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改邪歸正
這話當然是說給向晉聽，不過卓安娜先應和道：“的確有點像，歐洲有個小國宴請重要賓客，就喜歡這樣來擺盤。”
封川聞言旋即道：“我在想如果將紋時銳氣外化鐵笛中，然後將鐵笛當武器，會不會在吹奏時起到某些幻術攻擊的作用。”
“分情況！”向晉緩緩道，“並非每個紋時都能使用幻術攻擊。很多年以前就有位紋時，憑一支鐵笛行走江湖。他年紀比我大，為人也好，隻可惜……”
“他已經死了嗎？”卓安娜忍不住問。
封川輕輕拍打卓安娜肩膀：“如今隻有三位紋時前輩，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應該算第四位吧。”
向晉麵容憂傷地點點頭：“他早就失蹤了，這麽多年沒有見人，估計已經死於非命吧。哎，過往如煙雲消散，別再提以前的傷心事了。”
封川看著向晉，揣摩向晉的話與表情。向晉此刻不願意多談，封川也不好繼續往下詢問，而連雲山的疑惑，仍然籠罩封川心頭。
或許向晉不願意多談，是因為憂傷；但不能排除某種陰暗的可能，那就是，萬一連雲山那名前輩的失蹤跟向晉有牽連呢？
要曉得，南美地區前任紋時隊長法裏亞諾才剛剛自殺，莫名其妙的自殺，而封川恰恰乃未央國紋時隊長。
盡管封川這隊長目前做得挺好，向晉既信任又願意放權，並且將一號穹柱及四號穹柱交給他，但，法裏亞諾之前難道做得不好嗎？
創世主所造的二號穹柱，不一樣曾經收在法裏亞諾的空間法器嗎？
想到這，封川突然不寒而栗。
他想要繼續將疑惑深深埋藏在心底，可越是那樣想，就越是按捺不住。也許真得再去一趟連雲山，將散發著銳氣的鐵笛，還有鐵笛旁埋葬的前輩，挖出來。
“喂，你在想些什麽呢？”卓安娜抬起手肘蹭了蹭封川。
“想應該給自己再弄一件什麽兵器。”封川機智回答。
“等會吃了飯，你就準備直接去找徐聰嗎？”卓安娜不失時機地問。她天生對超自然事件非常感興趣，而現在，徐聰即為超自然事件。
“嗯，你想去的話也跟著一塊去看看吧。”封川肯定明白卓安娜的小心思。
話剛講完，封川又騰起另外的念頭。說實話，所有知曉紋時秘密的人裏邊，唯獨卓安娜值得絕對信任，而連雲山那邊，是否叫上卓安娜呢？
畢竟，挖墳那種恐怖事情讓封川獨自去幹的話，隱隱約約會有點慌，倘若卓安娜陪伴肯定會好很多。
反正到時候隻需讓卓安娜在附近站著就行，封川負責幹活，卓安娜負責陪伴。
吃到一半，向晉推測起徐聰吞噬時空獸的可能原因，並分析這種情況有沒有在其他人身上複製的可能性。
最終，向晉都未曾講出個所以然，在他看來，一切僅僅為或許。
而封川則談起徐聰的事情，跟向晉那些推斷完全不同，封川所講皆為事實，卓安娜聽了直搖頭，沒想到徐氏集團的接班人，竟然乃如此德性。
“但願他能改邪歸正。”向晉低眉道。
……
改邪歸正嗎？
對於徐聰而言什麽都好辦，可讓他改邪歸正，那無異於天方夜譚。隻不過，徐聰接受隱主保羅的建議，變得低調起來。
嗯，低調地幹壞事低調地猥瑣發育，徐聰目前就是這種狀態。
他喜歡吃會飛的蒼蠅昆蟲，特別是蚊子。蚊子中又以剛剛吸了人血的最佳，所以吃著吃著，徐聰愛上了那股新鮮味道。
封川現在還不曉得，前段時間星都城連續發生幾起凶案。死者主要為流浪漢，他們表情非常驚恐，身體裏的血基本被吸幹。
這方麵，徐聰倒也不挑。
而當初爛尾樓天禧大廈財哥、鵬哥的案件之所以沒有下文，也與後來頻發的流浪漢吸血凶案有關。
不過這些流浪漢的案件並沒有向社會公開，以免引起公眾恐慌。
畢竟，吸血鬼什麽的，可比其他凶案更為滲人。
那麽警方是否已經找到線索，有沒有機會順藤摸瓜牽出徐聰？
答案為，否。
而且今後恐怕也不會有新的線索浮於水麵，因為徐聰已經利用自家的勢力，購買好幾台獻血車，他隻要從本應供給醫院的捐獻血液裏取出一部分，就行了。
低調。
徐聰常常告誡自己，在實力沒有超過封川以前，必須低調。而隨著時間推移，徐聰越來越想見一見曾經救他的睡衣男人。
很多問題，徐聰想要問他，畢竟那個深夜徐聰很懵。過後回憶起來，實在有數不清的謎團縈繞心頭。
那個睡衣男人即為靈魂出竅後，再借用別人身體的隱主保羅。
今天徐聰在辦公室，又尋思著該去哪裏找他，然而要找的人未曾出現，等到的卻是向晉。
單單向晉一人。封川和卓安娜原本要來，但封川和徐聰有過節，卓安娜又對徐聰心生厭惡，所以不了了之。
他們在徐氏集團大樓旁的某個茶館裏等候，至於向晉會怎樣看待徐聰，應該由向晉自己決定，封川不想過多幹涉。
畢竟，徐聰也算千年來獨一無二的奇葩變態啊！
“你就是封川說的那個人，你是他的老大？”徐聰麵無表情。
“對，我今天來，隻是了解情況，你千萬不要緊張，也不要對我抱有敵意。”向晉盡量心平氣和地說。
“歡迎你，我也正想著，更多了解這個世界。”徐聰起身，給向晉倒茶。
盡管徐聰是個混蛋，可他一點都不傻。他曉得在那些未知力量麵前，自己的財富起不到作用。
所以無論從安全還是從征服天下的角度考慮，都得放低姿態。反正目前兩邊都討好，未來看清形勢後再定奪。
同一時間，茶館。
封川跟卓安娜說明情況，叫她一起前往連雲山。
卓安娜挑眉：“到山裏邊挖墳，聽上去就有點恐怖。”
封川輕輕咧嘴一笑：“正因為恐怖，所以思來想去找你同往。這樣吧，今天前往連雲山，可能到山腳就已天黑，咱們明天上午出發，順便準備挖土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