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芳草園
秦玉樓手中的扇子被捏的吱吱作響,整個人氣惱的發顫。
「趙大夫,你看我們都中毒了,短時間內是走不了了,您派人回去拿葯餵給大家吧,藥費我來出。」溫知露虛弱的對趙大夫說。
秦玉樓騰的站起,一把扇子向溫知露的腦袋砸來,他大罵道:「小賤人,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搞的鬼,你還在這裝好人?」
溫知露因為虛弱無力根本躲不開扇子,腦袋瞬間被砸紅了一塊。
為首的衙役叫人拿下了秦玉樓,帶回衙門侯審。
趙大夫看了一下溫知露頭上的傷勢:「沒事,只是紅了些,估計明日會紅腫並無大礙。」
「這葯需要熬煮,估計還要借用瓊樓的后廚和夥計。」趙大夫道。
溫知露虛弱的點頭:「沒事,店裡有馬車,叫夥計送葯童回去取葯。」
一些癥狀較輕的客人,都出聲感謝溫知露。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瓊樓的夥計,送來了葯,餵給眾人服下。
趙大夫對著眾人道:「不一會各位會出現腹瀉,那是毒素被排出的正常現象。並無大礙。如果家中較近癥狀較輕的,可以回去了。」
一些客人道了謝,就相互攙扶出門,還有一些癥狀過重的,只能用芳草園和瑞雪樓的廁間。
溫知露幾人被趙掌柜帶人抬了回去,大概一炷香后也都出現了腹瀉的情況。
不過,上完廁所后,一個個都又生龍活虎了起來。
林掌事和秦玉樓被到了衙門,不停地喊冤,秦玉樓還張嘴閉嘴都是溫知露陷害他。
錢知縣並不理會他們。
下午,一些個恢復了的食客帶著家人鬧到了衙門,讓秦玉樓賠錢關店。
秦玉樓沒辦法知能挨個賠錢,這還沒有完,他用扇子砸溫知露的事情很多人都看見了,那些食客又受了溫知露恩惠,就自發的替她討起了公道。
溫知露也去了衙門,但她不是去狀告秦玉樓的,而是去求情的。
她表示並不追究此事。
在秦玉樓賠了其他客人銀子后就被放了出來。
秦玉樓出衙門后,溫知露就帶人在門口侯著。
「你還想怎樣?」秦玉樓一甩袖子,怒聲問。
溫知露笑了笑:「秦老闆,這就是你不對了,要不是我跟錢知縣求情,您這會兒還出不來呢。」
秦玉樓冷哼一聲道:「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了?我知道是你搞得鬼,別在我面前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溫知露走道秦玉樓面前,踮起腳間還是離秦玉樓的耳朵差了些距離。
「這不是您的手段嗎?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而且我沒有想救你,我只是想收了您的芳草園。」
秦玉樓臉色灰白:「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故意將計就計讓我掉以輕心。呵……想要芳草園?做夢吧!」
秦玉樓一把推開溫知露,帶著林掌事就要離開。
風無影,風無卿攔住了兩人去路,溫知露在他身後道:「您是聰明人,更是商人,這芳草園您是做不下去了,您的店出了這等事,想盤出去,價格肯定會被壓的很低,我給您三千兩,夠您回本了吧?」
秦玉樓猶豫了,溫知露說的沒錯,他的確是個商人,商人是不會和錢過不去的。
三千兩足以讓他心動。
「好,這芳草園歸你了。」秦玉樓的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般。
溫知露笑著繞到秦玉樓身前:「這就對了,沒了芳草園,您的瑞雪樓生意照樣紅火,有我瓊樓在的一天,您的芳草園就是個賠錢的營生。還要麻煩您回去跟芳草園的夥計們說一聲,他們一個都不用走,只要願意就可以留下為我工作。」
「走吧秦老闆,回去交接一下。」溫知露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玉樓胸口憋悶的很,壓制著怒氣同溫知露回了芳草園。
溫知露要求芳草園中出了擺件外,一樣不許帶走,秦玉樓就是想搞破壞也做不到了。
交接好了后,秦玉樓氣哼哼的帶林掌事離開。
溫知露對著芳草園的廚子和夥計們厲聲道:「從明個起,芳草園也改名成瓊樓,你們願意留下的,都可以留下,不過要有幾天的培訓期,學學瓊樓的規矩,還有廚子要學瓊樓的菜色。我明確的同你們說,只要好好乾,都能跟著我發大財,要是有歪心思,我就讓他後悔投生在這世上。」
溫知露是故意嚇唬他們的,畢竟醜話說在前頭,還要說的有氣勢,說的能唬的住人。
除了林掌事的幾個親信外,其他的人都選擇留下。
溫知露讓他們今天回去休息,明日起早來報道。
眾人散了后,兩個身影偷偷摸摸的溜了回來。
「溫姑娘」兩人掛著笑臉對溫知露抱拳。
這是芳草園之前的兩個廚子,馬大,朱永貴。
之前瓊樓新招的兩個廚子就是他們。
他兩叫芳草園的生意要做不下去了,看見瓊樓招人就想偷摸跑去試試運氣。
溫知露說怕他們暗地搞鬼不願收,兩人就挨個發誓,說願意為瓊樓赴湯蹈火,絕不背叛。
溫知露就給了他兩證明的機會,讓他們兩,將林掌事給帆子的老鼠,在今天放在芳草園的后廚中,並承諾只要他兩做到了,額外有賞。
「辛苦你兩了,這是您們的辛苦錢。」溫知露笑咪咪的將錢袋交給兩人。
一人五十兩。
「謝姑娘,謝姑娘。」
兩人連聲道謝。
「回去吧,明天別遲了。」溫知露笑著對兩人道。
兩人走後,趙掌柜帶著帆子進了芳草園的門。
「大當家……」帆子憨厚的笑著。
趙掌柜一眼看見了溫知露紅腫的額頭,焦急的問:「怎麼回事?這怎麼傷著了。」
玉兒沒好氣的道:「還是那挨千刀的秦玉樓,拿扇子砸的。」
趙掌柜一時間擼起袖子就要往外走。
溫知露連忙拉住他:「德勝叔你這是要去幹嘛?」
趙掌柜氣急,一邊要往外走一邊嚷嚷道:「我去揍那個狗東西,欺負我們家姑娘,我今天非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溫知露抱住趙掌柜,忙道:「知道德勝叔您疼我,但我要不挨著一下子,這芳草園我怎麼能弄到手呢?我是故意的,故意的。」
趙掌柜聽了后,才止住身形,回頭責怪的說:「姑娘的臉最金貴了,以後不能這樣了。」
「知道.……知道……以後不會了。」
溫知露將趙掌柜按坐在椅子上,給他倒了杯茶,然後笑盈盈的對帆子說道:「別傻站著了大功臣,快坐。」
帆子應了一聲,笑呵呵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