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李家內亂(晚上出去應酬,爭取早點回來,再寫一章)
王守仁點了點頭,“老夫要回帝都城述職了,馬城尉也應該會跟老夫一同回帝都城。
雲海城新的城主和城尉雖然還不知道是誰,但老夫卻很是擔憂,一旦新任命的官員不檢點,心懷貪念,就很容易把老夫守護多年的雲海城搞得烏煙瘴氣。
老夫不才,一生想為帝國做些事情,但年僅花甲,唯一的成就將這雲海城變成了玄古大陸第一貿易重鎮。
如今百姓們安居樂業,每年的貿易會,也都會吸引各國商旅前來交易。
所以老夫思量,想讓公子成為這雲海城的真正主人!”
齊天猛地一驚!
這…這是什麽情況!
真正主人?
莫非王守仁要舉薦自己當雲海城的城主?
這可是要朝廷下令的。
“王大人,晚輩實在沒有明白您的意思。”齊天有些唏噓的說道。
王守仁微微一笑,“這個給你。“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長方形的墨綠腰牌。
腰牌有手掌大小,四邊雕刻著波浪,而中間有一個大大的仁字。
齊天接過來,“這是?”
“這是老夫的貼身之物。
這些年經營這雲海城,雖然沒有幹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卻也網絡了一些人心。
整個雲海城百夫長以上的軍官,都認得此玉牌。
老夫不敢妄言,就算是新城主和新城尉到了,也不一定有這塊玉牌好使。”
王守仁說完,一臉不舍的看向玉牌。
看來此物對於他來說,很是珍貴。
“王大人,這個東西我不能要。”齊天將玉牌遞還回去。
但王守仁擺了擺手,“老夫離開這雲海城,這塊玉牌也就失去了意義。
而且,如果老夫推測沒錯,你很快就會用到這塊玉牌。
隻希望到那時,你能帶領城衛軍,好好保護這全城的百姓,不讓他們受到外敵的侵擾。”
王守仁眼中有了些許落寞之色。
齊天看得出來,王守仁很不願意離開這風景秀美的雲海城。
更不願意踏進這錯綜複雜,充滿陰謀詭計的帝都城朝堂,但他沒有辦法,朝中有人讓他離開雲海城。
“王大人,聽您的意思,雲海城似乎也要卷進戰場?
莫非就是與雄獅帝國的戰爭?”齊天疑惑道。
雄獅帝國在豔陽帝國的西北方,而雲海城又在豔陽帝國的東南方向,怎麽看,雄獅帝國的軍隊都不應該打到雲海城,畢竟豔陽帝國北部和西部還有那麽多城市呢。
王守仁仰天一歎,微微搖了搖頭,“老夫隻是知道雄獅帝國這次就是奔著金錢來的。
整個豔陽帝國,就屬雲海城和帝都城最為富饒了,要是換了老夫,也會對這兩個城市下手。
況且,雄獅帝國多年前就侵犯過一次雲海城。”
齊天恍然!
他之前也聽說過雲海城遭遇雄獅帝國侵犯的事情,好像夏家大小姐的未婚夫,就是在那場戰鬥中喪命的。
如果雄獅帝國真的是來搶劫錢的,雲海城和帝都城絕對是不二之選。
並且,帝都城作為都城,必定有重兵把守,而雲海城隻是一個貿易城鎮,兵力也有限,無疑攻擊雲海城是最佳選擇。
隻是,他們真的還能打到雲海城嗎?
要知道從北邊行進,至少有十幾個城士才能到雲海城呢。
“好了,老夫在這裏的世間也夠長了,現在要走了。”王守仁慢慢的站起身。
由於年邁,他的腿腳似乎還有點不利索,站起來還有點費事。
“王大人…”齊天想要拒絕,但王守仁言辭懇切,話到嘴邊卻不知怎麽說出口。
今天王守仁前來,更像是托孤,隻是托付的不是兒子或者女兒,而是一個城。
“好了,不用多說,如今你家在雲海城,貌美如花的老婆還有清新脫俗的小姨子都在雲海城,就算老夫不請你,估計你也會用心守護雲海城的。”王守仁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
他能猜出齊天想要拒絕,通過之前對齊天的了解,齊天似乎隻想過無所事事的富二代生活…
齊天錯愕,這王守仁果然是隻老狐狸,剛才還哄的自己感恩戴德,這會兒又開始算計自己了。
“記得,想做事,能做事,做成事,是三個截然不同的境界。”王守仁最後送給齊天一句話,就大步向著地牢大門走去。
齊天腦海中開始不停消話王守仁對他講的話。
良久,他的雙目才變得清明,雖然身在牢中,卻對著牢門方向用力的鞠了一躬。
王守仁講述著他過去的種種,其本質就是在說明,耳朵聽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眼睛看到的更不一定是真的,隻有用心感悟的本質,才是真正的真相。
人既然要做事情,就必須要左右逢源,為了最後的成功,不得不委曲求全。
王守仁為了雲海城,為了雲海城清明的天,蔚藍的海,還有公正的人心,公平的環境,不得不對一些勢力虛與委蛇,這才讓他有機會建設雲海城。
這種海納百川,委曲求全的胸懷,哪怕最後算計了自己,齊天也是打心眼裏佩服的!
他重新看向手中的“仁”字玉牌,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入懷中。
忽然,他又回想起四公主那副高高在上,仿佛能主宰世間一切生殺大權地傲然模樣,還有孫衛慘死也不放開殷刀腿的倔強模樣。
他再也不想體會被人操縱生殺大權的憋屈之感,再也不想體會兄弟無辜慘死的悲痛之感!
他要強,要變得最強!
之前在軍營前的,又開始在心中翻滾。
突然,他全身爆發起一股暴虐的氣勢,身周的雜草更是向四周飄動了幾分。
神龜藏氣訣又在不自覺中去掉了。
與此同時,右邊牢房中一直發呆的身影,終於有了些許動作,他瞥了一眼齊天,布滿黑汙的嘴角更是微微向上挑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重新變回呆呆的模樣,無神地望著前方。
齊天環視周圍,眼下除了呆愣地身影外,再無一人,他掏出懷中的“無名”修煉手冊,準備不浪費時間,盡快修煉起來。
如今心髒,肝髒,脾髒都已經修煉完,接下來就該是肺部了。
他盤膝在地,逐字逐句地體會肺部修煉地綱要。
“肺主氣,以呼吸之氣和一身之氣為要,吸則牽動全身,呼則蓄力勃發…”
簡單而言,肺掌管著全身的氣力,是體力的調節器。
當肺髒修煉完成,人體的體能就會用之不盡,取之不竭!
他明白了綱要後,便閉目凝氣,排出心中雜念,開始修煉。
如先前那般,心髒位置最先閃動起金色光芒,隨後肝髒,脾髒…
旁邊牢房發呆的身影再一次瞥了齊天一眼,便當作什麽也沒發生,繼續發呆。
——
“李小姐,咱們還要在雲海城待幾天?”單護衛站在一張茶桌前,恭敬的問道。
李嬌媚離開城尉府後,就在街邊尋了一個客棧先行住下。
“眼下豔陽帝國與雄獅帝國大戰在即,四公主在雲海城待不了幾日,待她走後,咱們去一趟城尉府,就趕回帝都城。”李嬌媚坐在茶桌之上,輕輕舉起一個茶杯。
“咱們是要殺那個齊天嗎?”單護衛突然開口問道。
李嬌媚抬起頭,一雙美目看向單護衛,“你有些擔心?”
單護衛低頭沉吟半響,繼續道:“這個齊天據說是齊大人的三公子,咱們冒然殺了他,會不會給您和張大人帶來麻煩?”
“鐺”,李嬌媚放下茶杯,冷笑一聲,“麻煩?齊天早已經被齊無淚逐出了家門,他與齊家再無任何瓜葛。
更何況,齊無淚為人剛正,做事不留一點情麵,武帝王之所以重用於他,也是因為他不會受到任何誘惑,不聽信任讒言,鐵麵無私,做事秉公正直。
他既已貼出告示逐齊天出家門,就不會再為他做任何事情,更不用說報仇了。”
“但齊天畢竟是齊大人的親生兒子啊。”單護衛神色有些擔憂。
齊無淚的大名,在整個帝都城都是響當當的,上至皇親貴族,下至萬千百姓,沒有不害怕的。
任何罪犯和貪贓枉法之徒,一聽齊無淚的大名,尿都能嚇出來。
“好了,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李嬌媚有些不耐煩,今天單護衛的話確實有點多。
雖然他是擔心自己,但也妨礙了自己報仇了。
單護衛歎了口氣,無奈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待單護衛出去後,整間豪華的廂房就隻剩下了李嬌媚一人。
忽然,她露出個甜蜜的微笑,從懷中掏出一塊潔白無暇的手帕,輕柔的拿在手裏來回撫摸。
不自覺地,她漸漸有些失神,不時輕笑一聲,似是想起什麽幸福而又甜蜜的事情。
——
第二天清早,軍事物資采購會就在中心廣場正式舉辦了。
夏家的平原小馬,一匹不剩的全部被朝廷收購光了。
本來國之危難,夏正心本想將平原小馬平價出售給朝廷,但齊天被關進大牢,夏心悅心中怒火難平,非要加價百分之二十才肯出售。
就這樣,夏家以9600萬金幣的價格,將所有的平原小馬賣給了朝廷。
有人勸說四公主,既然齊天還在大牢裏,為什麽不趁機壓一壓夏家的價格,畢竟9600萬金幣的價格,對於朝廷來說,也是一筆巨資了。
但四公主什麽話也沒說。
另一邊,本次朝廷采買的欄目告示中,並沒有高原大馬的收購項目。
病榻上的李子雄知道這個消息後,好在他心中早有準備,在李家輸掉比試時,就想到了這一天,也不至於受太大打擊。
為了這次采購會,他將朝廷采買訂單的款項挪用,全部采購了高原大馬,足足比采購訂單的馬匹多出了一倍。
眼下,多出來的3000萬金幣高原大馬成了燙手的山芋,不知如何處理。
然而,上天似乎並不想放過李家。
就在朝廷采購會結束的第二天,內務府傳來信息,原定的3000萬金幣的馬匹采購金額,現在隻要1000萬。
其餘的5000萬金幣,全部用來采購武器和盔甲。
由於李嬌媚之前是在內務府還沒有正式下發采購文書時,利用私人關係才提前拿到采購款項和采購信息,所以當內務府正式的文書下達後,李子雄一口老血噴出,直接昏迷不醒了。
要知道擅自挪動朝廷采買官銀,可是殺頭的重罪,株連九族。
也就是說,李家現在如果不按期向朝廷繳納5000萬金幣的武器和盔甲,他們李家就會滿門抄斬。
由於與雄獅帝國大戰在即,繳納貨品的期限也縮短到半個月之內。
此時碩大的李府已經空空蕩蕩,大部分家丁由於之前與夏家家丁大打出手,都去養傷了。
就剩下十幾個家丁和幾十個丫鬟們還留在府中。
“森伯,現在到底怎麽辦啊,李家明顯不行了,咱們要趕緊找個出路啊。”
“是啊,而且我聽說,李子雄擅自挪用朝廷采買官銀收購高原大馬,如果不能按期繳納貨物,就會被滿門抄斬,這會不會連累到咱們啊?”
十幾個家丁麵色憂慮的圍坐在森伯管家周圍,如今李府大難臨頭,人人自危。
森伯長長的歎了口氣,“老朽也不知道啊,李子雄做事陰險狡詐,平日更是仗著二小姐在朝中關係,喪盡天良的事情幾乎做盡了,如今報應來了,怕是再也躲不過去了。”
此時李家崩潰在前,大家口中也沒有了李老爺之類的恭敬詞語,更是直呼大名。
家丁們立刻絕望了,“森伯,您倒是給咱們出出主意,接下來該怎麽辦啊?”
森伯苦惱著搖了搖頭,略微思量後,雙目閃出狠辣的光芒,“李家父子眼下絕無生路了,但咱們絕不能牽扯進去。
如果各位兄弟願意聽老朽一言,那就隻有一個字了,搶!”
家丁們頓時一驚,“搶?搶什麽?”
“當然是搶府中還算值錢的東西了,然後各自回家,另謀出路。”
大部分家丁都是十幾歲或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也沒讀過什麽書,思想相對於單純。
如今森伯給出了這個搶劫的主意,他們心中都有些害怕。
“我同意!咱們在李府做家丁,真是連狗都不如,那幾個夫人,心情不好了就拿我們出氣,李澤龍那個人渣更是時常禍害丫鬟。”
“就是,你們還記得常威和晴兒的事情嗎?
二人明明都已經好上了,李澤龍卻借著酒勁把晴兒給侮辱了。
最後晴兒投井自盡,常威也上吊自殺了,李澤龍真是個敗類!”
“哼,李家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森伯,怎麽幹,我們都聽你的!”
“對,森伯,我們都聽你的!”
牆倒眾人推,更何況李家人做事本來就不得人心,就算倒了,還要被人在上麵踩上幾腳。
剛才有些猶豫的家丁,此時也堅定了內心,準備跟著森伯他們一起幹。
“此時事不宜遲,今晚我們就行動!
你們聯係其他關係不錯的丫鬟和夥計,平日誰欺負你們了,今晚就報仇!
隻要能搬走的,一個都不要放過!”森伯語氣森然道。
他雖然在李府多年,但李子雄的很多做法他都不是很讚同,尤其是把李嬌媚當作搖錢樹,簡直就不像個父親,更是覺得李子雄非常的卑鄙惡毒。
李嬌媚自小就是他看著長大的,每次看到李嬌媚暗地裏默默的哭泣,他都非常難受。
但他隻是管家,說什麽李子雄也不會聽的。
“好!”
“就這麽辦!”
“我現在就去聯係其他人!”
接下來,李府的家丁和丫鬟們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準備晚上對欺負過他們的李家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