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恐懼與刑罰
吳花等人被撞，混賬司機肯定負全責。可那混蛋偏偏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認準吳花拿他沒辦法。
或許麵對司機這樣的流氓，吳花和她家人的確無可奈何，但司機有一點弄錯，那就是封川決定，要幫吳花討回公道。
他已經悄悄打聽好，司機住哪常常在哪兒活動，而司機僅僅受了些輕傷，想必很快會出院。
果然晚上封川開車剛剛抵達司機樓下，便看見那混蛋打著電話走出來。
真巧！
封川將所有窗戶打開，司機的聲音若隱若現飄入耳中。
“喂喂喂……你們在哪裏夜宵？”司機仿若什麽都沒發生那樣，講話腔調帶著些混不吝的流氓感覺。
“喝酒？我剛撞車了！”司機說起車禍好像挺自豪，“老子今天下午才出院，現在喊我喝酒豈不是要我老命嗎？”
“哈哈哈哈……”也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麽，很快司機便放聲大笑：“行啊！既然晚上兄弟們都在場的話，那我就隻好舍命陪君子。”
“賠錢？你說車禍要我賠錢？哼，我自己都傷成這般模樣，那台車維修起來還不知要花掉多少，賠錢？讓他們做夢去吧。”司機齜牙咧嘴地道。
“在這我跟兄弟們講句實話，被我撞的最嚴重那人，是個外省農村來的學生，她能怎麽樣？她家能怎麽樣？我巴不得她立刻去死。除非她變成鬼魂來勒索我，否則別想從我這拿一分錢。”
司機惡狠狠地咬牙。
緊跟著電話那頭可能又說了些什麽，司機聽了之後一邊頷首一邊道：
“你說得有道理，萬一法院判決可能會直接從我卡上扣錢。要不幹脆這樣，兄弟們幫我偽作幾張欠條，就當我欠你們錢，然後明天我便把錢轉給你們。”
聽到這，封川眉頭越蹙越緊。原來混賬司機有錢，可有錢也單單隻買了一個必須要買的交強險，出車禍後也不肯負責任。
真乃不折不扣的垃圾人！
封川很生氣，幾乎就點燃發動機，一腳油門衝向混賬司機。但最終封川沒有選擇那樣做，而是悄悄開車尾隨司機來到夜宵攤。
正好封川晚上吃得少，再加修煉辛苦所以肚子餓，於是在旁邊夜宵攤坐下，順便盯梢混賬司機。
吃完以後封川又回到奧迪車內，一邊進行基礎性修煉一邊留意混賬司機。
隻見司機興致高昂，全程都在跟朋友們吹牛逼。他將昨天車禍當成自己炫耀的資本，甚至還沒心沒肺模仿起當時的情景。
封川看到，那司機假裝自己正坐在汽車駕駛座位上，左手搭著方向盤，右手翻閱手機裏邊的消息。他的腳踏在油門，腦袋朝一旁側過去。
“嘭！”
司機張口模仿撞車聲音，接著身體在凳子上打圈，模仿汽車失控的場景。
在這一刻，混賬司機非常興奮，同桌吃夜宵的朋友紛紛端杯，其中有兩個打赤膊的還站著高呼起哄。
“幹杯！”喝酒氣氛如此好，混賬司機就像凱旋將軍，和周圍狐朋狗友分別碰杯之後再一飲而盡。
封川體內銳氣劇烈沸騰燃燒，憤怒狀態下，修煉效果出乎意料地好。他感覺自己這兩天就會縱階，領先所有新晉紋時，邁入三星階段。
目光透過汽車擋風玻璃，封川看見混賬司機仍然在沒心沒肺地吹牛。但見司機又喝兩杯啤酒，然後好像說起受害者吳花。
他誇張的表情及動作，仿佛正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吃定吳花。
垃圾！
封川搖搖頭，思考著該如何讓混賬司機屈服，從而乖乖賠償吳花的醫藥費，以及其他各方麵的損失。
打服他？威脅他直接轉賬？倒也並非不行，但容易產生不必要的麻煩。最好能有一個方法讓司機從內心深處發生改變，再乖乖地承擔原本就該承擔的責任。
恐懼、刑罰、利益、良心發現……
能讓混賬司機改變想法的不外乎以上這幾種方式。首先，指望他良心發現肯定為天方夜譚，而利益也絕對與之無關。
剩下的刑罰或許會有，但周期太長吳花等不起，數來數去的話，就隻剩恐懼這一個解決辦法了。
用拳頭必然可以讓混賬司機感覺恐懼，或者直接將他拎上天台倒掛在邊緣，如此應該能產生效果，但就像之前顧慮的那樣，恐怕引起不必要麻煩。
“叮！”
就在此刻封川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想到司機在電話裏說的：除非吳花變成鬼魂跑來勒索，否則別想從司機那兒弄走一分錢。
何不從這個角度來嚇唬他呢？
封川輕笑，很快就想到一個好辦法。
他繼續修煉繼續等，混賬司機與他那些狐朋狗友，終於吃完夜宵，醉醺醺地準備離開。封川開著奧迪從混賬司機身旁路過，他搖下車窗道：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老板，五十塊錢送回家。”
混賬司機大手一揮：“哥哥今天很高興，你說五十就五十吧。”
“啪嗒！”
副駕駛座的門重重關上，混賬司機滿嘴酒味地上車。他視線已經模糊，認不出封川也認不出車，隻是大大咧咧地道：“現在的士也弄成黑顏色呢？”
“謔謔！”封川怪笑，不回答。
這一笑可就笑得混賬司機毛骨悚然，瞬間就害怕到想開溜。然而他已經上了封川的奧迪車，又如何逃得掉？
封川足底早就輕輕放在油門上邊，見剛才的怪笑些許嚇到混賬司機，封川立刻一腳將油門蹬到底。
瞬間，奧迪迅猛飆出，強大慣性帶起混賬司機，後者身體不由自主向後仰，牢牢貼在椅背。
“開慢點啊！你這個傻逼白癡！”混賬司機咆哮怒罵。
“平時你開車不也這樣？尤其昨天出車禍時。”封川慢節奏冷冰冰道。
我靠~
混賬司機慌了。因為封川講話的聲音，像是自地獄傳來。而且封川明確提到，昨天那起因超速等各種原因疊加，從而引發的車禍。
大熱天，奧迪車內並沒有開冷空調，可混賬司機卻感覺到徹骨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