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撲朔迷離
程鳳忽而又是一笑:“媽媽最喜歡的,是你們都來陪我啊。”
麵對這樣的情況,曾大慶皺了皺眉毛,然後對程鳳說:“鳳兒,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究竟是什麽扭曲了你的心智?”
程鳳一邊哈哈大笑,曽小溪的其中一個姐姐一下子衝到了曽小溪的麵前。尖利的指甲就要劃上曽小溪的臉蛋,眼看著這一幕我的心都快要跳出喉嚨眼了,不過還是眼睜睜的看著那隻手就那麽直接好穿過了曽小溪的頭。
我鬆了一口氣,幸虧這小女鬼道行不深。不然這要是跟程鳳一樣的功力,這麽一撓過去,恐怕曽小溪不毀容也是假的了。
我才這麽想著沒過多久,就見著程鳳也發絲飛舞的朝著曽小溪的方向順了過去。我大驚,連忙喊道:“小溪,快讓開!”
可是還是慢了一下,我這麽喊出聲,可是曽小溪卻還是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眼看程鳳越來越得意,曾大慶一把拉住曽小溪就把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後。
我看著宮弦有些欲哭無淚,要是一直按照這樣的情況下去,我可不知道我的小心髒還能蹦躂多久。自從來到了這個醫院的房間裏麵,我的整個精神都緊緊的繃著,一刻都沒有放鬆下來。
曽小溪一臉心有餘辜的樣子,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我也對著曽小溪伸了伸手。等到曽小溪在我身邊站定的時候,我小聲的問道:“小溪,你是怎麽知道程鳳之前一直吃的那個就是墮胎藥?”
曽小溪冷哼一聲,然後說:“我之前還在她肚子裏麵的時候,就總是有感覺到這個味道,久而久之聞到了就會覺得很熟悉了。有一次我下課後陪同學去一個中藥店買藥。然後突然間就聞到了這個熟悉的味道,於是我就循著這個味道找到了那味藥,然後問老板這個藥材一般是用來做什麽的。老板告訴我,這個一般是用來做墮胎藥的。”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曽小溪,不應該呀,曽小溪在肚子裏麵的時候才多小啊。甚至大腦可能都沒有發育完全,怎麽可能還能有自己的記憶,再說了,之前不是還有科學家做過一個統計嗎,大致就是說小孩子是記不住三歲之前的記憶的。
原因是因為什麽,我倒是忘記了。但是起碼我是記不清這些了,甚至三歲四歲這麽久遠的記憶,也隻有一些印象比較深刻的事情能記得住。況且,那些事情我總感覺是用第三視覺來回憶的,就是當我回憶到小時候的事情,就仿佛裏麵的主角不是我一樣。
我搖搖頭,真是莫名其妙。於是朝著曽小溪問道:“你那時候才多小,怎麽可能記得那麽清楚。”
曽小溪笑了一下:“沒什麽不可能的,雖然我那時候還比較小,但是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印象太深刻了。就像是讓你日日夜夜的去聞著一種味道,你就算再餓你也不想去吃東西的那種感覺有多麽難熬。你經曆過你就不會說的這麽簡單了。”
說的是很有道理,我點點頭,沒有再去糾結這個問題。麵前的一個小女鬼冷不丁一下子拉著另外的一個小女鬼,兩隻鬼就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她們的注意力已經不在那具身體上麵了。其中一個女鬼流著口水看著我說道:“姐姐,要不我們一起奪下這個女人的身體。如果要是搶到了,那就我要這個女人的身體,你要你自己的身體,你覺得如何?”
另外那個被稱之為姐姐的女鬼皺著眉頭說:“為什麽要這個女人的,怎麽不要小溪的身體呢?”
女鬼妹妹說:“你看到沒有,旁邊那個帥鬼對這個女人多寶貝著呢。但是相反,他甚至看都不看一眼曽小溪。所以要是麵前的這個女人死掉了,我們才有機會能入得了這個男鬼的眼睛。”
女鬼姐姐掩著嘴巴一直笑,化作利刃的手指在我的麵前虛空一劃。我也真的是醉了,在我麵前這麽打著我的身體的主意,也根本就沒有問過我的想法。起碼這也算是對人的一種尊重吧,盡管我知道她們要是問了,我恐怕也是不會同意的。這麽想來,倒也沒有什麽奇怪的了。
她們兩隻女鬼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就等著我一個不注意然後就被她們連人帶身體的給奪走。可能是被她們這種奇怪的眼神給看的,我開始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於是我輕輕的退到了宮弦的身後麵,就露出了一個眼睛在那看著麵前發生的事情。其中一個女鬼時不時將自己的手給伸長,然後又用著指甲來勾我的衣服。
我也真的是醉了,這衣服要是給弄壞了,到底是賠還是不賠。想到這,我惡狠狠的瞪了曾大慶一眼。曾大慶卻還是在接收到了我的眼神以後,用一種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我,讓我更加的煩躁。
宮弦輕輕的用他那個帶著獨特冰涼的大掌摸了摸我的頭發。我抬起頭看著他,發現他的眼神中都是促狹的笑意。這兩天估計我的所作所為讓宮弦得意的不得了了。我自認為自己還算是一個很有骨氣的人,可是這兩天碰到的鬼魂卻都太棘手了。
我一直都秉持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至理信念,所以也不能說我在這樣的情況下對宮弦崇拜的不要不要的……唉,真是唾棄這樣的自己。
本以為找到了一個好的靠山,麵前的女鬼應該不會輕舉妄動,因為畢竟宮弦的能力比她們高的太多了,如果要是在這個時候選擇跟宮弦硬碰硬,那不就是傻嗎。
我癟癟嘴,感覺宮弦這眼裏的神情變得更加的得意了。而麵前的兩個小女鬼竟然還對我呲牙咧嘴,那種表情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我是這個世界上的什麽垃圾一樣。嫌棄的不要不要的。
當時我就感覺沒法忍了,直接就冷哼一聲,然後對麵前的這兩個女鬼說:“就知道打著別人身體的主意,自己有身體,是自己不用。就懂得來搶東西,有什麽用。”
麵前的其中一個女鬼對我說:“你不也看見了嗎?我們兩個人隻有一具身體能用。”
我回都不想回答麵前的這個女鬼,但是也還是冷笑著說道:“難道你們的身體是我孕育出來的嗎?是我把你們的身體給熬成兩半或者切的隻剩下一個半截小腿嗎?你這人說話真是無法讓人理解。”
宮弦冷不丁噗哧一笑,然後說:“嗬嗬,真不愧是我老婆。這捍衛主權的模樣真是能把人嚇唬的一愣一愣的,就是……”
就是?我皺著眉頭豎起耳朵,就等著聽宮弦能有什麽比的安排。卻沒想到宮弦直接就把腰彎了下來,然後冰涼的薄唇輕貼著我的耳朵,張口吐出的涼氣在我的脖子環繞。
我被這種突如其來的刺激給弄得脖子下意識的往後一縮,隻聽見宮弦說:“但是老婆啊,你說你的老公這麽被人想著怎麽樣瓜分,你怎麽就一點兒心疼的樣子都沒有啊。”
沒有什麽因為咯,就是怎麽開心怎麽來咯。我在心中如是想著,但是我卻不敢拿說出口,生怕宮弦直接就翻臉不認人直接就走了。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慘了。
麵前的女鬼突然間從嘴巴裏伸出了腥紅的舌頭,而且還在自己的手上舔了舔。之後就露出了一個血腥的笑容。
真不愧是兩個雙胞胎,就是做的一些事情,包括表情都是弄得一模一樣的。我真是要被惡心夠了,曽小溪和曾大慶真幸福,什麽東西也看不見。
“啊啊啊啊!”
那個猩紅的舌頭冷不丁就要貼上我臉蛋,我被嚇了一大跳,當時就直接尖叫起來。不知道是被我的這聲尖叫給嚇著了還是因為什麽原因,狠狠掐著曾大慶脖子的程鳳也一下子鬆開了手,引得曾大慶一陣大喘氣。
曽小溪雖然麵露不太情願,但是也還是過去給曾大慶拍了拍後背,順順氣。
我麵前的其中一個女鬼衝了上來,在還沒有碰上我的身體的時候,就已經被宮弦給一把抓住頭顱,五指收力,那個女鬼就在瞬間化作了粉末。
我被麵前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弄得驚呆了,當時就不知道應該用什麽來表達我內心的想法,這個女鬼才變成了粉末,另外的一個女鬼就很不甘心的衝了上來,長長的獠牙直直的伸了出來,模樣要多醜就有多醜。
房間裏彌漫著小孩子哭泣的聲音,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隻能躲在宮弦的身後,挽著他的手臂,然後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就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站著。
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姐妹才剛剛出了事情,所以現在的這個女鬼倒也還是有那麽幾分謹慎。就隻是對著我呲牙咧嘴,但是倒也沒有做什麽舉動。隻有她那個不甘放棄的如同熊熊烈火一樣燃燒的瞳孔裏麵透露出來的信息暴露了她。