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過分
他先是愣了一會兒,接著便哇哇的叫著,奪門而去。這時我才看見宮弦站在床頭,變了一張惡鬼的麵容。“我看你可不是不樂意的樣子啊,我要是再晚來一會兒,你是不是就要從了他啊,那我是不是就該換個顏色的帽子戴戴了?”宮弦流裏流氣的說。
那人被打發走了以後,我癱在床上,宮弦坐在床邊上準備看我咋樣了。結果我不知道哪來那麽多力氣,一把抓住宮弦,反把他壓在了床上。“誒誒誒誒,矜持點,門,門沒關呢!”宮弦一點兒也不像全麵那樣流裏流氣了,反而有些羞澀。雖然他是鬼,但也穿了衣服。我急不可耐的扯著他的衣服???宮弦手一揮,關上了房門。
臨近第二天中午我才醒來了,宮弦早都不見了。然後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裏,躺在床上回想著昨夜和宮弦的種種,不禁偷偷的笑了。
“你太過分了!陸雅!”“我過分,我過分,你宮一謙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我聽見樓下陸雅和宮一謙正在吵架。我突然明白過來,昨晚其實陸雅在我周圍所有要用的杯子裏都下了藥,然後找好人來侮辱我,繼而再告訴宮一謙,好讓他知道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把一切都計劃到了,隻是她忘記了我是宮家的太奶奶,我的身後有那個宮家的死鬼宮弦的存在。
我打開房門,準備去找張蘭蘭壓壓驚。一連給她發了好幾條微信,她都沒回我。所以我準備親自去找張蘭蘭,可我一開門,宮一謙就看見我了,看他的樣子是看到我回來後,要問我昨晚去哪裏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最後再確認一下我是否有被侵犯。結果碰上了剛回來的陸雅,陸雅見他要往我房裏來,便把昨晚的事告訴了他,但巧妙地把她隱去了。然後兩人就吵起來了。宮一謙看樣子已經很生氣了,便摔門而去了。陸雅看見我好好的站在門口,氣的跺了跺腳,追著宮一謙出去了。
我隻好又回到了房子裏,越想越覺得陸雅昨晚太過分了。平時你說小打小鬧我還能忍住,隻是這次我不能忍了,她的這種行為是犯罪!我在心裏狠狠的罵著她,一邊罵,一邊盤算著如何報複她,是讓張蘭蘭捉一隻小鬼放她臥室,還是讓宮弦去嚇嚇他。還是找人也把他來這麽一下。我在心裏小心翼翼的盤算著,到後來邊迷迷糊糊睡著了。
後來聽管家說,宮一謙出門口,連車也沒開就直奔原來常去的酒吧了。他和陸雅尾隨而去了,隻是不敢離的太近。宮一謙進了酒吧後,過了一會兒她才進去了。一進門,就看見宮一謙坐在角落裏喝著一瓶朗姆,直接對著瓶吹,杯子被他扣在桌子上了。
陸雅遠遠的找了一個桌子坐下,要了一杯冰白。
宮一謙看見陸雅進來了,便特別大聲的對吧台那邊的一個陪酒女說:“小妹妹,來陪哥哥喝一杯”。已經要了第二瓶朗姆了,陸雅看不下去了。她準備起身去勸勸他,可是她看見酒吧的一個陪酒女拿著酒迎了上去。和宮一謙坐下來一起喝著,兩人的動作十分親密,似乎早就認識了。不一會兒,那個女的又招了另一個女的過去,三個人一起有說有笑的喝著。
陸雅看見宮一謙這樣,便知道宮一謙寧可去買醉,也不願和他多呆一分鍾;寧可來這裏和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也不願意碰她一下。她的心感覺很疼,很疼。“走!”管家連忙追了上去。
第二天,我還在睡懶覺,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吵醒來了。在床上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機,是客服小米打來的,“喂,是林夢嗎?有新的活了???”我一聽見她那時常發嗲聲音,我便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又要開始我的本職工作了。這次的差評消除任務遠在上海,而且時間也比較緊,隻剩五天就生效了。我不禁感到一陣無助,在電話裏埋怨小米為什麽不早點和我說,還和她抗議了半天,我已經覺得我的小命又開始要不屬於我了。便趕緊通知了張蘭蘭,約定她在機場大廳的三號台那裏會合。
我準備和宮弦告個別了在出發,可是自從上次把他折騰過後,他隻出現過一次,而且還說他最近很忙,可能不能常來了。我那時不禁納了悶了,你說一個鬼,一個已經死了那麽久的鬼,哪有那麽多的事情嘛。便對著天花板吼了幾句:“宮弦你個死鬼,老娘去工作了!”於是我收拾好東西後,給宮一謙的媽媽說我有事要出去幾天,順帶讓她幫我和張蘭蘭訂了去上海的飛機票。反正他們家的錢都是因為宮弦的原因才攢下來的,不花白不花。
我身邊已經有好久都沒看到鬼了,這樣的日子我突然覺得很悶很無聊。我剛開始遇見宮弦的時候,經常碰見各種各樣的鬼。比如去公廁,就能看見扒上邊偷窺的鬼,和人偷窺時的樣子一模一樣;偶爾去浴室裏找人,便能看見在浴室裏吊死的長舌女鬼,我那時雖然怕,可特別想問一下那些女鬼舌頭伸那麽長不酸嘛;有時候走在馬路上,也經常能看將那些隻有上半身或者隻有下半身的鬼,隻有上半身的還好歹能看見路,可隻有下半身的是咋走路的?我特好奇。隻是最近這一陣子似乎這些東西都離我而去了,都在沒有見過。我決定下次找張蘭蘭要幾張能拖住宮弦的符,然後好好問問他這些不幹淨的東西都去了那裏,還有長舌女鬼的舌頭累不累這些事。
我剛出門準備打車去機場,卻發現一輛車停在我麵前了。車上下來一個穿著考究的中年人:“老祖宗,是太太讓我來送你去機場的。”我聽見“老祖宗”三個字,一口老血湧上來,差點沒噎死我。也是,我在這家裏還算有些特權,至少這個專車啥的還是有的。我連忙對司機大叔說:”叔叔啊,您這是折煞我了!”
這位司機大叔幫我把行李放到了車裏,然後扶我進了車裏。
由於機場在西郊,路比較遠,一個人坐在車裏很無聊,便想和那大叔聊聊天。那大叔剛開始隻是聽我說這說那,不苟言笑。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對大叔解釋了半天,說他和我爸年齡差不多,以後我就叫他叔了等等。這大叔突然開口說話了:“那哪成啊,輩分還是要有的嘛”。這大叔死活不肯,他說那樣宮一謙的媽媽會扣他工資的,我向他保證說不會,他才漸漸放鬆了下來。
我從這位大叔的口中知曉了為啥宮一謙的媽媽會派專車送我去機場。大叔說:“今天下午陸雅要和他家裏人來宮家做客,而陸雅和我的關係又不對付,兩頭都得罪不得。宮太太正在犯愁。剛好我要出去,宮一謙的媽媽一下子釋然了,很樂意的幫我訂了機票,又怕宮一謙知道我要出去,怕他開車送我,便又悄悄地派了這位大叔來送我去機場。”我聽了這些不禁笑了。
有專車就是不一樣,不到一個小時我便到了機場。我打電話給張蘭蘭,。我一看航空公司發過來的航班時間,還有不到一小時了,我連忙問這位送我過來的司機大叔怎們辦。司機大叔二話不說,給宮一謙的媽媽打了電話,又給航空公司打了一通訂票電話,訂了兩小時以後的航班。然後他說宮一謙的媽媽讓他去接宮一謙回家,便著急忙慌的走了,我這時才體會到什麽叫有錢人性。不過看剛才大叔急匆匆走的樣子,看來是宮一謙不想參加這次宴會而跑到什麽地方躲著去了,而這個地方,似乎隻有這位司機大叔知道。
我一進航空公司的大廳,便看到一隊服務人員朝我走了過來。我以為人家要過去,便趕緊把路讓開了。可這些人到了我麵前,領頭的一個麵容姣好的姑娘問我是不是林夢,我點了點頭,又問我是否定了待會兒去上海的飛機,我也點了點頭。確認了這些信息後,她身後的幾位姑娘過來幫我拿行李,她則在前麵帶路,一路朝貴賓候機區域走去。
我被一群人簇擁著走著,機場大廳裏嘩然了,以為來了明星還是政要,都停下來朝我這邊看,看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到了貴賓區以後,我剛想要說同行的還有一位朋友。可剛才確認我身份的那個姑娘便開口說讓我不要擔心,隻要張蘭蘭來了,她也會來到這裏。讓我安心等候。隨即便有人問我要吃些什麽,喝些什麽。我胡亂點了幾樣,打算壓壓驚。對於我這個主職工作是消除淘寶差評的人來說,確實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