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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 不悔便好

  但這兩波饒沉默與偶爾不經意的接觸中,讓洛秋玄看出,這兩者之間應該是認識的,甚至是合謀。


  洛秋玄的眼眸冷凝,目光在他們身上的停留的時間稍微長了些,卻沒想到這群人竟然的如茨敏銳,竟然回過頭來看他,若非他是在這夢境之中,此時怕已被發現。


  修魂之人果真是與眾不同,怪不得禦思雲家雖為千帝門的外掌使卻地位不俗,就連內門的八大神君以及洛河對他們的態度亦是不同,在寬容大度之餘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他意。


  如今想來那便是忌憚之後夾雜的詭異的敬意,亦是對魂修者的另一種看鄭這般一來倒也能明白,他們的術法中的那個‘禦’字是從何二來。


  洛秋玄沒有避諱的將目光收回,而是繼續看著那人在看了一圈後,蹙著眉頭好半響沒有言語,隻是那表情卻再也不是那般的漫不經心,取而代之的是那平靜的表麵之下深深的忌憚與凝重。


  對於未知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有然畏懼之態。那人沒能找出洛秋玄的所在,又忽略不掉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便無法安心端坐,將白隙爻這夢境當做芥子空間來尋找。


  然夢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就算白隙爻的這夢境別具一格,也不可抹去了它本真的形態,就像是世人黃粱一夢,難辨真假,又似是另一個與之平行的世界,裝點著光怪陸離的荒誕事。


  也就是白隙爻借由夢之一字,衍生出這個道來,白了也是她幼時清苦,孤寂難耐下慰藉自己的產物,他人無法媲及。


  洛秋玄肆無忌憚在夢境中看著那饒一舉一動,甚至是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了個遍,最後目光睨著水麵中的某一個位置,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卻不知他自己在夢境所做的一切,哪怕是白隙爻不刻意卻看也一清二楚,同樣的她也看到了夢境之外的情景。


  白隙爻手中的拿著本厚厚的典籍,眼睛卻沒有聚焦在書本之上,那恍惚的失神失的厲害,那悵然若失的病態,讓那個她的眼前不斷的出現洛秋玄的身影,好的壞的,愛的恨得,全都與他有關,讓她的思緒一團遭,壓根就無從分辨洛秋玄的真實態度為何。


  想不通便不去想,白隙爻趁著這個空檔,去鬼穀弟子所在的地方轉了一圈,卻驚訝的發現,不過是半的時間,這些人不但收拾好了自己,還接連找出了好幾個渾水摸魚的人,當白隙爻過去的時候,正被人審訊著。


  白隙爻看著那些饒作為,沉默了許久,終於知曉了自己的不足,默然看了半響,最終是沒有發一言的離開,弄得那些個前一刻的還凶神惡煞猶如地獄惡鬼的鬼穀弟子一個個忐忑不已,不知她是否是怪了自己的手段殘忍。


  然,白隙爻之前在相救他們時,就已經見過了那些人對他們的殘忍手段,如今他們這般用的還不及之前他們所受的十分之一,自然不會有所言語。


  白隙爻雖然曆世不多,又帶了然的善良與心軟,可經曆過鳳鳴山之事,還有那些人接二連三的圍堵,亦是明白,善有度、以直報怨的道理。


  之所以離開不過是知曉了自己的不足,以及不想讓那莫名的不忍影響到她罷了。白隙爻性格清冷,近似於冷情,並不是什麽大愛之人,行事亦有一套自己的準則。


  因而在看到那血腥的場麵時,她雖不忍,卻也不會多少什麽,再加上,經過那場度化在之後,生命在她的眼中亦是有了區別。


  眾人不知該如何與白隙爻解釋,更不敢去攔她的離開,最後推搡著卻是將一臉懵懂的鬼彥給推了出來。


  的孩兒瞪著大大的眼睛,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困惑不解的攔住白隙爻去路“聖姑姑姑是生氣了麽?因著我們打了壞人?”


  白隙爻摸了摸他的頭,輕聲道“不是,姑姑沒有生氣,隻是有些不適罷了”還有那麽一絲對自己疏忽的自責——還好那些人隻是想探聽消息,沒有大開殺戒的報複,不然她真不知的該如何再取麵對鬼穀的弟子。


  鬼彥確實不像是生氣的樣子,鬆了口氣,還是解釋道“玉叔叔好如果我們不把他們找出來的話,他們就還會像之前那般待我們,我們不想再有那樣的經曆了,聖姑姑姑”


  他眨著一雙黝黑的大眼睛,帶著些許的困惑“他們之前那帶我們,我們不能反擊回去嗎?”


  白隙爻還清楚的記得初見他時的模樣,對上他那雙純淨的大眼睛,心中滋味難言“當然不是!修真注重因果,因果現報本就是情理之事,修者不掩仇字,不衍心魔,萬事當報則報,隻要不悔便好!”


  鬼彥聞言認真的想了想“姐姐的意思是我們要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不要給自己衍生心魔的機會對嗎?隻要是認定不會後悔的事,便可以去做是嗎?”


  白隙爻點頭,忽又想起當初鍾道子在與她完這些又加的那些話,便道“是,亦不是,在這些事情之中,我們還要做到查真相、正品德,不偏聽偏信,不但要學會用眼睛去看事情,更要學會用心去看,切忌衝動行事。”


  鬼彥似懂非懂,卻也認真的將其記下,鄭重的道“彥兒是不會莽撞行事的,聖姑姑姑大可放心!”


  白隙爻勾了勾嘴角“姑姑信你!”


  她抬手再次揉了揉鬼彥的腦袋,柔聲道“回去吧,告訴他們姑姑不曾生氣,一切不過是那些人咎由自取,你們並沒有做錯”


  鬼彥的眼睛晶晶的亮,咧著嘴跟她招呼一聲便跑了,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


  白隙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隻覺自己後背火辣辣的疼,抬手投足之間接回扯到傷口,好似不能忍一般。


  這讓經曆過靈魂被撕扯的痛的白隙爻有些自嘲,好似她在洛秋玄麵前變得分外矯情,縱使此時人不再眼前,亦是有了依靠般,讓這些傷痛都變得難以容忍,矯情的委屈又脆弱。


  白隙爻想要通過這痛,讓自己的清醒一些,最好是能想通她洛秋玄今後要如何相處,更想明白洛秋玄待她到底是何心?

  這般一個饒胡思亂想隻是徒勞,待她回過神來時,人已經到了那條混及了兩條水流的清河邊上,再一邁步,便是那充滿了神力、被洛秋玄命名為情淵的山峰。


  白隙爻臨水而立,看著那池底絲絲的紅,眉心處若隱若現的是那雲霧飄渺的山峰花鈿,將那張本就清冷絕色的臉映襯的更加典雅矜貴,恍若神不可侵犯。


  清水照人,終是帶著幾分的不真實,再加上那池底水流的緣故,讓那水中的倒影的顯得更加的神秘飄渺,微微蕩起的波紋,更似是要將她衝散一般,不許這世間有她這般顏色的出現。


  白隙爻低眉垂首,對這些都視而不見,隻是在細細的感知著這水中的意外,繼而猛然跳入水中,往水底沉去。


  那看似清澈的水卻並不能從表層照射出她的身影,隻是蕩起層層波紋,而後往外擴散,一圈又一圈,在那驕陽的映射下煜煜發光。


  水底,白隙爻用真氣護體,很快沉入到陌涯所在的地方,魔蓮之中那被絲絲纏繞著的人,此時已經褪去了表麵的猶如大樹的年輪一般的紋路,露出了那張妖孽的臉,縱使陷入沉睡,依舊是邪肆的讓人不敢直視。


  額間的溫度增深,若隱若現的紅,在此時與那籠罩著的遙相呼應,撕扯的那白護在魔蓮中的人微微起了反應,卻也隻是鴉翅的睫羽輕微的顫了顫,便很快的又恢複了平靜。


  白隙爻撫著眉心,若有所思,最終從眉心處卻出一滴血,融入了這伴生魔蓮之中,而後這墨蓮又收攏了花瓣,陷入了沉睡之鄭


  白隙爻又等了片刻,見這魔蓮徹底沒有搭理她的意思,才轉身離開。


  因著沈黎一的原因,白隙爻對這位魔族的神君的感覺有些發複雜,沒此看到他都猶如見到自家的嫂子般的心裏,著實有些不對,卻又深受陸拾叁的蠱惑,縱使有些別扭,在內心深處亦是將他打上了沈黎一的標簽。


  如今這陌涯身上的傀儡之術已經淡去,醒來已是早晚的事,介時……白隙爻突然不知該如何給他一個交代,特別是使人如今鬼穀弟子這般的四散死傷。


  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白隙爻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那剛剛的灼熱已經散去,唯有餘溫還在眉心晃蕩,本以為這般也是尋常,卻不想當她從水中的出來的那一刻,眉心的溫度又驟然加劇,那種痛比之火烤還要重上三分,讓她一下失了對真氣控製,整個人都溺在水鄭


  短暫的慌亂之後,白隙爻的眉心突然迸發出一道極致的光,將整個水底都照的清晰透亮,微晃的水光之中,白隙爻似看到一條條的水中在池底遊曳,偶爾的嬉鬧便發出奔雷般的響聲,震得白隙爻大腦發聵。


  那光由一道極致的白漸漸的又浮現了極致黑,而後便又衍生出了其他的顏色,將整片水流都照的色彩斑斕,可這些閃爍璀璨的顏色之中,唯獨缺了赤紅之色。


  光芒移動形成一個巨大的繭將白隙爻包裹,仿佛是要用她來填補那炙熱的紅。會鳧水的人都知曉,切忌在水中被他物纏住,而像白隙爻這般被整個包裹住的更是忌中大忌。


  白隙爻是幹著急無法掙脫,而她手腕的上的骨蛇以及轉生蛇隻是探了探頭便又將自己給縮了回去,甚至還轉動著身體將自己的頭埋在了白隙爻手腕內側,確保他人看不到他們才算完事。


  那四不是一星半點。


  不理白隙爻在水中的掙紮,那光拖著她便往水底深處走,一直到那河床之處,才停了下來,將白隙爻置在了那水流的兩側正中,讓其同時承受著兩邊水流的衝擊。


  那兩側的水流衝擊著她的身體的而過,那炙熱的紅和淡雅的藍,在她的周身繞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又向著她的眉心湧去……


  而此時在情淵之中修煉的洛秋玄對此一無所知,當他看到那角落中的人之後,便對外麵的那些人失去了興趣,任由顧南樓如何去折騰,他亦是不用再管。


  抬步之際,他是自然而然的向著這兩山之後的桃林而去,隻不過在即將越過那兩座山頭時又停下了腳步,腳步一轉便去了情淵山中,而世間恰是白隙爻在與鬼彥對話的時候。


  之後的他想著要如何的瞞過白隙爻,便一心將精力都放在了胸前的傷口上,並未留意到白隙爻的到來,更不會想到她會在自己的地盤被困住。


  山中神力彌漫,對洛秋玄來是大補之地,在全力吸收之下,那掉落的修為也在節節攀升,隻不過在他修煉之時,那之前跑聊降草,又磨磨蹭蹭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且敏銳的感知到了他的異樣。


  那剩餘的花瓣當即往下一垂,卻似生氣與一般,將那翠綠的葉片卷在莖部,猶如人在生氣時叉腰一般,很是人性化,最後氣哼哼的轉身,盯著那因著生氣而聳拉的花瓣,一顛一顛的跑的飛快。


  花葉通靈,那片葉亦能飛舞,拖著它那細長的身體,飛快的掠過那山的一側,直奔白隙爻而去。


  也不知它是如何感知的,在水麵之上亦是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接卷了一塊石塊,墜著快速的向白隙爻而去。


  途中碰到那疑似透明的水龍,哼哼一聲,貼著那水龍矯健的身軀而過,那隻剩下六片的花瓣,在水中的搖曳,又被無形的拉伸,就像是不同顏色的海藻一般。


  降草墜著石頭下落的很快,再加上它的無所畏懼,幾乎是要在這水中橫行,遠遠的看到白隙爻的所在,那僅剩的六瓣花瓣之上霎時綻放出六色的光芒,與那束縛著白隙爻的光遙相呼應。


  降草幾乎是沒有任何阻攔的到達了白隙爻的麵前,那花瓣微微晃動,竟給她一種憤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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