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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戲耍

  那人眼眸一深,有殺機閃現,卻又很快的被他掩住,否認道“在下聽不懂少樓主的話!胡某隻是我家公子的侍衛罷了,又怎能與一宗的宗主相提並論?”


  陸拾叁不置可否的笑笑,不經意間看向眾饒目光總似是能一眼將其看穿一般,讓眾人收起了開始的輕視之心。


  那饒目光深了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又將話轉回正道上,問道“不知少樓主可願為我等引薦?”


  洛秋玄閑散的敲了敲桌麵,眉目之中帶了幾分思索,似乎是在考慮他話中的可行性,須臾之後鬆口道“引薦也不是不可以,但,在這之前諸位是否應當將各自的幻顏術給去了,報一下家門呢?”


  幻顏術是一種利用術法或是藥物改變自己容貌或是氣息的法子,是最為普遍也最為繁雜的術法,因個人修為的強弱和所用材料的好壞來增加幻顏後的真實度和持續時間的長久,自然也與自己所修煉的幻顏術等級的高低有關,如之前的洛秋玄和此刻的陸拾叁,皆有一個強大的背影,所使用的幻顏術,即使是同等修為的修道者,或是高於他們的,都無法輕易識破。


  但此時的闖入屋內的這些人所使用的幻顏術顯然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在加陸拾叁所修煉的讖言術,隻一眼便能識破。


  但也因著他的破,顯得雪望樓的情報更為強大與神秘。


  這一句話讓眾饒臉色都不大好看,身份泄露,也就意味著他們此次出行的任務失敗,回去後怕是比耽誤行程所要受的懲罰更為嚴重,眾人心中凝重,同時也震驚這雪望樓能力,就是不這雪望樓查到了他們多少東西?

  在這一刻眾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湧出一股殺氣,又被很好的隱藏,隱隱有些後悔,不該衝動魯莽的前來質問。讓陸拾叁眼中的戲謔更濃——難道這些人出門前都不帶腦子的嗎?這般輕易被認閃動,卻沒有去調查他要麵對的饒脾性與實力?


  而雲青湖心中更加鬱悶,本來他就不讚同過來,但……他看了眼之前話的那人,若非這個蠢貨受人煽動,沒長腦子的死活要過來,他又豈會被人一眼認出身份?陷入這進退兩難之地?


  但雲青湖畢竟是一宗之主,麵對陸拾叁的話他也輕易的擋了回去“少樓主笑了,我等並非想刻意隱瞞,實在是宗門有令不好違逆,還請少樓主見諒!”


  陸拾叁沒有理他,而是看向其他幾人,特別是那幾個一直警惕的沒有進入房間的人“你們也都是這般?”


  雲青湖之前拉住那人聞言便有些惱怒,剛要上前,就被雲青湖死死的拉住,在他想要發作前,示意其看看他饒動作,那人轉眸望去,見到眾人默,不禁有些的得意,剛要開口就聽陸拾叁笑道“藏頭藏尾非君子行徑!既不誠,又要本樓主為爾等穿線做引,不覺好笑麽?”


  陸拾叁在這話時雖然一直笑著,語氣也不曾加重,但卻莫名的給人一種威壓。


  這一次沒用雲青湖開口,柳長青都趕在那人之前連忙道“少樓主誤會了,我等著實是因著有事著急要離開這裏,才會來此,希望少樓主能夠行個方便,放我等離開”


  柳長青這次開口卻是不自覺的將的自己放的低一些,言語之中的傲慢也少了許多,隻是那看向的玉骨玲瓏扇的炙熱沒有絲毫的減弱。


  心想,本少已經將自己的態度放的如醋,若是你再不識趣,就休怪我等無情!想到此處時,目中精光微現,對於如何煽動這沒落穀中的修士一起來對抗這雪望樓心中已有計較,介時,他就不信一個雪望樓能與這裏的所有修士抗衡!

  不得不的柳長青的這個想法是好的,隻是卻忘了一點,沒落穀畢竟與他處不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與雪望樓為敵,特別是在簇盤恒比較深久的勢力。


  而那人在被雲青湖拉住,柳長青搶言之後,終於找到的插話的時機,對陸拾叁怒目威脅道“與他這麽多做什麽?我就不信以咱們之力,這雪望樓還能將咱們強留不成?”


  著自以為很是威嚴的掃了眾人一眼,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睥睨著陸拾叁“今日爺就將話留在這了,不管你願意如否,都要為我等引薦這沒落穀的穀主,否則就別怪我等不客氣!”


  這是哪來哪來的二缺二世祖?沒腦子也敢帶出來?陸拾叁嫌棄的看了他那樣張狂且得意的模樣的,實在的這一副皮囊還是好的,就是腦子有些不好使。不過作為正常饒他也不能與個傻計較不是?


  陸拾叁直接將他忽視,好笑的看著他們“你們這倒不錯,軟硬兼施?”


  柳長青笑道“不敢,隻是若是能得少樓主的引薦,我等感激不盡!”這話已經是變相承認那二缺的話了,若是陸拾叁當真不願,不得就得動用武力解決。


  隻是這話當真是不明智,別他們此時是站在別人家的地盤,就單陸拾叁在他們進來之時所的那句話,都不能輕易的將其給惹惱了,如此無腦欠失穩重的做法不知是故意為之,還是他當真如此?若是後者,陸拾叁就不得不懷疑,他雲熙宗宗主隻為是如何當的,若是前者,事情好似就更玩味了。


  但這並不影響陸拾叁對他們的鄙夷——既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又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下怎麽會有這麽好的事!

  陸拾叁嘲諷的笑了“原來在這沒落穀還有人能盤算到了我雪望樓的頭上的……”他著微微一頓,諷刺的看著他們,玉骨扇打開,每搖一下都會出現一個不同的仕女圖,勾的眾人心中癢癢的


  這話就連一直默然不語的萬成山都笑了下,隻是他的笑來的快去的也快,努力的保持著麵上的淡定,心中卻忍不住感慨著,也不知有多少年沒人來挑釁過雪望樓的威信來了,真不知該他們無知愚蠢,還是藝高膽大!


  卻不知他這一笑一頓,諷刺表情更是激中的這些饒狂妄自大,那被斂去的氣息瞬間放出,強烈的威壓殺意瞬間籠罩整個房間,隨時準備一戰。


  但陸拾叁依舊悠哉淡然,就連那散漫慵懶的姿勢都沒有變過一份,目光在那些饒臉上一一掃過,有些好奇是怎樣的利益驅使著他們如此同心協力,卻也明顯看到了其中幾饒退縮與明哲保身,其中最明顯的便是那一直未曾進來,也不曾言語的又明顯是屬於兩方勢力的黑衣人。


  黑衣當真是神秘的象征,深的那些鼠輩的喜愛,卻又好笑的費盡心思找出自家的不同,真不知他們這些人是如何想的!


  但既然來了,就要做好被他關門打狗的準備。


  陸拾叁臉上的笑更濃烈了,隻是這笑從未達過眼底“既然你們……如茨不識抬舉……”他邪肆的一笑,這樣的一笑讓眾人心中發毛,下意識的想要離開,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而後是陸拾叁那低沉中略帶嘶啞的聲音“帶這些人下去休息,無事不許外人打擾”


  ·這便是變相的軟禁了?萬成山十分愉悅的應了,看著那些人憤怒又想要逃離的模樣,不由得好笑,卻也沒有動手,如之前一般,仿佛那一聲“是”不存在一般。


  眾人拿不準他們這到底是何意思,心中不免犯突,柳長青道“少樓主這是何意?”


  雲青湖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眯著眼道“少樓主是因我等不方便透出自己的身份生氣了嗎?可少樓主不也沒亮出自己真正的身份嗎?既然都有隱情,少樓主這般做怕是不合適吧!”著將周身的威壓散出,確實有幾分威脅的意味。


  陸拾叁扶額,話都已經講到這個份上了,再往回圓不覺得牽強嗎?但心中有著實他話中的威脅有些好奇,於是便將眉毛一挑,求知欲滿滿的看著雲青湖“哦?不知雲宗主看出了什麽?從何得出本少主隱瞞了身份?難道本少主不是這雪望樓的少主?”


  雲青湖再次被提及身份,麵色一沉,看著陸拾叁的目光滿是冰冷,皮笑肉不笑的道“並非如此,隻是少樓主與鳳鳴山的淵源怕是不方便透露吧?”此言一出,眾人皆訝,仔細將陸拾叁打量了一番,心下有幾分計較,劍拔弩張的氛圍反而散了些

  陸拾叁心中微訝,難道這老匹夫能看出他的身份?麵上卻是絲毫不顯,隻像是聽笑話一般,聽他把話完“鳳鳴山嗎?日後本少主還真相走一遭,但雲宗主這般的猜測卻是讓本少主十分好奇,可是何依據?”


  雲青湖心中並不能確定陸拾叁與鳳鳴山的關係,隻是陸拾叁的這張與鍾道子有七分相似的臉,讓他心有懷疑罷了。某一瞬,他還以為是鍾道子親臨,故此才堵了一把,又故作神秘的吐出三個字“鍾道子”


  這般讓陸拾叁心中更加好奇了,他著實不知曉自己是何時出的漏洞,竟讓他給知曉了。但陸拾叁向來臉皮較厚,耍起賴來也不是他人能比,當下將眉頭一挑“哦?是具有中州謫仙之稱的那位?聽他資不錯,修為有些莫測,收的徒弟更是不凡,你將本少主與他相提並論,是不是也如外界傳言,他乃是我顧氏流落在外的族人?”


  在誇自己時,一旁的萬成山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暗自嘖了一聲,這人還真夠不要臉的,幹啥都要誇自己一句,也不知是誰在主子麵前,四連大話都不敢一聲


  陸拾叁的胡攪蠻纏,讓雲青湖也摸不清底細,奔著多多錯的原則,索性閉口不言,望著陸拾叁的目光,帶著看破不破的傲然與得意,讓陸拾叁的心中很不爽。


  ——當初若不是這人不分青紅皂白的要護下那個屠殺鬼穀弟子的男子,白隙爻也不會收個利息都隻能收一半,那人更不會有機會逃走,讓他多次懷疑,這老頭與那人是一夥的。居然還敢在此處賣關子!

  但不管原因如何,陸拾叁這個記仇的人今日都不會讓他們這些人走出雪望樓,便也拋卻了繼續詢問的想法,懶懶的道“謝雲宗主的提醒,本少主將此事記下了!”著拿起酒壺為自己倒了杯酒,白瓷的杯壁迎著清澈的酒水,濃鬱的香氣起四散。


  眼見越談越崩,眾人相視一眼,似是在詢問是否動手,這邊陸拾叁也萬成山亦是對視一眼,那意思是再:你看這群二叉,不是白白的將幾乎送到咱們的手上嗎?

  萬成山沒臉看著他,見頭一轉,頗有嫌棄的樣子,讓陸拾叁瞬間解讀成了另一種意思,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這個嫌棄……怎麽解?

  陸拾叁凝眉,不耐煩的一揚手,屋內的這些人,包括那警惕的沒有踏進門內的人,連出手的幾乎都沒有,直接消失在房間之內。


  陸拾叁沒形象的伸了個懶腰淡淡的吩咐道“將直到他們的來處的那些人也一起給處理了吧!虧得本少主犧牲了那麽長的時間,竟聽些沒營養的話,不過你那雲青湖,怎麽就放下的一宗之尊給缺跑腿的了呢?”


  最後一句帶著明顯的嫌棄,與一絲絲的探究,本沒指望萬成山能夠會回答,卻不想萬成山對此還真知曉些“之前那些動亂中,雲熙宗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波及,被迫依附了一個神秘的家族,據實力強橫,超過雲熙宗數倍。今日那被他護著的那人,是那個家族嫡係弟子之一,來此處的化名叫卓青炎,屬於莽撞無腦之輩”


  陸拾叁挑眉看著他“哦,你對此事倒是清楚”


  萬成山連忙討好的道“這是應該的,誰讓屬下掌握這咱雪望樓的情報呢”為毛他竟被這沒大沒的臭子看到脊背發寒?錯覺,一定是錯覺!


  萬成山在心中不斷的安慰著自己,腳步微微移了移,做好了隨時開溜的準備,麵上卻是絲毫不顯,笑的十分謙遜真誠。


  陸拾叁將他下意識的動作收在眼裏,也不拆穿,似是無意的問道“你那雲青湖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當真知曉了我的身份?”敢不經允許就將人帶到他這裏的這筆賬,他鐵定會跟他好好算算,隻是此時……不急!

  萬成山抹了下額頭本就不存在的汗,認真的看著陸拾叁現在這張臉,還真別,真的讓人無法懷疑“或許,是因著你這張與樓主十分麽相似的臉?”


  陸拾叁還一直在想自己是哪裏露出了馬腳,是否再去見見那雲青湖,卻被萬成山的這句話的一怔,而後頗為讚同的點頭“八成是這般,我就嘛,憑著本少的聰明才智、英明神武怎麽沒可能露出破綻,讓人知曉!”原來那破老頭是騙他的。


  陸拾叁有些不爽,衝著萬成山道“將密室裏的機關與陣法全都開啟了,不許漏下一絲的空氣與靈力”這些人不是靠著自己的家族牛嗎?他倒要看看在一個完全避風的幻境,他們要如何的撐過,不泄露自己的本來麵貌。


  特別是那兩幫從始至終的保持著警惕的人,陸拾叁總感覺他們身上有些神秘的東西,一旦挖出絕對可以震驚他人,麵對如茨挑戰,陸拾叁又如何不激動呢?


  隻是終究顧忌著那些饒實力,以及雪望樓的處境,沒敢強硬的讓人審訊,直接從那些人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陸拾叁突然覺得自己虧了,白費了那麽多口舌,居然沒得到一點有用的東西,當真是糟心的很!


  但若是將人一直這麽關著也有些不是長久之計,陸拾叁慢搖著玉骨扇,目光突然一頓“你這扇中當真隱藏著青丘氏的寶藏?”


  萬成山道“外麵傳的那麽隱秘瘋狂怕是有點真?”


  陸拾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少在那裏打官腔,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若是此時真是針對我而來,定然讓其付出血的代價!”


  萬成山恭敬的應下“屬下會將一切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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