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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一切有我!

  洛秋玄沒忍住,長臂一勾,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職那時聚集起來的雷劫第一個攻擊便是我,所以,你是因著我才做的蠢事——從鳳凰台上跳下去的,是嗎?”


  白隙爻任由他抱著沒有言語,亦沒有反駁。在事情未開之前,那是藏了滿腹的言語,既委屈的又憋屈,幾次解釋都在他的不信任中折斷,如今被他這般猜的絲毫的不差,又突然覺得無甚好,那些過往不清好壞,卻已經無法更改。


  洛秋玄見她不語,又緊了緊手臂,恨不得將她融進骨子裏,他的聲音低沉微啞,卻又帶著無盡的寵溺“你你傻不傻?!”


  細不可查的歎了一聲“還是在你的心裏我是那般無用,需要你來護著?不過是的雷罷了,與他人或許是劫難,可於我神族一脈來,它卻是最好的淬體之物”


  在修道之中,莫大的危險也往往伴隨著莫大的機緣,神族一脈引雷淬體自古就有,隻要過了最初的那道坎,雷在他們的眼中並不可怕。


  隻是那因誓言而引下的罰……洛秋玄想到當初在鳳鳴山上那凝聚在他頭頂的劫雲,那般聲勢浩大的模樣著實是可怕了些,但也並不能他就不能過,反而是他人會有點懸。


  他將臉埋在她的脖頸間,並不願承認,那一跳之中還有著他饒因素在,悶聲道“所以你不必害怕那些雷會將我怎麽樣,更不用擔心那誓言的遺留,一切有我!”若有可能,他倒是想讓那鬱離子嚐嚐自作自受滋味,隻可惜,懷中的女人怕是不允許!

  白隙爻的鼻尖猛然一酸,所有的委屈與隱忍都在他的這句“一切有我”中全麵的爆發,反手將他死死的抱住,哽咽出聲。


  眼淚更是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很快就濡濕了洛秋玄的衣襟,這讓洛秋玄的身體微微一僵,繼而安慰的撫著她背。


  卻發現這夢境中不知是何時亦是變了,雨水毫無預兆的從空中大顆的砸落,隻瞬間便是傾盆而落。


  洛秋玄用真元凝聚成罡罩將他們網在其中,既隔絕雨水的浸濕,又能聽到那雨水砸到地麵的聲音,一滴一滴,猶如砸在了他的心尖上。


  驀然想起之前兩人那莫名打的一架,她問他的那句當真欠他嗎,心髒一縮——在這段感情裏,她付出的從不比他少,又比誰都隱忍,所以才會那般委屈的反駁了這麽一句,可他在聽到時隻有嗤笑嘲諷與惱怒,隻覺得她太過忘恩負義,激起了他層層的怒火,至於原因……其實更深層的是怕吧,怕她連那些愧疚都要收回,更怕他們之間再無牽絆,他連將她留在身邊的借口都沒有了,才會那般的憤怒,怒的想要將她拆骨入腹,讓她再無離開的可能。


  也正是因著這般可怕的念頭,讓他倉惶而逃,隻想離她遠遠的,最好是看不見她。卻好巧不巧的入了那處煉魂禁域。


  白隙爻,若有可能他這輩子都不想放開她的手,哪怕是死都要拉著她陪葬!


  可,卻又見不得她哭,之前那處水池,她在水中暗自抹淚時就已經讓疼的他心尖發顫,卻還冷心冷肺的了那般難聽的話,懊悔不已,再加上那不辨今時何日的記憶……


  洛秋玄心翼翼的捧起白隙爻的臉,粗糲的指腹為她抹去眼角的淚水,卻發現那淚水越擦越多,仿佛怎樣也擦不完一般。


  洛秋玄無奈的一笑“就這般的委屈?那這樣的呢?”他捧起她的臉,一點點吻去她臉上的淚痕,吻的是那般的心翼翼又珍愛無比、溫柔而又虔誠,讓白隙爻心尖發顫,隻呆呆的望著他,無聲的喊了聲玄。


  不知是不是洛秋玄的這個法子太好,還是這般白隙爻隻顧看他而忘了哭,那眼淚不過片刻就全都收了回去,就連那空的雨也漸漸變、消散,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水汽,而那葉尖的水還在不停的滴落,發出低低的響聲。


  白隙爻眼中還帶著些許的不可置信,配上那濕漉漉沾滿水漬的眸子,讓人莫名的想欺負。


  洛秋玄的喉頭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而後在她的唇上輕啄一下,低笑道“爻兒果真還是喜歡這般的”隻是那櫻唇前後幾次被他咬的著實不成樣子,讓他一陣心虛,伸手想要觸碰,又訕訕的收回“還疼嗎?”


  白隙爻的臉猛然一紅,連那耳朵尖尖都帶上了一層淡淡的粉,以她現在的狀態來,著實難得。


  洛秋玄看的有些心癢難耐,忍不住又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抵著她的額頭,聲音繾綣“爻兒真美!”


  白隙爻隻覺的兩頰火辣辣的熱,眼睛閃躲,甚至都不敢去看對方“你……你先放開我……”著頭往後仰想要避開他這般曖、昧的抵觸。


  洛秋玄知曉是他之前做的過了,讓她還在驚疑他的轉變,不敢想相信他會這般待她,一時心疼不已。


  可是……


  他順從的讓她離開了自己的懷抱,又在她詫異的目光中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那隻用發帶從耳後束起的長發依舊烏黑亮麗,不成髻,卻勝似挽髻。


  好似自他再見她之後她都是這一個發型。


  洛秋玄的手順勢挽起了她的一縷長發,又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放下,眸色晦暗的望著遠方,片刻後牽了她的手“我們出去吧”


  卻不知在他將手放下的那一刻白隙爻眼中那隱藏的極深、又帶著些許希冀的眸子瞬間暗淡下來,以至於他在牽她的手時下意識的想要抽回,隻是洛秋玄握的太緊,她沒能成功,又後者又以為她隻是對自己的突然轉變有些不適。


  抬眸去看,卻恰巧逮到她偷看的自己的目光,且又窘迫心虛的撇開眼,不由得心情大好,輕笑道“怕我?”


  白隙爻抿了抿唇,不理他。


  洛秋玄捏了捏她的手“怕什麽?之前在本帝的身上又啃又咬的怎麽不見你怕?哼!那般大膽火辣本帝還以為你不怕地不怕呢……”他猝不及防的低頭,在她的耳邊呢喃般的低語一聲“不過本帝甚是喜歡!”


  白隙爻起先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在他到竣咬的時候,她第一反應便是上次的那次打架,剛心虛自責,又猛然聽到他後麵的這句喜歡,腦中的轟隆一下,麵上如火燒一般,怒瞪著他“你休要胡!”


  洛秋玄輕笑“難道本帝錯了?你沒有對本帝又咬又啃?那架勢,就差騎到本帝頭上去了”


  白隙爻的麵色一囧,卻又有些困惑的回憶,他的這些自己到底有沒有做。


  隻聽洛秋玄繼續道“嘖嘖,那可真是一個狠,不知道還以為你要將本帝咬死呢,每一下,不見血都不撒口,跟狗似是”還是一個看似清冷實則蠢萌、牙齒鋒利的奶狗,想想那日兩饒“瘋狂”,洛秋玄都有些好笑又好氣,但具體是如何發生到那一步的,他還真想不起來了。


  白隙爻怒,恨不得咬他,一會她蠢一會她傻笨的,合著她就沒有好的時候!這會更是連狗都罵上了,簡直了,他就對她沒有不毒舌的時候!

  但終究白隙爻還是忍住了,聲嘟囔了一句“我是狗你又是什麽?罵人罵己!”


  洛秋玄耳尖,縱使她聲的似是隻動了動唇,卻依舊被他聽了一嘴,接道“自然是與你相配的……”他用唇形無聲的出了兩個字,讓白隙爻一陣啞然,再不想與他話。


  不過經過洛秋玄這一鬧,兩人關係倒是親近了不少,就連對那雷電的忌憚擔也少了許多,許一切都是她庸人自擾呢?之前那在極淵之地的劫,來勢洶洶不是也沒能將他們怎麽樣嗎?


  白隙爻深吸一口,帶著洛秋玄出了夢境,隻不過在出夢境的那一刻她的身提是微微向前半步,無形中還是將洛秋玄擋在了身後。


  洛秋玄看著她的眸子複雜,執著她的手。看空中那翻滾的雷雲,轟隆隆一聲聲接著一聲不斷的劈下。


  斷壁頹垣,焦黑土地上是一個接著的一個坑洞,再不複之前的摸樣,整個地心石中也隻有那一池的墨蓮與那高鬆入雲的石像,以及那斷崖下瀑布水流兩側的死亡之花還安好無損,在這片狼藉的地中的灼灼的花兒開的分外妖嬈。


  不知是否是此處已經被它破壞殆緣故,空中那雷雲在洛秋玄與白隙爻出來之後,翻滾的幅度逐漸的變緩變慢,漸漸有了想要褪去趨勢。


  白隙爻與洛秋玄對視一眼,無需多言,兩人便追著這雷雲而去,從那空中的某一縫隙中出去,而後便看到了被雷電完全籠罩的鬼穀之地,以及那漂浮在半空中被雷電包裹的石塊?


  而當他們出現同時,那似是漫無目的散漫的翻滾著的雷電,突然找到目標一般,快速蓄勢,而後便如大海翻湧的滔巨浪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將他們包圍,那凝聚多時的粗壯雷電也快速的向他們劈下,帶著震耳的轟鳴的聲,猶如它興奮的怒吼。


  雨水嘩嘩而落,早在他們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猝不及防的將他們衣裳打濕,風起雲湧,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避無可避。


  白隙爻反應極快,想也未想不能的便將洛秋玄一把推開,直麵那雷而去——顯然是忘了洛秋玄之前的話,這讓洛秋玄的眼眸狠狠的一眯,繼而身形一晃,反超於她,冷聲道“你去看那地心石,這雷就讓本帝去會會!”


  罷不白隙爻反應,衣袖一卷,便已將白隙爻遠遠的推開,自己衝進紫雷之中


  而那紫雷也因著他的進入,興奮不已,粗大的雷電幾乎在瞬間就凝成一個雷網,將洛秋玄困在其中,那模樣似是生怕他跑了一般。


  白隙爻看的心急,衝了幾次都沒有衝進去,心焦的圍著那雷網轉了好幾圈——白隙爻向來對自然之力的異於常人,幾乎是在那雷襲擊他們的那一瞬,便感知到了其上蘊藏的道的罰之力。


  白隙爻不知這罰是從何而來,與她之前的誓言又有多少的關聯,隻是看著那洶湧呼嘯、猶如排山倒海一般攻向洛秋玄的紫藍色的雷電,忍不住白了臉。


  然,不管她如何的努力那雷都像是刻意避著她一般,看似洶湧滾落,卻始終都沒有近過她的身,更不談攻擊,也隻有在她出手之時才會本能的想要反擊,卻又不知它在顧忌什麽,明明有十二分的力,待到她麵前時卻隻剩下了五分。


  五分的雷之威對於普通的修道者來或許亦是一場生死浩劫,但對此時的白隙爻來,卻也算不得什麽,最起碼是比之當初在對抗太極玄蟒以及那極淵之地的雷時強上太多。


  但白隙爻仍不能分心,雷之威蘊含著莫大的道,從不容覷。


  但令人奇怪的事,若是當白隙爻後退或是停手時,那來勢凶猛的雷亦會停下或後退,似是這些雷隻想將她與洛秋玄隔開一般。


  白隙爻無法,隻能按洛秋玄所言去看那地心石,但那泛著瑩瑩的白光、漂浮在藍紫的雷電下的是一粒雪白的種子,且還是一粒放大了如鴿子蛋大滾圓的豌豆一樣的種子。


  而這些雷電圍在它周身雷電,不似是在攻擊擊它,反而隱隱成一種保護的姿態,猶如最為忠心的奴仆一般,心翼翼的將其護在中間,隻是這些“奴仆”並不順從,且還頗有想法。


  在白隙爻靠近,那滾圓肥胖的地心石雀躍的想要‘投入’白隙爻的懷抱時,那些雷電卻絲毫的不退讓半分,將其死死的困在雷網之中,任由它橫衝直撞都不能如願。


  但那些紫雷形成的網,顯然也沒有對白隙爻攻擊的勢頭,隻有那上麵閃爍著一圈又一圈的雷光隨著白隙爻的靠近光芒越來越盛,隱約還夾雜這雷霆的吼聲,仿佛是在,若她不識趣的再次靠近,它便會不客氣一般。


  在這期間,它還十分有意識的拖著那地心石往後退了退,雖然做的並不明顯。


  白隙爻試探著上前一步,那雷電猶如靈蛇一般迅速的‘抬頭’,抽出一條拇指粗細的雷電,如靈蛇一般虎視眈眈的看著白隙爻,仿佛下一刻就會撲上前。


  白隙爻停下腳步,看著那將地心石和那蓄勢待發的雷電。明白若她不管不鼓上前,麵前的這些人紫雷絕不會再像之前那般‘客氣’,迎接她必然是擁有著十二分之力、帶著不可逆的罰之威。


  白隙爻看向四周那被惶惶威劈的、幾乎移成平地的鬼穀之所,亦看到了那從禁域中逃出來的饒屍首,以及那被劈得看不清樣子的元嬰九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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