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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否認

  陸拾叁的這一句說出了眾人的心聲,看著那被剝離開的龍蛻依然帶著雷霆之光,陣陣龍吟呼嘯不斷,不禁嘖嘖稱奇,再看向那因被強行剝奪了長久以來賴以生存的龍蛻而變得虛弱又憤怒不甘的金色蟒蛇,不無感慨!

  白隙爻對那蟒蛇的憤怒與不甘視若不見,隻是盯著那被骨蛇送到眼前的龍蛻,上麵的雷光閃現,仿佛帶著雷霆之怒,激的她體內的一股力量翻滾,直衝腦海,讓她有片刻的眩暈。


  待她穩住心神再看時,眼前所見已不是那張帶血的龍蛻,而是是一人持劍斬殺無數條真龍,將它們扒皮抽筋後收疊在一起一起的畫麵。


  漫天雷電之中,海水翻湧,那人卻如亂世妖魔一般立於天地之間。


  濃重的血腥與海腥之氣交織在一起撲麵而來,濃稠的紅遮住了白隙爻的目光,,在電閃雷鳴之中和海風的吹拂下隻留下了一個挺拔妖魅的黑影,發絲輕舞衣袂翩飛。


  這個畫麵太過真實,猶如白隙爻親臨,仿佛能感受道海風吹過毛孔張開收縮的感覺,亦能讓她清楚的感觸到那些真龍的悲與怒,和那個黑影的可怕。


  但那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氣息,又讓她覺得悲涼,眼眸之中不自覺的染上一抹悲憫之色,這是這一感觸來的快,去的更快,便是在下一瞬,已讓白隙爻改變的看法,心底有怒與決絕。


  手中幻化出一柄瑩白的長劍,幾乎在瞬間便斬在了那張龍蛻之上,眾人被她這一舉動下了一跳,紛紛離得遠了些,就連那骨蛇也在一顫之後想要丟了那龍蛻逃離,卻被陸拾叁眼疾手快的踢了一腳,固定了它的身軀。


  但這一劍斬在那龍蛻之上,沒有產生任何的波瀾,龍蛻之上那血皮翻開之處,閃現出一道道藍色的光芒,仿佛是對這一劍的不滿,亦或是反抗。


  而在那副畫麵之中,而那道仿佛要被天地隱藏的黑影似有所感一般,隔空與白隙爻對上,那一雙漆黑的眸子是那黑影身上唯一的光亮,卻冷凝的讓人心顫。


  透骨的寒從腳底迅速的湧向大腦,所過之處仿佛連血液都被冰凍了一般,大腦一痛,卻是讓她丟了那把幻化而成的氣劍,直接徒手去抓那個黑影,卻被黑影躲過,一聲冷哼在白隙爻的腦海中響起,那人的姿態瞬間高大了起來,帶著無語絕倫的睥睨之姿,緩緩開口“你是何人?竟敢管本座的事!”


  白隙爻的麵色微微一白,卻無半點退卻的一聲,指尖黑絲湧動,迅速將那龍蛻纏縛,無聲煉化,隻是這般一來,卻見那龍蛻之上雷鳴閃電更濃,陣陣龍吟帶著毀天滅地般的咆哮,想要奮起殺敵,隻可惜,這龍蛻一邊被骨蛇束縛,一邊被白隙爻鉗製,又隻有筋皮沒有龍骨注定起不了大波浪,片刻之後便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而那畫麵中的人影,依舊不辨顏色,那雙眼眸中的冷更濃烈了三分,聲音再次在白隙爻的腦海中響起,帶著幾分冷笑“好,很好,你是第一個敢對本座出手的人,本座一定會找到你!”


  白隙爻卻是突然將那龍蛻拎在手中,從上往下連著那黑絲一起一劃,龍蛻裂開,露出裏麵殷紅的血管,和帶著吸盤的細小的觸須,觸須晃動血光流淌,仿佛這龍蛻還活著一般,卻又很快的被那黑絲紮進血管之中,吸食裏麵的血肉。


  這一幕看的眾人皆是一凜,竟默契的無人出聲。


  畫麵之中那個漆黑的人影在一瞬間變得扭曲,仿佛要從裏麵出來,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扯攪碎,最後隻留下一陣低低的笑聲在白隙爻的腦海中回蕩,那笑聲的意味太過深長,讓白隙爻的後背溢出了一層冷汗,凝結成一層薄薄的冰霜,卻又很快在的意識下她融化成水,被衣衫上的那些花靈吸收。


  龍蛻在被那些黑絲闖入之後,又再次回到骨蛇的蛇尾之上,而白隙爻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那張龍蛻,這一切的所作所為仿佛都是她下意識所為,即使畫麵中那人消散,白隙爻仍未回神。


  陸拾叁從最初走出隱樓開始便一直站在她的身邊,以一種保護之勢立在她的身後,起初還想讚歎她終於開竅,終於知曉了如何將自己的美呈現在眾人麵前,還未來得及調侃,便見她似是被那張龍蛻蠱惑,一瞬不瞬的盯著它,感受著她所有的異樣和情緒的變化,明白她可能是這張龍蛻裏麵看到了他人看不到的東西,為她禁錮某一瞬間想要逃離的骨蛇。


  此時的陸拾叁雖然不知曉白隙爻的狀態如何,但見他身上那突然冒出的寒便知不好,不動聲色的再次抬腳一腳踢在那剛剛恢複自由的骨蛇身上,讓那具骨蛇的蛇身劇烈的一顫,那纏著龍蛻的蛇尾抖動,錯開了白隙爻的眼睛,才讓後者恢複了清明

  陸拾叁卻在踢它的時候順勢走到了它另一邊,伸手摸了摸它那光滑的白骨,語意不明的說了句“想不到你還有幾分用處,竟能揭開這巨蟒的真麵目,你可知曉這是何人所為?”


  骨蛇一聽傲嬌的往一邊挪了挪,碩大的蛇頭撇開,仿佛是不屑與他為伍一般,又似為之前的兩腳記仇一般。隻是那骨蛇的尾部在白隙爻清醒之後又將那龍蛻往白隙爻麵前遞了遞,似是要白隙爻將這龍蛻收起來,看陸拾叁眉頭一挑,卻又在下一瞬擰了眉眼


  骨蛇自是看不到他的表情,即使看到怕也不為所動,隻尾部一動,晃動的那上麵的龍蛻流出來的血不小心沾到了白隙爻的身上,被她身上的那件衣裙吸收。


  裙擺無風自動,伸出一角做出一個托的姿勢,仿佛是要將那龍蛻托起,防止血液外流,又或是將那龍蛻收為己用。


  這一小小的動作,本未有人注意,卻又在試探中不斷的加大幅度,最終引起了某人的目光,最後裙擺一揚,一股勁風襲來,讓眾人眯了眼睛,卻在這瞬間將那龍蛻從骨蛇的蛇尾出包裹著取下,裙擺打了個卷又舒展開來,柔順的垂在一旁,仿佛從未動過一般。


  這般猶如活物吞噬的衣裙是陸拾叁從未見過的,簡直是聞所未聞,那擰起的眉頭打了個結,卻又在看到白隙爻驚訝一閃而過又恢複平靜——更應該說是了然的平靜,鋪開了眉頭。


  但這一幕於外人看來不過是白隙爻將這龍蛻拿起又放回,再在一陣風將白隙爻裙擺揚起落下而已,絲毫沒有發現她身上的那衣裙,已經將那滴血的龍蛻吃下,連一滴血漬都未留下。


  這一切快的猶如眼花一般,連錯覺都尚未產生。


  也恰在一瞬那骨蛇迅速縮小,再次纏上了白隙爻的手腕。於眾人開來不過是那骨蛇與龍蛻都被白隙爻收起了而已,心中不免有些可惜與羨慕,卻也明白,憑著他們這些人的實力在那披著龍蛻的金蟒手中保命都難,更遑論剝皮收服?

  但對寶物錯失的遺憾仍然回蕩在心底,甚至還有些眼熱,卻又在對上白隙爻那冷豔絕色的容顏時打消了所有爭奪的念頭,隻餘下滿腔的好奇,希望白隙爻能夠的解惑。


  但這樣的一個願望注定也要失望了,白隙爻從始至終都沒有與這些人中的任何一人對上,隻是看著那被毀壞的殿宇樓閣微微蹙眉,伸手揚起,將其重新修複整理,而那些之前穿梭為眾人服務的幽魂又再次出現,將一切打理妥當,沒有避諱他人的縮回地麵的石板之中。


  顧南樓饒有興味的看著這一切,那低頭輕輕一笑的模樣猶如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帶著幾分羞澀與稚嫩,看的陸拾叁一陣惡寒,抖落了一地的雞皮。


  就那般看著他走向那不知活了多少歲卻隻有千年修為的金色巨蟒,緩緩俯身,對上那雙憤怒而又不敢的眼睛,聽著那因為激動而劇烈起伏,卻已發不出龍吟之聲隻有,隻有嘶嘶的嘶鳴聲,語意憐憫,帶著幾分同情“那本就不是你自己的,又何苦強求?如今被他人拿去,你就當是物歸原主了吧,這般心裏還好過些!”


  那巨蟒的目光緩緩轉動,最終對上他的,狐狸眼對上蛇眸,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絲線從對方的眼中溢出,交纏在一起,那雙金色的眼眸之中憤怒漸漸平息,又帶上些許的茫然,隻餘喉嚨處的不甘的嗬嗬聲,來彰顯著它的不甘

  顧南樓親昵的拍了拍它碩大的蟒頭,帶著安撫之意“日後就跟著我吧,最起碼不會被人利用,如何?”在他說道“利用”兩字時咬的特別重,目光對視看向陸拾叁與白隙爻的方向,最後與陸拾叁的對上,兩者相接,激出劈裏啪啦的火光,帶有明顯的敵意

  金蟒聞言,那巨大的身軀不自覺的縮小成尺許長,自動的纏繞在顧南樓的手腕上,隻是那雙金色的眼眸此時仍是茫然之色,沒有絲毫的光亮可言。


  眾人見此又是一陣扼腕,遺憾為何自己沒有抓住機會——不管這條金蟒的修為如何,能夠披上龍皮化龍的蛇就絕對不一般,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機緣!

  隻陸拾叁一人看著他的動作不是為那金蟒落入他的手中而惋惜,隻是疑惑這顧南樓的眼中的敵意的是從何而來,還如此的濃烈?

  若說是因著之前的拉他下水,陸拾叁覺得還不能,但若是因著破壞了他的某件極為重要的事情,陸拾叁倒覺得有十分的可能。


  目光看著他身後的那條金色的蟒蛇,一個念頭湧起,瞬間打的他一個激靈,會不會他們這次所破壞的是他的計劃?而顧南樓便是與那之前的逃走的男子是一夥的,之前的幫腔隻不過是他的遮掩而已?


  不得不說陸拾叁此時的腦洞有些大,而顧南樓的表現又有些歧義,又哪裏知曉此時的顧南樓是因著對那金龍的錯失心中惱怒,還有對白隙爻的不滿,沒能如願見到洛秋玄口中的子侄,再加上之前他故意潑在他身上的禍水的遷怒。


  就這般一個被鍾道子逼著參與進來,一個又是鍾道子的嫡傳弟子的兩人產生了一個巨大誤會,生生的將兩人拉到了對立的一麵。


  不過好在陸拾叁從不是個莽撞的人,凡事雖不說力求證據確鑿卻也會三思而後行,但此時的戒心一起,對顧南樓的防範便不會減小,日後再次碰上免不了又是一段爭奪。


  隻是此時的顧南樓也隻是從口頭上占些便宜而已,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悠哉的逗著他手腕上的那條金色蟒蛇,讓那一張白皙的娃娃臉戴上了恬淡的笑容,而忽略的那雙狐狸眼中所隱藏的冷與不笑,迷惑了眾人的眼


  那邊魔族眾人在一陣恍惚之後,看著已經修複好了宮殿,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還來不及傷感族人的傷亡,便急急問道“敢問聖姑可曾見過我魔族的陌涯少君?”


  白隙爻看著他們急切關心的樣子,想到被她沉入水底的陌涯,點點頭,還未說話,陸拾叁便已開了口,不滿的道“我師姐自是見過你們陌涯魔君,之前已經被你們教主帶走了,陸某也解釋過了並沒有見到你們陌涯少君回來,魔族如此多次糾纏,是何道理?!”


  白隙爻看了有些激憤的陸拾叁一眼,已明白了他的用意,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問了句“怎麽?你們魔君不見了嗎?”


  墨易推開扶著自己的魔族弟子,上前一步道“我們少君在半道被人劫走了,還請聖姑看在沈穀主與惡魔少君往日的交情上出手相助!”


  白隙爻不為所動的道“人是在你們手上丟的,你們如何會想到要我幫你們找?我與你們陌涯少君並不相識”


  墨易道“此時確實是我等唐突了,隻是墨某聽聞姑娘擁有尋魂之術,因而才鬥膽懇請聖姑出手相助”


  陸拾叁聽得此話冷冷的一笑“墨長老此言差矣了吧,之前你們可不是這般說的,你們可是說了是追蹤這你們少君的氣息而來的”陸拾叁這話說得毫不客氣,餘光卻是一直在觀察白隙爻的反應,好從此中得出是否如他猜測的那般,是白隙爻帶走了陌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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