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真真假假
女鬼說完話以後,張蘭蘭竟然還點點頭說:“好,一切都聽你的。”
現在的情況也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跟張蘭蘭完全就隻能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要是換做是平時,以張蘭蘭這種性格,早就將這個女鬼給收走了。但是現在畢竟也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成定局。
比如說解藥還沒給到汪雪雪的手中,汪雪雪的丈夫有事沒事也是一個未知數。到時就算是我回到了我的身體裏,但是差評沒有被解決,這也是一個能讓我頭疼不少的事情。
張蘭蘭這次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反正很果斷的就沒有走樓梯,也不管電梯會不會出現那種像她說的一樣危險,現在的張蘭蘭已經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到了汪雪雪的房間裏,看見汪雪雪的丈夫已經全身潰爛的不成形狀,黃色的膿血大片大片的印在了床上。汪雪雪的臉上還有沒有幹的淚痕,麵對目前這種景象,我是感覺無法接受的。
女鬼將解藥很不屑的給了汪雪雪,汪雪雪倒是沒有注意到女鬼跟我已經轉換了身份。真是悲哀,我為一個人忙的跑前跑後的,結果人家二話不說的就對另外的人戴恩戴德的。
汪雪雪手中捧著解藥。激動的手都在顫抖。女鬼竟然還調侃汪雪雪說:“這個解藥可隻有一份,你要拿好了,不然要是出了什麽意外,我可變不出來了。”
汪雪雪聽了女鬼的話以後更加的緊張了,但是緊張的同時也十分的謹慎。估計也是真害怕萬一出現了什麽問題,這情況可找誰理賠也沒用了。
她將解藥送至自己丈夫的嘴邊,然後又遞上了一杯溫度適中的水。瞬間,我感覺我變得比汪雪雪還要緊張。雖然說女鬼沒有必要去害我們,但是我也害怕在這種時候出什麽意外。
可是奇跡發現了,當汪雪雪的丈夫吃了解藥以後,全身的肉體瞬間停止了潰爛。並且用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起來,看著就覺得神奇無比。
汪雪雪看到了這樣的情況,竟然也沒有被嚇一跳,而是直接抱住了自己的丈夫,口中不停喃喃的念到:“太好了,太好了。終於沒事了。”
等她做完這一係列的事情以後。汪雪雪又轉過身來看著女鬼說:“真是太感謝你了,本身就是我的愚昧無知導致的問題,卻還要你來幫我買單。我這就給你將差評修改掉,真是太感謝了。”
說著,汪雪雪就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不一會遞給女鬼看的時候。我也能發現,評價確實已經被修改為好評了。
送走了汪雪雪,女鬼站在張蘭蘭的旁邊說:“好了,現在你帶我回去宮家吧,但是回去以後你也要給我保密,不能讓別人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林夢。否則我就自殺。”
張蘭蘭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情緒反應。就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就直接往前走了,女鬼就這麽跟著張蘭蘭一路回了家。
到了宮家,宮一謙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到是我回來,他也露出了很開心的表情。可是我隻能苦澀的在心底跟他問好,因為宮一謙看不到我。
宮一謙激動的衝了上來,一把捏住女鬼的肩膀,“夢夢,你回來了,怎麽不跟我說呢,我也好去接你。”
女鬼對宮一謙不冷不熱的,我撇撇嘴,畢竟人家現在一門心思都在宮弦的身上。
果然,女鬼看著宮一謙,然後問道:“宮弦呢?怎麽沒看到他?”
宮一謙在聽到女鬼問的這句話以後,當時就黑了半邊臉,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失望。
我也難過的不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就不想去看了。當一個人對一切都絕望的時候。就會感覺時間變得特別的快,我一覺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一片的天旋地轉。
外麵的世界變成什麽樣了,我也懵懂無知。反正在我睜開眼睛以後,就看到這個小小的世界中唯一一個除了我之外的東西,就是一個日曆。我這一覺睡了好久,長到隻有差不多兩天半的時間我就要回不去我的身體了。
但是現在的喲到也沒有那麽渴望要回去了,因為感覺反正對於周圍的人來說,估計隻要肉體是我,靈魂是誰根本就無所謂吧。
突然間,宮弦出現在了女鬼的麵前,溫柔的摸了摸女鬼的長發,然後就得瑟的吹著口哨走出去了,到了門口還回頭笑著說:“當我宮家的太奶奶,就是要這樣無條件的信賴我。這下子可以在宮一謙那小子麵前得瑟幾天了。”
宮弦這個幼稚鬼,我心中雖然苦澀,但是也沒有辦法。
女鬼也隻是笑了一聲,到也沒有去反駁。夜幕低垂,女鬼卻還鬼鬼祟祟的在客廳周圍遊逛我也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直到我看見了宮一謙……
宮一謙在接陸雅的電話,還很親昵的說了一句寶貝晚安。這把我給氣得不行,本身就因為沒有跟宮一謙說話就很鬧心了,卻沒想到宮一謙這都是裝出來的。原來白日裏宮一謙那種愁眉苦臉的樣子都不過是做給我看的,我感覺到十分的可笑。
當天晚上女鬼好像是要決定勾引宮弦,所以就將我這條項鏈給扔到了沙發上。正當我以為我要被無人問津的默默死掉的時候,宮弦竟然很難得的從地下室裏麵出來,從沙發上拿起來了我附身的這條項鏈。
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麽原因,我聽見宮弦小聲的說了一句笨蛋,然後就把我扔進了他的口袋裏麵,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
看宮弦這個樣子,應該是跟女鬼已經風流完事了吧,我感覺一路晃晃蕩蕩的。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陰冷潮濕,我看不到外麵的東西,但是能感覺得到這應該就是宮弦的地下室了。
地下室裏麵傳來了潺潺的水聲,就有默契的一樣,當宮弦踏進地下室的瞬間,那個水聲也停了下來。然後我聽見了女鬼的聲音,嫵媚的對宮弦說:“老公,我們好久沒見了。我都想你了。”
宮弦將我從他的口袋裏拎了出來,然後對女鬼說:“怎麽沒帶這個項鏈,這可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當時你也覺得這個項鏈配上你最好看了,怎麽現在就不喜歡了?”
女鬼臉上的神情有著一段時間的慌亂,但是一時間卻又好像找不到合適的借口,於是隻能尷尬的說:“這個,不是想著洗澡嘛,然後脫下來就忘記帶上去了。剛剛洗完澡的時候我還在想,這個項鏈被我脫到哪兒去了。原來是在你這兒啊,真好,幸虧沒有丟失。”
不得不說,這個女鬼說謊的本事也是一套一套的。現在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真是少的可憐。
宮弦走進女鬼的身邊,將我附身的這條項鏈搭在女鬼的脖子上:“我老婆就是好看,戴什麽東西都好看。來,讓老公給你把項鏈扣上。”
女鬼安安靜靜的,也沒有拒絕。張蘭蘭是很聰明的,就記著女鬼不知道這個項鏈是怎麽來的情況下,將我的靈魂給附身到了宮弦送我的項鏈中。要是宮弦敏感一些,都能感覺得到項鏈裏麵已經多出了我這個魂魄。
當宮弦把項鏈給女鬼扣上了以後,又語氣溫柔的對女鬼說:“老婆,我們是真的好久沒見了。我對你的血液煞是想念。”
女鬼真不愧也是一個活了好久的鬼,當時就是不聽的“咯咯咯”直笑,也沒有說出什麽拒絕的話。甚至還將手搭上了宮弦的臉,“老公,我以前可能沒那麽懂事。不會顧及你的身體問題,給你供血也沒有那麽主動,但是現在不會了,就算你不要,我也會主動的將我的血液給你。”
我全身都出了一陣雞皮疙瘩,感覺頭皮麻的不行。真不如讓宮弦就別看到我附身的這條項鏈,讓我聽到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對話。
宮弦將女鬼摁在了他的棺材的邊緣,直接就用牙齒咬破了女鬼的脖子。不,應該說咬破了我的身體的脖子,當時我是驚呆的,雖然我已經脫離了這具身體,但是我仍然還是擔心萬一得了什麽破傷風之類的病。想想就是一陣無奈。
脖子上的血應該流了很多,我都能感覺到有些濕濕粘稠的東西流到了我現在附身的這個項鏈上麵。然後我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卻聽見了女鬼一陣一陣的呻吟聲。
啊,這周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快要崩潰了。就這麽夾在這兩個鬼的中間,我真的好尷尬的。
突然間,我感覺到自己冷不丁的被一股力量給抽出了體外,一種強烈的失重感讓我一陣頭暈。反正就是說不清是什麽樣的感覺,就像是久違的自由一樣,喜悅早已經衝昏了我的大腦。我根本無暇去顧及周圍發生的一切,就一門心思想要看看自己身處何方。
於是我驚喜的一轉頭,卻突然間看到地板上躺著我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