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突如其來的變化(今晚喝多了,明天晚點更...)
進入齊門山後,齊天直接提審斧爺。
之前與斧爺一起通關進牢房的大漢,昨日晚間時分,已經被斧爺勒斷了氣,被手下兄弟抬了出去。
齊天坐在地下二層牢房中間,如昨日那般老神在在的看著身前跪著的斧爺,戲虐的笑道:“真沒看出來,斧爺竟然喜歡收藏金幣,那小山堆得,我都眼紅了。”
他這麽說就是在告訴斧爺自己已經去過地下密室了,有什麽秘密趕緊交代吧。
果然,斧爺神情開始陰晴不定,目光閃爍的看著齊天。
他雖然知道齊天早晚會找到那間密室,但此時親耳聽到,還是有些震驚,心中更是有些惴惴不安,好像什麽貴重的東西被人拿走一般。
齊天看出斧爺的不安,隨後笑吟吟的拿出懷中的紫色晶石,“這個該認識吧。”
他目光看似隨意,實則緊緊盯著斧爺的表情變化。
誰知,斧爺的眼中竟然閃過一絲輕鬆。
齊天明白了,這件東西不是斧爺珍藏的寶物。
他之前聽九叔說過,晶石是帝都城那些術士施展巫術用的能量石。
他雖然不知道巫術具體是幹什麽的,但這種玄妙的東西總能帶給人驚喜,甚至起死回生也說不定。
他又不經意露出手臂上的袖箭。
斧爺嘴角竟然抽動了一下,明顯是在冷笑。
齊天心中一沉,知道這兩個東西都不是斧爺暗藏的寶物。
他腦海重新仔細回憶之前搜索地下密室的情景,明明自己都仔細搜查過,甚至連角落和瓷器裏麵都看了,都不是什麽很珍貴、值得用命去保護的東西。
總不會是那兩顆夜明珠吧?
就算夜明珠再珍貴,也是有價的啊!
“姐夫,這個牢房倒是修的不錯啊。”夏清雪這時從一樓走下來,手裏還牽著一瘸一拐的小黃。
齊天扭過頭看向小姨子,示意她先找個地方坐坐。
夏清雪一進入牢房,就好奇的東看西看,她還是第一次見牢房。
然而,就在齊天轉頭的瞬間,斧爺臉色竟然露出了無比驚恐的神色!
齊天轉回頭,斧爺神情瞬間一變,有些緊張的低下頭,雙眼不自覺的掃向夏清雪。
齊天看著斧爺,以為他是害怕夏清雪,畢竟他是被夏清雪製服的,害怕也是應該的。
就在齊天和夏清雪的注意裏集中在斧爺身上時,被麻繩牽著的小黃,圓溜溜的黑眼露出了些許殘忍的笑意,更是吐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既然這些都不是你藏起來的東西,我會再去找,直到…”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快走,快走…”
就在齊天說話時,斧爺第一次露出驚恐神色,雙目驚懼的看著夏清雪,拚命掙紮著身體向後退去。
齊天一愣,頓時感覺這件事情不對勁!
就算斧爺是被夏清雪製服的,憑借他江湖老大數年的見識和之前的沉穩謹慎,絕不會如此驚慌!
“你在怕什麽!”齊天大喝一聲。
斧爺渾身顫抖,雙目不停的在齊天和夏清雪那邊來回轉。
夏清雪繼續向著斧爺這邊靠來,雖然步伐緩慢,但兩人相差也不足五米遠。
“啊!”斧爺恐懼到極點,猛地大吼一聲。
捆在他身上的繩子竟然繃斷開來!
由於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周圍的青年,包括齊天和夏清雪都沒有反應過來!
斧爺猛地站起身,雙目通紅,轉身拔出了身邊青年身上的長刀,對著夏清雪就砍了過去。
齊天心中猛地一緊,他可以出事,但夏清雪不可以啊!
在他心裏,夏清雪不光是他心裏癢癢的“美餐”,更是自己的家人,小姨子啊!
上一世他是孤兒,本身就沒有家庭的溫暖,如今一世雖然是入贅到了夏家,但夏家的每個人都對他非常好,他也早把所有的夏家人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齊天閉著眼睛,不敢看自己血濺的場景,猛地伸出手,就要去擋刀鋒!
“鐺!”
“啊!”
齊天慘叫一聲,手掌猛地感覺一陣徹骨的疼痛,心中更是悲鳴,這下算是晚了!
以後估計要變成獨臂大俠了!
但很快…他竟然發現自己的手掌還可以感受到疼,手指也有知覺!
他的手掌並沒有斷!
他睜開眼睛,扭頭看去,隻見那柄長刀雪亮的刀刃,正切在自己的手掌上。
隻是剛剛切開皮膚,就無法深入下去。
因為兩根奶白纖細的手指正捏著刀身,無論斧爺如何用力,長刀都難以移動分毫!
“姐夫!”夏清雪見齊天手掌淌血,驚叫一聲,一雙大大的美目充滿了憤怒!
“我殺了你!”她大吼一聲,直接飛起一腳,用力踹在斧爺的腹部。
夏清雪是武林高手,平日隻需輕輕用力,就能將普通人的胳膊腿打斷。
如今她全力一腳,其威力可想而知!
“哢…砰…”
骨頭碎裂的聲音和身體受到重創的聲音同時響起。
斧爺後背猛地凸起個巨大的圓包,身體如同離弦的箭矢,向著身後猛地飛去!
“鐺…嗡嗡嗡…”斧爺身後的牢門發出劇烈的聲響!
當所有人反應過來後,全部驚恐看向痛苦嘶吼的牢門。
因為斧爺的身體完全陷進了鐵柵欄中,整個人竟然與牢門平行。
他此時雙目如同死不瞑目般,一直睜著,腦袋更是夾在了兩根鐵柱當中,頭骨和身上的骨頭已經完全碎裂。
身上數十根斷裂的骨頭,更是刺穿了皮膚,裸露在外!
而他的身下,已經滿是鮮紅的血液!
“姐夫,你怎麽樣?”夏清雪趕忙雙手握著齊天流血的手掌,心疼的直掉下來眼淚來,“你怎麽這麽傻,就他那兩下功夫,怎麽可能傷的了我。”
齊天看著鮮血直流的手掌,用另一隻手輕輕撫摸了夏清雪如瀑布般的長發:“我是你姐夫,怎麽會看著你出事呢,事情都過去了,別傷心了。”
夏清雪從長裙中撕下一塊白布,小心翼翼的替齊天包紮著傷口。
齊天看著夏清雪溫柔而又細致的舉動,不由的心中泛起一陣感動。
隻是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被夏清雪扔下狗繩的小黃,神情呆愣的看著前方,如同被人定身了一般!
它圓圓的頭頂,滿是齊天手掌滴下的血液。
而它眉宇間的那道白痕,也因為鮮血的沾染,變成一道豔紅的血痕!
隻是這道血痕,好似會吸收血液一般。
順著頭頂上流下的鮮血,竟全被這道血痕吸收,最後變成一道淺淺的陰紅痕跡!
隻不過,齊天注意力在夏清雪溫柔的表情上,夏清雪則是心疼的包紮著齊天的手掌。
其他青年則是費勁的將斧爺鑲進鐵柵欄裏的屍體一點點摳出來。
任誰也沒有發現小黃狗奇怪的表情。
而遠在萬裏的一間滿是畫著神秘符號的房間內,正跪坐著一名身披暗灰色麻布鬥篷的人。
由於披風的帽罩非常大,戴在頭上根本看不清這人的相貌。
而他身前,點燃著兩根蠟燭,隻是這蠟燭下方沒有任何蠟液凝固的痕跡,就好像這根蠟燭根本不會流淌蠟汁。
突然,身披灰麻鬥篷人身體猛地一抖,原本燃燒的蠟燭突然熄滅:“怎麽會這樣!難道事情出現了什麽意外?”
他的聲音非常蒼老,聽起來竟還有幾分死氣。
——
齊門山的牢房中。
齊天的傷口已經被夏清雪包紮好,隻是扭動手掌時還是有幾分疼痛。
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但畢竟也是傷了皮肉。
他無奈的看了一眼已經碎的不成樣子、被麻袋裝起來的斧爺,心中無奈輕歎一聲:看來秘密是無法從斧爺的口中知曉了。
同時他不經意看了一眼夏清雪那有些“可愛”的小白靴…
嗯…這威力…很不錯…應該比炮彈差不了幾分…
而那些青年們,雖然早就知道他們的二夫人厲害,是個武林高手。
卻也沒想到竟然厲害成這個樣子,一腳就能將人踢到陷入牢門中。
他們注視著夏清雪的眼神中,不自覺充滿敬畏。
隨後,齊天向著一樓走去,而夏清雪牽著已經有些回過神的小黃狗,緊緊跟在身後。
就在齊天剛剛蹬上牢房一樓的平地時,腦海中忽然一陣恍惚,心中竟然出現了另一個人的感覺。
他的雙目猛地圓睜,這種感覺很奇怪,說不清、道不明,卻可以清晰感受到它的存在。
就好像自己可以感知另一個人的想法,感受。
他不自覺向身後看去,但身後除了夏清雪和小黃狗,再無其他人。
“嗯?怎麽回事?”齊天皺著眉頭,低聲嘀咕道。
“姐夫,怎麽了?”夏清雪發現齊天有些不對勁。
齊天搖了搖頭,“沒什麽。”
夏清雪以為齊天隻是傷口疼,眼中又浮現光華:“手還疼,是不是?”
齊天抬起手看了看,寵溺的摸了摸夏清雪的頭:“不疼了,咱們回雲海城吧。”
小黃狗看著齊天疑惑的表情,心裏明鏡一片,輕輕搖了搖圓圓的狗頭,雙目滿是無奈的表情。
二人蹬上風火,向著雲海城駛去。
“清雪,你說一個人明明很愛惜自己的生命,卻又不怕死,這是為什麽?”齊天躺在車廂內的床榻上,雙目呆呆的看著車頂。
夏清雪略微思索:“愛惜生命就是怕死,怎麽又會不怕死?
除非他知道自己死不了,或者可以複活?”
齊天雙目一亮,轉頭含笑著看向夏清雪。
夏清雪從車廂內的橫條座位上站起來,緩步走到床榻邊緣,隨後輕柔的鑽進了齊天懷中。
就在齊天剛剛不顧一切的伸手為她擋刀時,她的內心徹底淪陷了。
如果說過去她隻是依賴這個有能力,可以保證她有錢買好衣服,住大房的姐夫,現在則是徹底的離不開了,內心已經完全被齊天所占據。
齊天看著乖如小貓的夏清雪,不自覺的雙手抱住她。
………
“停下!立刻停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車外忽然傳來一名漢子的大喊聲。
與此同時,還伴隨著陣陣馬蹄聲。
齊天眉頭一挑,有人劫車?
夏清雪本來就因為齊天受傷,心情有些不佳,如今碰到幾個不長眼的,正好可以出出氣!
她猛的站起身,拿起木座上的長劍就要出去。
“清雪,等等,先看看什麽情況。”齊天坐起身,穿上鞋子便走出了車廂。
隻見個身材魁梧,麵目凶狠的大漢,正騎著馬,繞著風火打著轉。
齊天微微皺眉:“你們是何人?”
一名身穿藍色錦衣,身材中等,約莫二十多歲的青年對著周圍魁梧大漢擺了擺手,示意停下。
隨後騎馬停在馬車前,輕蔑的喊道:“乖乖把你們的馬車留下,本少爺可以考慮放你們一命。”
齊天樂了!
竟然在回城的途中碰到劫匪了!
這時身後傳來車門的響動,夏清雪麵目冰冷,手持長劍走了出來。
那藍衣青年明顯一愣,雙目驚豔的看向夏清雪!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美貌之人,簡直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
青年竟然當場愣住了。
他身邊的漢子覺得青年不對勁,但看著他癡迷的表情,立刻明白了什麽,隨即用力的咳嗽了幾聲。
青年如夢初醒,回了回神:“本少爺收回之前的話,你和車夫可以離開,馬車和女人要留下!”
車夫二話不說,“唰”的拔出身邊長刀,準備戰鬥。
青年看著車夫的舉動,“噗哧”的笑出聲:“就你們二人還想反抗?難不成真不要命了?”
車夫是齊門山的弟兄,之前九叔擔心齊天的安全,就把夏家的車夫給換了。
這名小兄弟更以成為老大的車夫而感到驕傲。
他身手也不錯,一個人能打個五六個普通人,隻是麵對眼前明顯不是善類的大漢們,還是沒有勝算。
但他不怕死,甚至覺得自己為老大而死是種驕傲,自己的家人也會被齊門供養終生,無任何後顧之憂。
藍衣青年看著車夫麵無懼色,一副拚命神情,口中嘖嘖稱奇:“不錯,是條漢子!
隻可惜,今天無論如何,這馬車和姑娘,我必須都要。”
齊天一直沒說話,一雙眼睛仔細的觀察著眼前這些人。
很明顯,藍衣青年是這些大漢的頭,從這些人的穿著上看,確是江湖中人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