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他世界裏唯一的光(2)
祁夏白皙指尖搭在太監手背上,淡淡點了下頭。
送人到她府裏的目的很明顯,但她不得不接受。因為府裏都是貌美的丫鬟和清秀的太監,早就傳出她喜歡長的好看的人,此時不接受,會有嫌疑。
隻可惜她有轎子,他沒有。
於是祁夏坐著轎子比戚於禮先到公主府,靜靜的站在門口等著“奴仆”。
少女身材曼妙,容貌絕色,卻沒人敢抬頭看,誰都知道公主身份尊貴,又與朝中不少大臣將軍關係良好,說是手握重權也不為過,敢覬覦公主怕是不想要命了。
等到戚於禮的人浩浩蕩蕩的走來,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祁夏便在門口站著等了他們半個時辰。
原本她不必等的。
祁夏垂眸拿出手帕擦了擦指尖,示意周圍的人退下,再次抬眸,便見府內出現了一排貌美的男子,一眼望去,皆是絕色。
她淡淡看了過去,卻見那排人的身後似還有一名男子,即便微低著頭也能看出身高的優越,鴉發被一隻木簪簡單的束起,人群晃動間,露出白淨膚色。
她眸光頓了頓,邁步走向那群人。
那群男子偷摸著抬頭看祁夏,皆被迷的臉紅心跳,又見她朝著這裏走來,越發臉紅,尤其是站在最左邊的男子,眉目生的清秀漂亮,滿目的驕傲,見祁夏走了過來,假意低頭整理衣袖,卻在心裏竊喜。
他們這群人從未敢奢求進公主府,公主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都見不到的人兒,此刻真真切切的站在他麵前,比傳言中還要好看,得天獨厚一般,隻是站在那裏不動都已經是最美風景。
鼻尖縈繞過來一陣淡冷的清香,言逸軒咬唇做好表情,自信的抬眸剛要行禮說話,便見少女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走過,衝著站在最後一排的少年走去。
他的表情僵在臉上,不可置信的回眸,見祁夏站定在那少年麵前,語氣淡淡:“就你吧。”
為什麽?
那少年除了白些哪裏都不如他,為什麽公主選他不選自己?
瘋狂的嫉妒在心中升起,言逸軒死死盯著微低著頭的少年,月白色衣衫勾勒出溫雅氣質,精致雅倫,但眉眼卻隻能用清秀來形容,他默默抬起眼眸,卷翹眼睫下的眼瞳剔透漂亮,蘊著幾分冷淡,低低應了公主。
“是。”
隻簡單的一個字,嗓音清淺悅耳,沒有絲毫情緒。
接著,祁夏隨意點了三個人,讓太監領著其他人回了二王爺府。
言逸軒在慶幸自己留了下來的同時,狠狠瞪著跟在祁夏身後的少年,不過是個被遺棄的孤兒,憑什麽得到公主的青睞?
公主是他的,其他敢覬覦公主的人,都該死!
瞥了一眼周圍的男子,言逸軒往前快走了幾步,對著背影纖細的少女行禮,嗓音輕柔:“奴言逸軒謝公主收留。”
祁夏停下步子,回眸看了眼,淡漠點了下頭,視線隻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漠然收回眸光後便揮手讓他們都散開。
很快有侍女領著幾人走開,言逸軒不甘的看著祁夏的背影,剛要轉身,便聽少女無波無瀾的嗓音傳來。
“等一下。”
幾人迅速回身,期待的看著少女。
祁夏指了指身形修長的少年,“你留下,其餘人走。”
什麽?
言逸軒愣住了,公主要留下的不是他?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他死死咬住下唇,方才近距離見到公主容顏的喜悅在一瞬間消失,滿目陰沉,直到一旁的侍女提醒,才轉身離開。
*
祁夏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的這麽死,帶著少年進了房間,坐在主位上望著他,饒有興趣:“易容術不錯。”
話音落地,少年身子幾不可見的微僵了下,眉眼依舊清冷,淡漠垂著長睫,沒有言語。
祁夏執起茶杯輕抿了下,升騰的熱氣沾濕了眼睫,她看著一絲不動的少年,淡淡道:“過來,本公主的茶涼了。”
“是。”
少年垂著眉眼,乖乖邁步走過去,修長指尖剛碰到茶杯,便覺手背一燙,滿杯的茶水有大半杯都倒在了他的手背上。
膚色白淨的手背立刻被燙起了紅泡,他卻沒有任何反應,拿過少女手裏的茶杯,低垂著眉眼轉身。
“呀,不好意思,手滑了。”祁夏挑了挑眉梢,無所謂的拍了拍手,看著少年因為她的話動作微微頓住,好心情的眯了眯眸,“你倒是有骨氣,見到本公主不行禮。”
方才她就注意到了,在那群男子的身後,少年隱著身形並未行禮。
看來這極有可能就是她之前的任務對象了。
慢悠悠站起來,她站在台階上也隻能與少年平視,望著他慢慢轉過身,眉目清冷,隻說了兩個字。
“不敢。”
“嘖,這是連自稱都忘了,二王爺沒教過你?”祁夏好笑的下了台階,繼續問:“叫什麽名字?”
“容澤。”
少年垂著長睫沒什麽表情,執著茶杯的手極其平穩,仿佛從未受過傷。
祁夏也沒再為難他,揮揮手讓他下去。
“別去換茶了,以後就你伺候本公主的起居吧。”
“是。”
容澤對著漂亮的少女微彎了下腰,在轉身的一瞬間,隱去了眸底一閃而過的厭惡。
祁夏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她冷笑一聲,慢慢坐了下去。
倒是很會吸引人的注意,不愧是一顆有用的棋子。
*
另一邊,言逸軒站在房間門口久久未動。
因為他們身份低微,隻能四人擠在同一間房裏,隻要他還和容澤一間房,他就別想好過!
恨恨掐著掌心,他看著不遠處走來的少年,冷笑一聲。
“長的這副醜模樣還敢勾搭公主,怕是不想活了。”
少年仿若沒有聽到,淡漠從他身邊走過,抬手推開房門。
言逸軒瞥見他手背上被茶水燙紅的一片,愣了一下,隨即眉開眼笑,捂住嘴笑著道:“原來公主叫你去是覺得你惡心!看來不止我一人覺得你惡心了。”
容澤推門的動作微微頓住,長睫下的眼瞳閃過一抹暗色,眸光落在自己紅腫一片的手背,清冷眉眼間慢慢浮上一層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