到一拳，霍奇身體的平衡一下就被摧毀了，一屁股坐倒在沙地上。


  史蒂夫感覺自己的下巴幻痛了一下，心想：這姑娘看著漂亮，可真不好惹，以後不知道誰會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