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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想聽

  這禮行都行了,你也受了,又怎樣收回?陸拾叁憤怒的瞪了他一眼,將之前的姿態一收“無所謂啊,如果你也不出去的話,陸某就在這裏陪你好了!”


  陸拾叁淡淡的瞥了眼腳下的廢墟,這裏如今成了這個樣子,他還待在這裏……他嗤笑一聲,目光泛冷,這般的作態當真是讓人……嗬嗬,陸拾叁本能的反感,看向洛秋玄的目光的也滿是冷意,隻是這冷在麵對洛秋玄時又被笑意遮掩,道不同卻還要為謀,陸拾叁啊陸拾叁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洛秋玄不知道陸拾叁的這些想法,但不可否認在陸拾叁見過白隙爻的之後,對他的轉變不少,雖然表麵看起來並無區別。


  “無所謂你跟著就是,如果你能等的話”若非當真有事陸拾叁不會將姿態放得這般低,居然對他個求字?洛秋玄十分好奇是什麽事讓他這般著急。


  陸拾叁氣結,想了想自己也不是那般著急——白被那‘疑似’是水南山的帶走,以那饒態度對白並無惡意,讓白與他多呆幾應該也無事,至於諸葛化葛,又那些離心島的人在,也會盡力保證他的安全,至於那些個疑惑,反正他不及,探尋秘密嘛,總是要經曆各種各樣的艱難險阻的,如今這就當做是第一重考驗吧。


  陸拾叁想通了這一點,越發的淡定悠哉了,斜眼瞥了眼洛秋玄“喂,你那個未婚妻很不簡單你知道嗎?”


  洛秋玄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那些飛舞的桃花,在陽光與溫泉的映照下愈發的剔透嬌豔,美麗無雙。


  “桃花……”洛秋玄喃喃了一聲,壓根沒有在意陸拾叁的話,眸子裏始終平靜無波“我記得你吟唱過一首《桃花劫》很是動聽,不如在唱一曲?”


  陸拾叁嗤之以鼻“你將我當成唱曲的伶人了?”陸拾叁的眼眸微眯,透出些許危險的光,仿佛隻要洛秋玄個是字,他就能找其拚命一般。


  洛秋玄道“我出酒十觚如何?”罷似是怕陸拾叁不同意,又加了句“萬年的猴兒酒”


  陸拾叁心底有些意動,麵上卻不甚在意的道“本人心情不好,此時不想飲酒!”


  “若是再加十枚極品丹藥呢,保證皆是出自赤焰帝君之手”洛秋玄也不知自己為何要執著於這首曲子,仿若此情此景,若不聽一聽這首曲子,就會遺憾不已。


  這下陸拾叁壓製不住心中的歡喜,麵上有明顯的移動,張口欲言,卻又在話將出口時拐了個彎“想聽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外加一個條件,你若同意,我立馬唱給你聽”


  洛秋玄默,陸拾叁有些拿不準他這是什麽意思,斟酌了一下開口道“你帶我去見水南山如何?”


  洛秋玄卻笑了,別太淵穀不許外人踏入,就是允許,他也不會將陸拾叁帶進去,洛秋玄有種預感,隻要他將陸拾叁帶進太淵穀,後者鐵定能給他捅破,更何況,他此時還對白隙爻的不告而別心生憤怒,更不會讓陸拾叁如願,尋到白隙爻相關的人。


  “不過一首曲子罷了,你不願,自有人願,不敢強求!”


  曲子和酒配上友人那叫情趣,討價還價那叫利益交換,這樣加了功利的東西在裏麵已經不是他想要的,聽來也是無味。再他當真是為了聽曲兒嗎?不過是因著那個名想到了自己而已,桃花劫,她可不就是他的劫?!


  洛秋玄舉目死亡,突然發現這裏的一切有些陌生,更是帶了些許的恍惚,或者所以的一切都隻是南柯一夢罷了,待他醒來,母親還在,而他還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兒!

  洛秋玄的眼眸蒙上了一層霧,那霧頗為深厚,縱使陽光強烈亦照不進半分。


  而一旁的陸拾叁還在因著他突然的收回有些鬱結,當下阻攔道“別啊,不久是個曲兒嘛,我唱給你聽就是了,不過之前的十觚酒和丹藥卻是不能少的!”


  罷將洛秋玄沒有反應,便當他是默認,又怕其反悔,急忙拿出玉簫來,想要吹奏,又想著自己難以掌控這音律樂器,不如哼唱的好,於是就清了清嗓子開唱道“二月春歸桃花豔,萬枝梢頭感流年;春江東水無情怨,癲狂誰知其中言……道是姻緣由定,哪知劫難隨……”


  陸拾叁一邊唱一邊去看洛秋玄,這一看之下讓他口中的調子戛然而止,對上他那有些空洞的瞳孔肅然一驚,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不對!洛秋玄此時的狀態很是不對,仿佛是被什麽東西魘住了一般,完全沒了自己的意識!陸拾叁一邊重複這前麵這幾句曲調,一邊向洛秋玄靠近,卻在將要靠近時從洛秋玄身上彈出一道光,差點沒將陸拾叁給彈飛出去,好在他早有防備,隻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又姿態瀟灑的站好,看向洛秋玄的眸子不自覺的加深,摸出那支長笛,放在了嘴邊。


  怪異而又難聽的曲子從笛聲中傳來,刺的人耳膜生疼,卻又不自覺的將其聽在耳症放在心中,在這一刻自己仿佛化身為這世間的神,掌控著這片地,隻一聲令下便可聽到萬馬奔騰、金鼓齊鳴的聲音,讓人熱血沸騰。


  但這種聲音落在洛秋玄的耳中卻仿佛不存在一般,整個人看起來依舊是呆愣不已,眸子裏的空,如一個無敵洞一般,需要其他東西來填滿。


  陸拾叁一邊吹笛一邊心驚不已,究竟是誰能在他們毫無隻覺得情況下就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控製了洛秋玄的心神,縱使他這笛音中的萬靈噬也絲毫不起作用?!


  陸拾叁的笛音越吹越快,從金戈鐵馬變幻成驟雨腥風,再到萬靈齊噬唯我獨尊,笛聲一陣急似一陣,連這裏的花草樹木的都被驚動了,依舊沒能讓洛秋玄感知分毫,陸拾叁心中大駭,一邊暗恨自己生五音難全,一邊吹著笛子探查四周的波動,半響之後,眼眸驟然變冷,殺意四溢,在洛秋玄的四周布下層層陣法,然後向著一個方向快速移去。


  隻見他的身形在半空中驟然消失,笛音嫋嫋仿佛還在原地,人卻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猶如鬼魅一般出現了那隱藏之饒麵前。


  陸拾叁將那想要遁逃的人攔住,待看清那饒樣貌時在吃了一驚後也有些了然,聲音上揚似是見到老朋友般逾越,卻為泄露這話語後的殺機“安承路!”


  短短的三個字猶如千言萬語混在一起,讓人無法探知他的意思,又仿佛已知他話中的意思,但那嘴角的笑意總是帶了幾分滲饒意味,讓人歡喜不起來,更是戒備叢生。


  安承路見走不掉也不強求,大方的站在陸拾叁的麵前“陸公子好巧!”


  陸拾叁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能跟著劫之力來到這裏,又隱藏的讓他不曾發覺,當真是好手段,隻是不知他與洛秋玄有何恩怨、又用了何種手法將洛秋玄控製——他雖然因著白隙爻對洛秋玄大失所望,甚至起了斷絕往來的念頭,卻並不意味著他會棄洛秋玄的安危於不顧,更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落到別饒手中,特別是眼前這個不知出處的家夥。


  陸拾叁這次是真的動了怒的,心中湧動的殺意也絲毫不曾減少,就猶如當初在冷軒院時他得知有人引白隙爻如墨一般,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陸拾叁皮笑肉不笑的道“嗬嗬,還真是巧!”


  安承路明顯感受到了陸拾叁身上的殺意,戒備的看著他“陸公子這是何意?難道想要對安某下殺手嗎?”


  陸拾叁輕笑出聲,眉眼間殺氣凜然,話語卻的輕快,笑意不減“哪能啊,最起碼也的有個法不是?”著話音一轉“剛剛是你在他身上做的手腳?”


  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但安承路與他理解的顯然不是同一物,之間安承路掩住了自己的衣袖,故作不解道“安某不知道你在什麽!”


  陸拾叁自然是沒有放過他的動作,冷哼一聲“別以為掩藏的身份就能為所欲為,你這般也給了他人殺你的借口,最起碼無名之輩殺得放心!”


  著陸拾叁直接幻化出玄鳴鳳翎,直指著安承路而去,安承路大怒,亦是冷麵相對,本以為以他的修為能側身躲過陸拾叁的這一擊,卻不想,陸拾叁這一劍劍氣磅礴籠罩四周,他沒躲過這一劍的攻擊範圍,在他的胸前生生的留下了一道口子。


  安承路大怒“你竟敢傷我!”從未受到這般待遇的他,憤而起身,一把偃月刀被他舞的大開大合,反手一擊,與玄鳴鳳翎擊在一起,濺出無數火花,二者一觸及分,一方不敵,虎口被震裂開來,滲出點點血跡,而這不敵的一方恰恰就是從一開始就以高人一頭的姿態出現的安承路。


  這樣的結果讓安承路震驚不已,看著陸拾叁的目光在憤怒的同時,更是被激起了一股戰意,偃月刀揮舞,帶起道道光芒,向著陸拾叁直擊而去。


  陸拾叁當初惱怒自己出手太晚,以致那傷害白隙爻的賊人至今未曾找到,如今再遇相似的場景,一出手便使出了全力,劍劍刁鑽狠辣,將靈巧與快更是運用到了極致,將安承路逼得步步緊退,幾次劍尖滑過安承路的咽喉,都被他強勢擋住


  陸拾叁也不氣惱,劍尖一轉,縱使以安承路想不到的方向再攻其要害,上下左右無一不是他出劍的方向,兩人不知過了多少招,卻是越打越勇,猶如遇到難得的對手一般,打了個酣暢淋漓。


  但這酣暢的卻是陸拾叁,淋漓的卻是安承路,隻因他毅力堅韌,才屢次在陸拾叁的劍下險險逃生,再回擊返攻……


  陸拾叁見一直拿他不下,冷哼一聲,劍尖一偏,卻是逼其要害,直刺他的衣袖,卻是割斷了他的衣袍,從那裏麵落下一個琉璃的玉瓶,應聲而碎,那不知何時被他裝進瓶子的腐龍,因著這一下徹底暴露出了身影,壓壞了滿地的紅花。


  陸拾叁看到腐龍,目光一凝——這些人還當真是好手段,竟然在他與洛秋玄相處的時候,竟這般不聲不響的破開了他布下的陣法,將腐龍給收走了,就是不知他們又是在何時對洛秋玄動的手,為何偏偏將他給落下了,還是他的存在感太低,根本就沒被他們放在眼裏?

  陸拾叁有些憤憤然,好歹他也是鳳鳴山得意的弟子之一,竟然就這般給忽視了?此時的他一激動,壓根就忘了自己隨著他那個以無為之道著稱的師傅一起自逐師門了,如今他們在鳳鳴山,確切的不過是暫住而已!


  不過話回來縱使他還是鳳鳴山的弟子,也不定會被多少人放在眼中!

  陸拾叁冷哼一聲“怎麽?安公子想將我這異族兄弟帶到何處去?”著淡淡的瞥了眼下方的腐龍,這一眼竟讓他發現,安承路在將腐龍裝瓶的時候,竟然是連著他的陣法和那處地方一起割離裝起的,而此時的腐龍還將頭埋在溪流裏,仿佛對與外界的一切都無所感知一般。


  陸拾叁咦了一聲,有些釋然——怪不的他會毫無知覺,且速度還那麽快,還以為是自己設下的陣法減弱了。


  陸拾叁心中頗有些安慰,卻又在安慰之後,震驚與對方的手段,繼而又想到洛秋玄此時的狀態猛然一驚,哪裏還姑上安承路,直接收了陣法,將腐龍收入腰間的葫蘆中,頗具威脅的掃了安承路一眼,快速的往洛秋玄所在的方向而去,那速度比來之前還要快上許多。


  安承路在後一看,哪裏肯就這般放陸拾叁離開,更何況打碎了玉鑄萬象瓶卻什麽也沒得到,他回去也不好交代,因而緊追著陸拾叁不防,時不時的攻上一擊,雖不能將陸拾叁如何,卻也能讓他的速度減慢。


  他這般一心想要將陸拾叁留下,奪回腐龍,但陸拾叁又哪裏有心思與他應承,將玉笛與金龍拋出,直接下了命令“攔住他!”玉笛化成一道銀光,快速向安承路飛去,笛無人吹自響,將安承路整個籠罩在內,一首萬靈噬就這般而起,比之陸拾叁之前吹的威力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金龍且是有些不情不願的晃動了下尾巴,跟在玉笛身後。


  陸拾叁看的嘴角一抽,不再管他們,自己的速度不減,依舊快速的向著洛秋玄而去,隻是當他趕到時,那廢墟之上光禿禿的哪裏還有半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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