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掌控皇宮

  曆陽侯杜良怒喝道：“陛下問話，你們竟然敢不答？陛下，臣請將這些禁衛軍誅殺！”


  杜良是老牌勳貴，威望還要超過古明，麵對他的怒火，禁衛軍軍士都畏懼了。


  “古明，難道你真的將禁衛軍當成自己的私軍？”興業伯申飛虎把矛頭指向古明，古明再一次跪下來。看到這一幕，終於有禁衛軍開口了。


  “回陛下，我隻巡視了景陽宮的北麵，沒有到宮門處。”


  “我是在東麵巡視……”


  “我們巡視的是西麵……”


  李寒峰的臉色緩和下來，讓這些軍士站到一邊，留下的就是巡視南麵的禁衛軍。


  景和宮的宮門就在南邊，剩下的禁衛軍在李寒峰等人的目光下惴惴不安。


  “當日古原就是跟你們一起巡視的吧。”李寒峰道，沒人回答。


  “不說就代表默認了，你們可曾進入景和宮？”李寒峰道。


  還是沒有人回答。


  李寒峰把古原的腰牌扔在了地上：“這個腰牌你們應該認識吧，就是在景和宮中發現的。不要以為你們什麽都不說就能瞞過去！如果你們真的想包庇他，那好，朕成全你們，將你們通通處斬！”


  杜良站出來說道：“你們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犯下這種誅九族的大罪！陛下，臣請將他們的家眷收押。”


  聽到收押家眷，終於有禁衛軍撐不住了。


  “我們，我們進過景和宮……”一個禁衛軍說道，其他禁衛軍見了，也紛紛承認了。


  “古原，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李寒峰道。


  “我那是看到黑影進入景和宮，這才追進去的。”情急的古原脫口而出。


  古明麵色一黯，筆直的腰背彎了下去。


  “那你怎敢欺君！”李寒峰喝罵道，“古明，你聽到了吧，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臣無話可說，請陛下降旨責罰……”古明脫下了鐵盔。


  李寒峰心中長舒一口氣，雖然做了種種的準備，但他還是十分緊張。若是古明不顧一切的反抗，憑借他在禁衛軍中的威信，事情會怎麽樣還無法預料。


  看到古明伏罪，李寒峰的語氣也緩和了起來：“這件事情終究不是你的過錯，而是古原。來人，將古原帶下去。”


  幾名禁衛軍上前將古原架走，古原連忙喊道：“父親，我到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已經死了，不關我的事情，你快救我呀。”


  古明沒有說話。


  “陛下，禁衛軍出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適合守衛皇宮了。”申飛虎趁機說道，“臣願意率領十六衛護衛皇宮。”


  李寒峰道：“不至於如此，朕相信大部分的禁衛軍還是好的。”


  “就算是這樣，古明也不適合擔任禁衛軍的統領。”杜良道。


  李寒峰點頭：“古原犯下這樣的大錯，古明也有責任。現在朕免去古明的統領之職，同時對禁衛軍進行清查。古明，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臣無話可說。”古明道。


  “那你就好好在家反省吧。”李寒峰道。


  趙朗和劉源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李寒峰也沒有問他們的意見。古明離開之後，趙朗和劉源也告辭，杜良和申飛虎留了下來。


  “陛下，古明掌控禁衛軍多年，雖然他被革職，但還是要小心一些。”申飛虎說道。


  李寒峰點頭，杜良和申飛虎也是他所倚重的重臣，前者的能力達到85，後者也有83。


  “我打算讓興業伯暫時接任禁衛軍統領，你們看怎麽樣？”李寒峰道。


  “那十六衛怎麽辦？”杜良問道。


  “先讓雲間伯接任興業伯的位置。”李寒峰道，雲間伯賈斌是李寒峰非常看重的人才，在伯樂之眼中，賈斌獲得了96的高分，和趙朗並列，也是李寒峰見過最高的。


  這樣的人才，李寒峰自然不能浪費，他打算好好磨練一番再重用。


  “雲間伯雖然年齡不大，但有興業伯的支持，足以掌控一衛。”杜良道。


  申飛虎馬上道：“臣一定全力幫助雲間伯。”


  “這樣就好。現在朕能信任的朝臣不多，希望你們能夠同心協力。另外，朕暗中建立了一支力量叫做錦衣衛，打算趁機將錦衣衛調入宮中，等時機成熟，再擴大錦衣衛的力量，將來的錦衣衛會是朕監察朝廷百官的重要工具。錦衣衛統領叫做顧永林，原本就出自禁衛軍，將來你們要好好配合。”李寒峰道。


  “趙大人，陛下的手段現在越來越高明了。”出了皇宮，劉源笑著對趙朗說道，“看來將來大有可為啊。”


  趙朗道：“畢竟是天家血脈。不過這一次陛下動了禁衛軍，朝中可不會平靜。”


  “正因為如此，陛下才讓你我過來。哼，這天下心懷忠誠正義的終究占多數，那些亂臣賊子想要篡權，除非我等死絕。”劉源道。


  趙朗點點頭。


  有這樣感慨的不止他們，杜良和申飛虎離開之後，心裏也很不平靜。


  “原本我擔心陛下年幼，鬥不過韓王，沒想到陛下的手段這麽高明。”申飛虎說道，“古明生了一個愚蠢的兒子，給了陛下機會，這是上天在保佑陛下。”


  “恐怕這不僅僅是上天的保佑。”杜良想的更多。


  “曆陽侯這是什麽意思？”


  杜良沒有多說，他知道申飛虎藏不住話。不過在心裏杜良還是敏銳的將顧永林跟這件事情聯係上，顧永林出自禁衛軍，暗中為李寒峰建立新的力量，而古原偏偏又出了事，這也太巧合了。


  正因為想到這一點，杜良對李寒峰更加看好。


  申飛虎和顧永林配合，在韓王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就將錦衣衛調入宮中，之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清洗了禁衛軍。禁衛軍中古明的追隨者都被清理出去，為了充實禁衛軍，李寒峰又從十六衛中調了五千人馬。清洗之後，禁衛軍的力量不減反增，達到了七千人，加上三千人的錦衣衛，整個皇宮的武裝力量達到了萬人，原本空曠的皇宮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


  李寒峰當然不嫌擁擠，他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在這些人手上。為了徹底掌握這兩支力量，李寒峰不惜大肆封賞，從指揮使到普通的軍士都得了不少的銀子。也幸好金山計劃順利進行，不然李寒峰根本拿不出這麽多錢。


  直接發銀子隻是一方麵，李寒峰還深入普通的軍士當中，親自宣布所有的禁衛軍和錦衣衛家中免十年賦稅。這個消息一宣布，“萬歲”的歡呼直上雲霄，這些人對李寒峰的忠誠度直線上升。


  李寒峰不但得到了禁衛軍和錦衣衛的忠誠，還找到了一些人才，最讓他驚豔的是一個叫郭亮的錦衣衛。此人現在隻是一個錦衣衛百戶，但他的能力高達96，與趙朗、賈斌並列，還有超過顧永林。


  除了郭亮之外，能力達到90的就很少了，但也有幾個不錯的。


  李寒峰讓這些人才記下來，準備找機會提拔。


  “當真是好手段。”李全安得知了宮中之事，露出了冰冷的笑容，“古明做了十多年的禁衛軍統領，就這樣被拿下了，真是無用。”


  江雲搖頭道：“王爺，並不是古大人無用，而是他的要害被皇帝抓住。當初我們也分析過，古大人唯一的弱點就是他的兒子古原，也正是靠著古原，我們才爭取到古大人的中立。沒想到皇帝這一次出手這麽狠，確實超出我們的預料。”


  “你是說，古原是被皇帝陷害的？”李全安吃驚道。


  “十有，不然怎麽會那麽巧合。皇帝能做到這一點，說明他暗中掌握了一定的力量，這值得我們的警惕。”江雲道。


  周伯言道：“事情不一定有這麽嚴重，而且現在討論古原的事情已經沒有了意義。皇帝已經掌握了皇宮，接下來一些手段就沒有辦法使用了。不過這些終究隻是小打小鬧，真正決定誰主天下的還是大勢。”


  “我們可不能小看了皇帝的這些手段……”江雲道，李全安卻打斷了他：“周先生說的不錯，這些陰謀詭計上不了台麵。待我三十萬大軍南下，誰還敢跟我作對！”


  “正是如此，所以我們一定要幫秦橫元帥拖時間。”周伯言道。


  江雲見兩人如此，獨自坐到了一邊。


  “大公子呢？”李全安問道。


  “大公子這段時間和唐一強走的很近，正在為王爺拉攏他。”周伯言道，江雲聽了，想說什麽話，但最終沒有說出來。


  “這件事情交給他也好……”


  李傑正在參加周庸的宴會，自從金山計劃開始之後，周庸就成了京城的焦點，上至皇親國戚，下至富商巨賈，都想跟他攀上關係。周庸卻保持了高冷的姿態，一般的人他是不見的，這也是為了避免露出破綻。


  讓周庸沒想到的是，韓王世子李傑竟然找上門來。


  李傑的目的很簡單，一是來拉攏周庸，二是想要參與到金山計劃當中。這段時間他聽的太多金山計劃的事情，身邊也有許多人賺了大錢，李傑頓時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