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波紋疾走
泰蕾莎是魔法師，因為老師被排擠的緣故，不曾參加過考核，大概中級魔法師的水平。
泰蕾莎雖然不是李維這種先天滿魂力的奇葩，但精神力也不會太弱，能一下子把她的精神力抽空，肯定不是普通的魔法道具。
更何況，那東西還是出自聖魔法師之手。
李維和洛菲絲相視一眼，洛菲絲立刻撿起地上的木板。
洛菲絲仔細觀察良久，沒有發現任何奇異之處，確定沒有危險之後，又轉交給李維檢查。
李維細看了一番，就是一塊壓縮木板而已，除了密度大一點，堅固一點，跟普通的木板沒本質上的差異，上邊甚至連一點魔力殘留都沒有。
此時，李維忽然想起了泰蕾莎和耶茨的話！
泰蕾莎在暈倒之前，讀了一遍木板上詩歌，耶茨把木板送給李維的時候，也有意無意地叮囑李維一定要認真誦讀。
作者寫出作品，當然希望讀者能夠認真品味，故此李維隻當耶茨站在作者的立場自賣自誇，隨口答應說會認真看，根本沒有聽出耶茨話裏有話。
“是了是了！有問題的不是木板，而是木板上寫著的詩句！
我猜測，這應該是一個高等級的精神係魔法，這才是耶茨先生送給我真正的謝禮！
泰蕾莎暈倒也不是因為被木板抽空精神力，而是施展魔法耗光了精神力！”
李維幾乎驚呼一般說道。
泰蕾莎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疑惑道：“我從未學習過精神係魔法，剛才還隻是默念，並沒有誦讀……這也能觸發魔法？況且我精神力都被抽空了，房間裏卻沒有發生任何異象。”
洛菲絲斟酌一番，覺得李維的話有道理，便道：“那可是耶茨先生贈送給少爺的禮物，自有其不凡之處！其中的許多奧妙，並不是我們能夠領悟的！
也幸虧泰蕾莎你隻是默讀，假若你把它誦讀出來，說不定後果會很嚴重。至於房間裏沒有異象，那是因為你的精神力根本不足以讓魔法產生效果。”
“耶茨先生是什麽人？他是一位很厲害的魔法師嗎？”泰蕾莎好奇地問，李維和洛菲絲已經不止一次提起耶茨了。
李維苦笑著道：“按照那家夥的說法，就是‘聖階而已’。”
泰蕾莎震驚得雙手捂住嘴巴，尖叫都叫不出來，她現在才終於知道後怕。
李維又道：“耶茨先生把這個魔法送給我，那麽就說明我能夠使用它，並且不會有太大的風險！唔~我們一起到外邊試一試它的威力吧！”
李維打開窗門，從窗口翻了出去。自從他發現翻窗回房，比走正門方便快捷得多，就經常這麽幹。
“快來呀！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李維回過頭催促二人。
洛菲絲和泰蕾莎沒辦法，隻能很不淑女地跟著李維翻窗。
三人來到花園的草坪上，此處已經足夠開闊。
李維叮囑道：“你們站在我後邊，必須離我遠一點！千萬要記住，無論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你們都不要管我，先跑了再說。”
“少爺，這怎麽可以！”洛菲絲不願答應。
李維寬慰道：“放心好了！我是施法者，我施放的魔法很難傷害到自己。我隻擔心魔法會失控，因而誤傷了你們！”
“少爺，我明白了！”
然後，由洛菲絲帶頭，二人退到李維身後二十米左右的位置。
泰蕾莎還想再退後一點，李維也覺得太近。在李維和泰蕾莎一唱一和的合力勸說之下，洛菲絲終於願意退到五十米處，泰蕾莎當然也跟了過去，還躲在洛菲絲身後。
“注意，注意！我要施法了！我要施法了！”李維朝著二人大吼。
泰蕾莎把雙手做出喇叭狀，大聲回應道：“主人，我們注意到了，您請開始施法吧！”
李維撓了撓頭，低聲沉吟道：“這對白怎麽聽起來怪怪的？”
吐槽完畢，李維隨即誦讀起木板上的詩句。（詩歌仿倉央嘉措的《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
“我誦念了一宿詩歌，隻為尋你的一絲氣息。
我翻閱所有你我共寫的篇章，隻為觸摸你的指紋。
我卷起了陳舊的床單，隻為貼著你的溫暖。
我翻遍十萬大山，隻為路中能與你相遇。
我曆盡艱辛超凡入聖，隻為護佑你平安喜樂。”
嘖嘖，這分明就是耶茨寫給魅魔女王的情詩嘛！唔，還寫得真肉麻……這真的是魔法咒語？
讀完詩歌，連李維都對自己的猜想產生了懷疑。
可就在此時，感覺來了！
李維像是受到了某種啟迪，憑直覺用右手手指點了一下前方，一圈波紋蕩漾開來，就如同用手指點擊平靜如鏡的水麵一般。
一瞬之間，李維感覺整個人被掏空了一樣，變得極其疲憊不堪，精神力消耗三成以上，魔力也至少消耗了兩成！
蕩漾開來的‘水波’逐漸平息消散，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就這？”李維簡直不敢置信，伸手摸了摸剛才蕩漾‘水波’的地方，他摸到的隻有空氣，也就是屁都沒有。
李維氣得把木板丟在地上，破口大罵道：“我的精神力和魔力消耗了這麽多，居然還比不過一個屁響！耶茨那老小子，不會是故意整我的吧？”
洛菲絲速度快，此時已經來到李維的身邊，撿起木板，仔細地擦幹淨上邊沾染的泥土，肅然道：“耶茨先生並沒有捉弄少爺！相反的，他確實饋贈給少爺一份大禮。”
李維十分疑惑地問：“這玩意是大禮？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他說著用手攪動了一下前方的空氣，又道：“可是這所謂的‘高級’魔法，光消耗魔力和精神力，什麽效果都沒有造成啊？”
“不！造成了！”洛菲絲斬釘截鐵地說道：“少爺剛才釋放的魔法，扭曲了一小部分範圍內的空間！”
“扭曲空間？嘶嘶……”李維回想了一下，剛才波紋蕩漾的情形，確實有點像空間被扭曲，又道：“那麽說，這是一個空間係魔法，而非精神係魔法？”
洛菲絲解釋道：“空間係魔法是以魔法力量操控空間主動產生變化，少爺剛才施展的魔法，是以念力壓迫空間被動產生變化，所以依然應該歸納為精神係魔法。”
“那麽……它大概什麽等級，有什麽用處？”李維接著問。
“至少是高級魔法當中最頂尖的一類，但我認為，它有資格被評為特級魔法！至於作用……
再堅固的鎧甲，都無法抵禦空間扭曲帶來的破壞，所以這個魔法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夠無視一切物理防禦！如果用得恰當，還能用來抵禦物理性質的攻擊。
少爺剛才把它用在空氣上，因為空氣是無形而多變的，比較能夠耐受空間扭曲帶來的影響，故此當少爺完成施法，空間恢複正常，便感覺好像什麽效果都沒有。
但如果少爺把魔法釋放在有形的固體之上，比如小樹，那麽小樹的樹幹恐怕已經被碾為粉塵，甚至比粉塵更微小！”
“這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不過，耶茨隻給了我咒語，沒有為魔法命名……唔~我還得給它想個名字。”
李維沉吟片刻，突然一拍手掌，說道：“有了！就叫它‘波紋疾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